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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里的你我(愚人金x勘 水仙互攻)_()全文无弹窗在线阅读-海棠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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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里的你我(愚人金x勘 水仙互攻)

    诺顿是在对面年轻男人灼热的视线里低喘着射出来的。

    白浊溅射在地毯上,水分慢慢渗透进去。男人的大腿抽搐了一下,身后的红披肩漂亮青年才慢慢拔出来。

    “画作完成那一刻总是过分美好。”瓦尔登餍足地轻叹了一声。

    诺顿稍微动了动,感觉到粘稠的液体从肛口里流出来,风一吹过,微凉,不知道是被搅散了的颜料还是jingye。或者是它们的混合。他抬起头时,对面的击球手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放我下来。”诺顿偏头对画家说。

    这位艺术家似乎对已经完成的画作失去了兴趣,此刻一双漂亮的浅蓝色眼睛正仔细地打量着击球手深色油亮的身体,似乎在考虑怎么下笔。听到诺顿的话,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也没有回答。

    看来短时间内他只能在画架上自然风干了。

    诺顿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笑了一声。

    他闭上眼。

    “嗬…嗬…”

    他听到艰难的、仿佛塞满碎石土灰般的喘息,然后不出预料地放大成破了肺一般嘶哑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是他自己的。或者说,在逼仄的空气稀少的矿洞里劳作的他自己的。他早已脱离那个环境,虽然过去依旧给他留下了一个有些糟糕的肺,但这样仿佛攥取空气都成了濒死的渴求一般的喘息,乍一听还是颇为陌生。

    “嗬…嗬…哼哼…哼……”喘息变为低沉的小调,最后化为一声轻笑散去。

    诺顿·坎贝尔眯了眯眼。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知何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眼前却不是画家那空荡的大厅。他实实在在地站在地上,站在,一片泥泞的遍布着碎石的土地,杂草从石缝中钻出来,七歪八扭地倒伏着。

    天色晦暗,蒙着一层霾似的阴云。这里的一切景物都隐隐显得熟悉,像他看到过的很多矿洞的外围,却又没有一个能完全对得上。景色过于荒败,他看不出任何可能存在的人影。

    “啪嗒”

    诺顿往前走了一步,不可避免地踩进浑浊的水洼。

    他身上穿的似乎是早年下矿时常穿的衣服,矿工帽上的灯亮着,照亮周围一圈灰尘蒙蒙的空气。靴子破了一个洞,脚趾都能感觉到寒冷潮湿的空气。

    胸腔内隐隐不适,似乎是那被陨铁污染了的身体隐约感觉到了另一方磁极,且就在他本来打算查看的方向——矿洞的入口。

    诺顿·坎贝尔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在他记忆中颇为熟悉的布置,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腿往里面走去。

    “啪嗒”

    “啪嗒”

    地道狭窄,静谧,空旷,导致他行走的声音过于清晰,回声一圈圈地在洞壁碰撞。

    “呼……呼……”

    诺顿突然停下脚步。

    而那野兽般沉而艰难的呼吸声,还在继续。

    “呼……呼……咳咳咳…咳咳……”

    咳嗽在这逼仄的空间中来回碰撞,好像永远没有尽头。矿工帽投下的光线里,男人那张可以算得上英俊的面容浮着一层阴霾,疤痕暗淡的那半张脸隐没在阴影。

    他又过了几秒,重新提步,一步一步往着洞xue更深处走去。

    残垣断壁,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和平。诺顿·坎贝尔目不斜视地路过灰尘碎石间匍匐的尸体,漠然地在被它们挡住道路时不耐烦地将其掀到一边。

    他爬进那个明显是被炸毁的通道。奇迹般地,这里还能清理出一个仅供一人爬行的小道。

    “呼……呼……咳咳…咳……呼……”

    那个更为低沉的喘息声逐渐和他自己的交织在一起。诺顿皱着眉,压下喉咙同样想咳嗽的痒意,慢慢前行。

    膝盖磨得疼痛。扒开几块碎石。

    他眼前豁然开朗,而那喘息声和咳嗽声也清晰了起来。

    眼前像是一个天然的洞xue,巨大的散发着莹莹幽光的陨石矗立在最中央。然而爆炸也将它毁去一半,靠近通道的半边坍塌得不成样子,诺顿·坎贝尔看到那堆碎石中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那人大半个身子都被埋在坍塌所致的碎石堆里,只露出脑袋和肩颈,矿工帽歪了,轮廓被黑暗淹没。他整个人还有一条腿露在外面,抽搐着。狭窄的空间里土灰气搅拌着硝烟,掺杂了一缕血腥。

    “咳咳…咳咳咳……”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个人挣扎着想要说什么,脱口的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诺顿·坎贝尔站在原地,就那么沉默地注视着他,冷眼看着他咳得空气里的尘灰簌簌下落。

    “谢天谢地,终于…咳咳……有人来了…”出口的声音嘶哑而虚弱,那人显然仍期望得到救援,语气里甚至带着点讨好的笑意,“现在情况怎么样?其他人还好吗?先生……”

    “您为什么不过来?”

    灯光靠近,诡异的表情在光线下一闪即逝,定格为虚弱而友善的微笑——那是一张,和蹲下来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更瘦削,更温和,灰尘仆仆。

    温和?

    诺顿·坎贝尔嗤笑了一声,一只手掐上男人的下巴:“这儿没有其他人,大可不必维持这套。”

    “……诺顿·坎贝尔。”

    碎石堆里的坎贝尔吃吃地笑起来,在光线下,那双深色的眸子翻出诡异的白:“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过去了呢,诺顿。”

    “就算忘记过去,我也不至于忘记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诺顿冷漠道。

    “是吗?”坎贝尔嘶哑地笑起来,“在一开始……你也不是这样的,不是吗?”

    “诺顿…诺顿呀……好孩子,我勤劳友善的好矿工——是怎么变成肺病缠身的自私鬼的?”

    诺顿垂眸,看到那碎石颤动着,竟如活物般往男人裸露的胸膛蔓延,血rou的光泽暗淡下去。

    “想要得到什么,必定要付出代价。”诺顿眼神晦暗,“即使结果不一定如意,也只能去赌……只是我的筹码太少,所以看起来有些狼狈罢了。”

    坎贝尔依旧笑着,咧出森白的两排牙齿,语气轻柔而沙哑:“那么你赌赢了吗,诺顿?你的金矿,找到了吗?翻身成为上等人了吗?你付出的那一切……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

    “你不是很清楚吗?”诺顿反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坎贝尔发出那种嘶哑的、有些癫狂的笑声,“庄园里的…无法解脱的亡魂……至少你现在不用追名逐利了,诺顿!”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无尽重复的,无休无止的…你已经找不到新的目标所在了,不是吗?”坎贝尔低笑着,碎石堆在他身上颤动起来,一颗颗石子滚落,剥露出其下异变的身躯,“但感谢庄园吧…因为,它解放了我……唔!”

    坎贝尔想要起身的动作被按了回去。

    诺顿仔细地打量着身前的这具“人体”,全白的眼珠,死灰色的皮肤,胸膛往下尽数化为堆砌的矿石,埋在石堆中的手脚,也变成矿石连接的肢体,诡异而冰冷。那腹腔中堆叠的石头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洞,而一根铁柱牢牢地钉在洞后的石壁上,几根铁链与它相连,深深扎入怪物腰侧的山壁,显然是他没能起身的原因。

    “愚人金……”诺顿喃喃。

    “哈…出了点小状况,是不是?”坎贝尔仍咧嘴笑着,眼神却森冷。在男人的厚实手套开始扒拉起自己裤带的时候陷入疑惑,而后是不可置信的混乱。

    “诺顿…我还以为,你的疯狂已经属于我!”

    “这不是疯狂。”诺顿头也不抬地反驳,“这是性欲。”

    他已经将怪物的裤子推到膝弯,打量着那色泽诡异的yinjing和洞口。坎贝尔同样注视着,很难相信自己作为对方疯狂的实质化怎么会长出这些部位,但也没怎么反抗。

    “在我看到你中间这个洞的时候就想这么做。”诺顿舔了舔嘴唇,手上一刻不闲地抽出自己的腰带,“你可以被这么锁在台子上,我想想……轮jian?”

    “你居然在想象自己的另一面被别人轮jian吗?”坎贝尔那双白眼睛直勾勾地望过去,“诺顿…或许我们生错了正反,我才是那个好孩子。”

    “毕竟你说的,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诺顿用他说过的话回答,勃起的yinjing已经抵到了洞口,“地位,金钱,尊严,贞洁……无所谓,只要爽就可以。你知道我们可以有多下流。”

    两条过于长的腿被折过去,坎贝尔主动揽过自己的脚踝,嘶哑地笑着:“说得好,诺顿……既然如此,让我再体会下你我有多下流……唔!”

    诺顿顶了进去。

    这里是哪里?他的精神世界?虚无?或者幻觉?但总归不是需要润滑剂和避孕药的地方。他很轻松地cao进那紧致之处,让异变的自己在两侧绷紧了大腿。

    湿,紧,高热,有一刻他几乎怀疑那石头里流淌着岩浆。另一个自己的yinjing在眼前颤巍巍地勃起,他摸了摸,硬而冷,像石头。

    矿洞的尘灰流进肺里,冷空气,昏暗光线,还有膝盖下坚硬的地面。诺顿咳嗽起来,但他没捂嘴,相反他俯下身去,近乎恶狠狠地吻住坎贝尔那双已经不是活人颜色的唇,两个人的身体都在这永远干净不了的空气里颤抖,狼狈得不像亲吻,不过是泄愤的触碰。

    “你知道吗,诺顿。”分开时坎贝尔咳嗽着,气喘吁吁似的笑起来,“咳咳…哈,哈哈……我觉得…哈哈……我们很适合玩窒息……”

    “不用掐脖子,”诺顿附耳低语,“我们高潮时本就喘不过气。”

    他挺胯顶进最深处,让怪物的自己在胯下痉挛,粗糙的手套近乎粗鲁地裹着那顶端揉搓。快感主宰他们的神智,让矿洞或尸体一并在虚无里坍塌成无足轻重的灰烬。高潮时他们额头相抵地颤抖,更像是角力。鲜活的血rou粘着尘灰,和冰冷的矿石簇拥在一起。

    像他一生和这些毫无生命的破石头纠缠的命运。

    喘了一会儿后,诺顿又直起身子,毫不犹豫地展开腿骑跨上去。

    “你真觉得我这玩意儿能射精吗?”他生涩地扶着那根东西往里塞的时候,坎贝尔咧着嘴问。

    “试试看。”诺顿回答。

    冰冷,坚硬,那完全就是石头,但至少诺顿还没萎靡。上下起伏间他喘出了声音,坎贝尔把着他的腰,他按在坎贝尔的胸膛。

    “你的心脏是否已经变成石头?”诺顿屈起手指,在那里敲了敲。

    “没准那里才是异变发生的地方。”坎贝尔笑着,石头手指划过他精壮的腰,顶出他一声闷哼。

    动作间白浊渐渐流出石质的洞xue,而男人汗淋淋的身躯还吞没着其上的柱体。矿帽上的光源迷乱地晃动着,黑暗四处逃逸,陨石光芒幽幽,矿洞里喘息呵散空气中土石的颗粒。

    “看来你确实能射精。”被射了一肚子的诺顿陈述。他膝行了几步,把还硬挺的yinjing塞进坎贝尔嘴里,臀缝间白浊淌下,沿着大腿流落至血rou和矿石交界的胸膛。

    坎贝尔没法说话,艰难地吞吐着,双手却掌控猎物似的把着男人的胯骨。怪物瘦长的双腿在其后屈起,浊液早已在臀rou下流了一滩,并不更加体面。

    高潮前诺顿拔出来射在他脸上,打量着jingye在自己的眉眼上滴淌的模样。

    “看起来还不错。”

    “呵呵……或许你我早该尝试去卖屁股。”

    “在我还需要金钱的时候,”诺顿站起身来,开始穿裤子,“我同样需要尊严。”

    “啊…我赞同。”坎贝尔垂眸看着腹中的铁柱,手上一用力,把它拔了出来,锁链消失了。他拉上裤子。

    “哈……我得走了,游戏里见,诺顿·坎贝尔。”

    诺顿没有抬头。

    “嗯,希望你不会太弱。”

    低低的笑声,逐渐演化成嘶哑的小调。那瘦高的人影拎起一旁的矿镐,摇摇晃晃,走进黑暗深处。

    在他的身形全然被黑暗吞没的时候,轰然巨响。

    矿洞,彻底坍塌了。

    诺顿·坎贝尔猛地睁眼,对上一双浅蓝色的,睫毛密长的漂亮眼睛。

    “……坎贝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