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谈谈来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虽然包的严实,还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罪恶感。沈与尔蹭着栏杆边一点一点往外挪,小伙在后面给她捏了一把汗。

还有一步进门,姐妹儿你努一把。

不知道吴璃哪根神经搭乱了,她突然就无厘头地来了句:“咱几个人少点,再添几个呗。”她退回去几步,跟挪到门边的沈与尔并肩,拍拍她的肩膀:“妹子刚赛完?跟我们来一把?”

沈与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衰爆了!

她一个劲摇头,尽量避开她的视线,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要走了。

“噢!”

心里石头落下去一半,刚抬起左脚要一鼓作气冲到外面,背后那个温吞的声音似笑非笑:“有点眼熟哦!”

她二话不说撒腿就跑,被吴璃眼疾手快扯住手臂,喊:“沈与尔!”

完蛋了。

沈与尔弱搓搓撸下头盔,在冬天的室外,留海都湿了几缕,小孩摊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歪着头眯眼:“我错了。”

吴璃目瞪口呆,转而坏坏的笑:“态度……不对啊!”

沈与尔抱一把她,立正站好,诚恳地扫一眼围观5人,正色:“吴璃同志,我错了。”又换上惨兮兮地口吻试探,“保密?”

就见面前的人摸着下巴思索。

片刻。

“我给你当陪练。”

“成交。”吴璃笑。

张生迟呆若木鸡:“媳妇儿?原则……”

叶北向说,陈顾返可能会弄死你。

吴璃不屑一顾:你们不说,他不可能知道。

大难不死的沈与尔寒假第一天就飞回西安,赵约跟林丘找了个借口双双去旅游。接机口,那个人远远站在栏杆外,竟然穿得有点正式。及膝的纯黑色羊绒大衣裹在这样的身材上,实在显得挺拔修长。

她跑过去,试探着观察了一番,看样子应该不知道自己偷摸的壮举,安全!陈顾返接过她的箱子,手就放在她的发顶,问:“小尔,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你去不去?”

第20章了不起的赌术

“又去蹭饭吗?”沈与尔就跟在后面走,心情不错地调侃他。他看着前边微笑,眼角像一个诱人的小钩子:“这次是用劳动力换取。”

陈顾返把车子径直开进一家意大利风格的园子,在一座样式古老的尖顶建筑里,进了两道门,丢给她一件白大褂,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座不大不小的酒庄,后一步进来的老年人一身中山装,帽子捏在手中,特别慈爱地看他。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沈与尔凭着记忆认真地叫:“任爷爷。”

在爷爷的相册中见过这位老人家。

他呵呵地笑,问陈顾返:“沈老头家的?”不等回答就确定地把手拍过去,“长得真像。”这双手很瘦,却暖。

“我先进去。”陈顾返对老人家抬起嘴角,将脱下来的大衣递给沈与尔,一颗一颗扣上白大褂的扣子,弯腰跟她平视,“在这儿等我。”

沈与尔在一张小桌子前坐好,双手交叠着垫在下巴下面,透过玻璃墙看里面的干红实验室,鼓起嘴巴偷偷的笑,原来是这样的劳动力!

码放着大小仪器的化学实验桌上,一排装着艳如红宝石液体的高脚杯,她眯起眼睛,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连液体的高度都像整齐切割过去一样平。

老人家见她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慢吞吞给她解释。他慈眉善目地注视里面微笑,就像在看自家让人骄傲的孩子:“每生产一批干红,我们都需要找一些专业人士来品酒定价,随后封存起来,2年后销售。”

“噢!”

沈与尔开始用舌尖舔自己左边的小虎牙,眼睛弯起来,里面的人正捏着两只高脚杯的杯底,举在眼前,轻轻地晃。他侧头跟一位眼窝深陷的外籍男人简单交流,男人低头在纸上略做记录。

视线从他的额头一点点溜到好看的凤眼,坚/挺有力的鼻子跟简单利落的下颌骨,在整间敞亮的玻璃实验室里,他穿起白大褂稍稍低着下巴认真工作的样子,简直无可挑剔。

“有些日子没见到这孩子了,上次还是在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他的实验室。”旁边的老人家将手放在膝盖上靠着,沈与尔又不着痕迹凑近了些竖起耳朵仔细听,“以前我身体好的时候还可以在布鲁塞尔看到他。”老人指着里面笑,“他们家的酒,在评酒会跟巴黎,波尔多的顶级赛事总得奖。”

“都是……他酿的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只那么一两种,在这个领域足够了。”老人好像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神色竟然有些滑稽,“这个家伙每年都给自己酿几瓶最好的,我跟他要,竟然不给,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沈与尔闪着眼睫毛,听万小四说,那些东西都是他要留给老婆的。她见老人要气不气的神色,双手一拍桌子笑着附和:“对,太过分了。”

老人好像很满意,她将视线重新溜回去,这个人松松握着高脚杯微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就这么一瞬,她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万小四说的没错。

实验室,仪器,白大褂……他只是一张侧脸,慢悠悠做着一个自认为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实在有点销魂。

太sao气了!

脑袋懵了一下,老人家前面说了什么飘飘的没捉住,只听到“OIV”跟下面的句子:“去年的新晋葡萄酒大师,在这个领域,可以在自己名字后面加上别人梦寐以求的缩写:MW。”

“在说什么?”

陈顾返双手撑在桌面上收着下巴俯身,微笑。

沈与尔见他低下头慢吞吞解开白大褂的扣子,就顺手将整齐叠在一旁的大衣递给他。他似乎并没有在等一老一小的答复,只是侧了头说:“任叔,餐厅借我,很饿。”

在两排已经掉光叶子的银杏树下面,沈与尔在象牙白的砖块上边走边跳,歪了脑袋问他:“OIV是什么?”

空气湿湿冷冷的,他把围巾随手丢到她的脖子上:“一个国际葡萄酒的组织,作为评酒委员,每年夏天都会去巴黎开会。”

沈与尔小跑两步追到前面转身,就这么倒退着正要开口,被他一只手揪住围巾向身前拉了一把。不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