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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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这一段路上,李以则是矛盾的,即使这一段路上,也是不远,而矛在自己总是不可能拒绝叶琦贞,盾在自己也没有理由带她去见前任男友。 李以则不懂叶琦贞,她的内心也是矛盾的,不同的是,她夹杂在李以则与旧情余仁浩之间,无法放下心来二择一,她就是如此优柔寡断的女人,因为她深身知道,伤害一个人,是多么残忍的事。 这一段路上李以则也能多慢就多慢,心情是沉重的,感情也是覆杂的,叶琦贞透过后照镜看的很清楚,她知道他已经失神到连镜子都懒得去调整。 叶琦贞没有笨到去问李以则,这一段路两人完全没说半句话,但五分鐘的路程,硬是给李以则拖了十几分鐘。但一下车,叶琦贞马上丢下李以则,往急诊室飞奔而去。 李以则无奈,只能跟随叶琦贞脚步走,毕竟医院那么大,也不知余仁浩在哪,总是不能跟丢小叶,小跑步的来到叶琦贞身边。 「你确定要陪我看他吗?」叶琦贞问着相当尖锐的问题。毕竟余仁浩算的上是情敌,搞不好他一见到李以则,就会要叶琦贞把他赶走,在院外等叶琦贞出来,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没关係……」李以则做好了心理准备,故作镇定的说了没关係,反正余仁浩也已经躺在床上,不可能跳起来揍他。 「那等一下看到余伯母,你跟她说你是他朋友。」叶琦贞似乎不想被余伯母误会她已经交了新男友。 李以则知道这代表甚么,它意味着余仁浩的母亲知道叶琦贞与余仁浩正在交往中,也赞同俩人的交往,叶琦贞不希望告诉余仁浩的母亲两人已经分手的事实。 李以则知道是知道,但要他配合演出也是有相当的难度,但短短的路程没有让李以则有选择空间。他马上就见到余仁浩的母亲。 余仁浩的母亲和一般的母亲感觉上没太大差别,看起来就像是菜市场随处可见的妇人 「小叶,你终于来了。」余mama心急的对叶琦贞说。 「伯母,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是叶琦贞对余mama说的第一句话。 「人来就好,他是……」余mama转头看着李以则,打量了李以则一番。 「他是我和仁浩的朋友」叶琦贞怕李以则说溜嘴,虽然说有套好,但还是替李以则抢答。 「仁浩呢?」叶琦贞紧张的问着。 「转普通病房了,现在很清醒,但双脚骨折,要復健很久。」余伯母虽然是很担心,但表情上,叶琦贞又更为担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琦贞问着余伯母,可能电话里还是不那么清楚。所以她再问一次。 「就是他骑机车马路也不看阿,居然就摔进了水沟。」余伯母说。 「可以让我看他吗?」叶琦贞对余伯母说。 「那当然,这没甚么问题。」余伯母应允,而李以则正犹豫要不要去看他,怕会被他轰出来。 「你也一起进来吧!」叶琦贞说。于是李以则只能陪着余伯母进去看余仁浩。 李以则直到看到双脚严重受伤的余仁浩才真的松口气,因为发现他已经不可能跳起来揍他,但还是很明白的看见余仁浩非常不友善的表情。只是叶琦贞在旁,让他没有机会去骂李以则。 「仁浩……」叶琦贞心疼的对余仁浩说。 余仁浩似乎误以为叶琦贞和李以则已经交往,先是不发一语,但却想将我的事与你无关之类的话脱口而出,但却缩了回去。叶琦贞还是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这一些说: 「仁浩,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用特地再来看我。」余仁浩说的很直接,但语气却很和缓,没有很强烈,搞不好就怕小叶转头就走。 「你们分手了?」余mama摆出不敢置信的脸色,李以则相信余mama对这位准媳妇相信的是非常满意。所以在话里得知两人似乎已经分手的消息,感到震惊。 「仁浩,你听我说。」叶琦贞想让其实因受伤并没有心情生气的余仁浩冷静,余mama又不忍心伤害余mama,只得将那一天跟李以则套招的事时说出来。 「其实,那一天是我和李以则配合的……」叶琦贞说出了那一天的真相,这到让李以则大吃一惊,他怎么样也没想到是叶琦贞主动将套好的谎言搓破。 「所以我跟李以则,并没有交往,那是骗你的……」 「仁浩,在我跟你提分手的后这几天,我都睡不着,因为我真的放不下你。你知道吗?」这个时候叶琦贞已不顾一切一股脑儿的将心事全说出。 「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 严重受伤的余仁浩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高兴的发现感情有挽回可能,问说。 「我们可以复合吗?」 「还有甚么问题呢?对不起我骗了你……」叶琦贞终于只不住眼泪趴在仁浩的身上痛哭一场,这个时候李以则才发现,甚么都改变不了的原来是他。而默默离开。 李以则痛苦的走出病房外,憔悴的程度毫不输给医院里的重症患者,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挽回叶琦贞的机会。 沉重的脚步,失神的灵魂,走到医院大门却感觉还能听到叶琦贞躺在余仁浩怀里的哭泣声。它撕裂李以则单恋的最后希望,也破碎他的心。 他已经不顾叶琦贞能不能够回到叶之雪茶舖,径自发动机车,就这样丢下小叶,毫无目地的骑了一两个小时,而这段毫无目的路,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镇上绕了几圈,似乎只有机车上的后照镜看见了他哭泣的模样,仪表板默默被滴了眼泪。直到傍晚。 叶琦贞深爱着余仁浩,即使余仁浩曾经伤害他,她曾迷网,不相信爱,直到余仁浩发生车祸,他才恍然大悟发觉自己仍深爱他。这一切李以则都已经从医院里的病床看个明白,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小叶仍然欺骗李以则,并和他约会了一次。 李以则回家后,也在自己家的床上大哭一场,但并没有告诉李佳薰发生啥事,让她误认为李以则压抑失去妙妙的情绪爆发,但感觉又不像,她却没有继续追问。他晚饭也没吃,让哭到自己睡着为止,家人也莫可奈何。 隔天是星期六,李以则睡醒后,出门后看见叶琦贞居然出现在夜之雪精灵茶舖打工,说不上理由的前去看她,他知道叶琦贞在怎样,也不会去拒绝在她店门口消费的顾客。 但叶琦贞这一次并没有向对一般客户般的说需要什么,反而对他心虚的说:「谁叫你昨天怎这么坏心,丢下了我。」 昨天发生啥事,叶琦贞比李以则更加清楚的十来倍。难道他还是刻意想装做啥事也没发生,这反而让李以则更加看不懂她在演什么了。 「听说你要跟仁浩复合。」李以则自己也看到了昨天的情形,居然还冠上听说两字,实在是有些骗不过自己,但小叶没有挑他的语病,只说声:「嗯……」诚实的对李以则承认。 叶琦贞她觉得她不应该大玩脚踏两条船的游戏,既然发现自己无法割捨掉余仁浩,那么就该向李以则说清楚了。她知道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却偏偏办不到,那么就应该去止血。 「以则……」 李以则知道叶琦贞已经无法当她的所谓的临时男友,心里已经准备好叶琦贞想说什么。但他没有回应,只让叶琦贞续道: 「我想,我已经不能当你的临时女友了……」果然叶琦贞想说的就是这一句话,但叶琦贞的说法是正好相反,她不想伤害李以则,所以终于愿意承认她是李以则的临时女友。 「那个……对不起!」叶琦贞双手合十,做了个道歉样。虽然觉得道歉真诚到很虚假,但没办法,李以则只能接受重头到尾就是备胎的事实。 「你不用道歉。」在李以则内心世界的想法里,叶琦贞本来就有选择要爱谁、不去爱谁、讨厌谁,甚至想吃回头草,那都是她有选择的权利,谁也不能多说些甚么。只是这很痛,很痛。 「祝你们复合愉快。」李以则这话可比叶琦贞虚假上一百倍,至少叶琦贞对李以则是愧疚的,而他是多希望叶琦贞是自己的真正的女朋友,谁也不能抢走,但这时候他能做的,只有拿走他单点的绿茶,离开茶舖。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