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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条巨蛇的黑影猛冲了下去。 发现我异常举动的猎隼们迅速扑飞过来,妄图阻止我这无异于自杀的愚蠢行径,然而气疯了心的我哪里还有空跟它们纠缠,单手托蛋一个雪羽降尘便冲了过去。海面上正围攻巨蛇的猎隼们见我悍然杀至,生怕自爆会波及巨蛋,连忙四散逃窜。 借着重力的加速度,我抛开金蛋,如炮弹般扎入海中,朝着那条巨蛇的头部便猛冲了过去。巨大的水压让我速度骤减,但那条被猎隼炸晕了头的巨蛇却完全没料到我竟会自动送上门,直至我一剑从后戳入它凸起的眼珠中,它才惊醒般猛的扭头闪避。早有准备的我,一把抠住它的眼眶,咬牙忍着海流的万钧重压,撒开剑花硬生生将它一只眼珠完全搅烂后才松手窜了开来。正想再接再厉弄瞎它的另一只眼睛,那条巨蛇却疯了般猛的一头扎向深海,巨大颀长的身体带着汪涌的暗流在身旁急转直下,差点将我也卷了下去。 躲开它身体搅起的巨大漩涡,准备打持久战的我,掏出水下呼吸器戴在鼻子上。正密切注意着它的动向,却意外地看到那枚本该沉底的金蛋竟从深海一隅浮了上来。 咦?我明明记得煮鸡蛋都是沉在锅底的,怎么这颗纯金外壳的蛋却偏偏例外?不过此刻我也没这个闲心去追究答案了,脚下躁动不安的海流清晰地告诉着我,那条蛇的头部正自漆黑的深海朝我猛噬过来! 看了看身旁不远处还在往下急冲的弯曲蛇身,我暗道了声“来的好啊!”,故意夸张地摆动四肢,朝着一段略为平直的蛇身正下方扑腾了过去。被我捅瞎了一只眼的巨蛇显然也跟我一样气疯了心,完全没考虑会不会咬伤自己,就那么直直地朝我扑了上来。 当怒张的骇人巨嘴从深海的漆黑中显现出轮廓时,我已张开双臂牢牢贴在了它正急速窜动着的蛇身下方。那巨嘴眨眼即至,汹涌而至的暗流压得我差点没吐出血来,紧接着只听到一声裂金破革般沉闷无比的巨响,周身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那阵沉闷的巨响刚自耳边消散,倾轧在身上的万吨巨压便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足足五六秒后,那条蛇才醒悟过来般急忙松开了咬住自己的巨嘴,让我得以重见光明。却见大片大片的鲜血在海中急速扩散开来,瞬间将方圆几百米的海水染得暗红一片。被阻碍了视线的我,连忙松开蛇身游向海面,却被急速上浮的金蛋拦腰撞上。 随着眼前一亮,金蛋已带着我浮出了海面。抱着它跳起身来。看着头顶焦急呜叫着的无数猎隼,已打算拼死为师兄报仇的我,抬手便将金蛋朝它们抛还了过去。 那巨大的金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划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直飞向高空,无数只猎隼立时欢呼着扑了上去,争先恐后地用身子努力托起金蛋不让它掉落下去。 就在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的时候,猛然间一张黑色巨嘴窜出海面,卷着漫天巨浪,一口便将那颗金蛋连带着无数猎隼吞了下去…… 这骤生的剧变让满天的猎隼瞬间鸦雀无声,和我一样统统呆若木鸡地看着那尚在翻滚的巨浪。而那条巨蛇吞下金蛋后竟也不再露头,彷佛大仇得报般,就那么心满意足地从深海悄悄溜走了。 迷惑良久后,我直到低头看见被鲜血吸引来的成群鲨鱼,才恍然大悟:估计那条蛇瞎了只眼后,在鲜血浑浊的海里看不清海面上的情景,只是瞧见金光一闪,便认定了我和金蛋在一起,立刻扑了上去……唉,只是可怜了这群猎隼,不知道它们的主人现在是不是正伤心欲绝呢? 待海面平静下来后,漫天的猎隼兀自在空中又失魂落魄地乱转了好一阵,才纷纷化作金羽飘散消融。 站在海面上正呆呆出神的我,突然被一阵水花扑溅声惊醒,紧接着一个熟悉至极却又充满纳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咦?出什么事儿了?那帮畜牲呢?” 我惊喜地扭过头去,却见刚刚浮出水面的师兄,正一边自裤管里拽出一条一米多长的鳗鱼,一边摸不着头脑般地环目四望着。 看到激动得热泪盈眶的我,他疑惑道:“怎么了?” 又看了看我空空如也的双手,他突然惊醒般的叫道:“蛋呢?那颗价值三百万的蛋呢?你该不会把它给丢了吧?” “……” 此刻我真想把那条蛇抓过来质问一番,长了那么大一张嘴怎么偏偏就没咬中这个满脑子铜臭的家伙呢? 压根儿不理会他的问题,我瞪着他道:“刚才我喊了你半天,你跑哪儿去了?” 师兄尴尬地挠着后脑勺,又从头发里抓出一只虾,随手扔掉,“咳咳……刚才逃命的时候慌不择路,不小心撞上一只巨雕,结果就被炸晕了,直到被鲨鱼咬了一口,才醒过来。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蛇也不见了,鸟也跑光了,就连我们唯一的战利品也凭空消失了?” 待我简略地解释完,师兄痛心疾首道:“真是暴殄天物啊……而且纯金的外壳,它就不怕吃坏了肚子?” 说着说着,他又哀叹道:“唉,今次就这么白跑一趟,还真是不甘心。” “那我们是不是该另想办法了?” 我也是颇为灰心,就这么浪费了一个晚上,想想都叫人无奈。 “嗯,这条路的确是走不通了。可惜咱不是美女,最便捷的美人计那是想都不用想了,也只能高价贿赂那 些管事儿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