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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你家世子我又不是纨绔。”

汀菊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世子当然不是纨绔,哪个纨绔能有我家世子长的好看。”

这几个小丫头几日不见姜钰,心中想的慌,姜钰又素来惯着她们,这会由着她们在自己身上折腾。

一会挂个玉坠子,一会拿个玉笛勒在腰间。

“世子,这样好看。”

“世子,这样好看。”

“世子,你看这个好看吗?明儿佩这个好不好?”

姜钰趴在黄花梨嵌螺钿牙榻上,蔫蔫道:“好姑娘们,饶了你家世子吧。”

姑娘家最会捯饬,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姜钰这三日不见,都快被四个手舞足蹈的丫头折腾散架了。

如梅对着那三个丫头道:“还是别折腾世子了,世子一路身上定然乏了,今儿让她好好休息吧。”

都折腾这么久了,才想起来她身上乏了,姜钰笑着说:“赶明儿把你们都嫁出去,折腾你们夫君去。”

几个小丫头也不害羞,捂嘴偷笑,如兰去替她铺床,这天儿慢慢暖了,原先压在上面厚厚的一层被子抱了下去,汀竹拿出香料盒正要往镂空凤鸟香炉中添香,姜钰摆了摆手:“今儿不熏香,把窗户打开,透透风。”

汀竹点了点头,姜钰又吩咐道:“明儿一早,去先生那里弄一碟子咸菜过来,这几日在狩猎场吃的竟是些rou,有些腻歪了。”

农先生没事就爱弄些小酒小菜,姜钰最爱吃农先生做的辣白菜。

农先生说经过冬日霜雪的白菜最好,晋阳没有京城冷,做出的辣白菜也没在京城做的好吃,新摘下的白菜抹了混着果泥的辣椒封在坛子里,发酵小半个月,拿出来烧牛rou,烧腊rou都好吃,她有些馋了,舔了舔唇角,明儿去先生那里拿一坛子给太子殿下送过去,太子殿下吃了自己的辣白菜,一定会更护着自己。

太子府里,章尚书面带怒气:“真是无法无天,朗朗乾坤,竟能徇私枉法,贵妃的手伸的太长,云成礼犯的是死罪。”

云成礼是陵江县县丞,云妃之父。

陵江县距离京城不远,云妃来路蹊跷,陛下宠幸她那一晚,徐砺就派人去陵江县查云妃,这一查果然查出了问题,她父亲陵江县县丞去年因贪污杀人等罪被判了死罪,结果过了些日子又无罪释放且官复原职,说是判错了案。

章尚书清正廉明,平生最恨为官不仁。

章景承道:“云妃之父有罪,贵妃娘娘派人解决了这事,应当就是贵妃娘娘手里握着的筹码,让云妃听她之命。”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贪污受贿,为官不仁,合该立刻推出去斩首。”

要不是当着太子的面,章庆生都要骂贵妃是妖妃,褒姒妲己之流了,只是骂贵妃是妖妃,那就是连陛下也一起骂进去了。

章庆生是什么人,他连儿子收了朋友的三匹马都能下狠心杖责二十板子,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官至吏部尚书,如今韦丞相告老还乡,圣谕虽未下,但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丞相,位极人臣,想要处置一个县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章景承却和他爹的意见有所不同,比起他爹的古板,他更通情理些。

“殿下,云妃一县丞之女本不该入京,她貌似皇后娘娘,贵妃将她献给陛下,内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臣觉得还是静观其变。”

陵江县县丞的罪证都已摆在太子的案桌上,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应该处死云妃之父。

太子还未发话,章家父子就闹了矛盾,章庆生指着儿子骂道:“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为官者,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章景承赶忙垂首向父亲听训。

章庆生微微拱手:“殿下,云妃听从贵妃的命令,就是贵妃拿捏着她父亲的死罪,不如直接处死云妃之父,绝了云妃的念头。”

云妃一个出身低微没有子嗣的妃嫔再受宠也没有贵妃有威胁,贵妃膝下的恭王殿下可就巴望着太子之位呢。

他这么说,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云妃之父把柄在贵妃手里,就要一直听从贵妃之命,迷惑陛下。

徐砺手撑在案桌上,眼睛在云县丞的罪状上扫了一眼,一个县丞之女,本不足为惧,可她的相貌长的太像他的母后了,不是如今的皇后娘娘,而是他的生母,仁孝皇后。

生母去世时他年纪小,尚不能记住生母样貌,只是姨母擅长丹青,画了许多母亲的画,幼时她曾画了自己和仁孝皇后两人的画像,混在一起让徐砺认,姨母与生母的长相虽有几分相像,但是□□完全不同。

而云妃跳舞那一晚的眼神,与他姨母画里的一副几乎一模一样。

生母去世十六载,云妃今年十六岁,所以父皇把云妃当成母后的转世,他说母后与他成亲之时便是这般年纪,天真烂漫,懵懂。

可能父皇喜欢的就是那份天真烂漫,懵懂。

现在不杀云妃之父,待云妃向父皇求情,父皇很可能会看在新宠的面子上饶了云妃之父,可那般罪大恶极之人五马分尸都不为过,留在世上,将来仰仗女儿的恩宠,又是一个祸害。

太子手握陵江县县丞的罪状,可这罪状一时半会不知怎么处置。

罪状呈上去,不仅将贵妃牵连进去,更加拂了父皇的脸面,陛下新宠的父亲犯了死罪,还是在死罪之后爬上龙床的,这不是叫天下人耻笑吗?

章尚书知道太子殿下的顾虑,心中更加气愤,陛下早些年虽不理朝政,可有太子殿下在,也能处理的明明白白,如今陛下不知听了谁的话,觉得把权利全都给太子殿下,他不放心,巴巴的回来理政。

这一回来就大动作,提出削藩,哪个帝王不想削藩,可那藩王几辈子扎根在藩地是那么好削的吗?尚未寻到法子免除后顾之忧,便贸然将晋阳王世子召入京城,造成各个藩地恐慌,他们这位皇帝陛下真是位搅浑水的,还不如待在后宫不出来和他那些妃子厮混的好。

“殿下,此事就交给臣来办吧。”

伸手救了一个小小县丞,陛下还不至于治贵妃的罪,顶天就是训斥一番,可他心里却会不舒服,觉得底下人不给他面子,所以这事要办,就要办的悄无声息。

徐砺淡淡道:“莫要闹大。”

再怎么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父亲,总不能为了这种事在天下人面前打他的脸,让天下人耻笑。

章尚书面色缓和些,这事交到他手里就好办了,贪官污吏,抓到一个弄死一个,一个不留。

太子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门房小厮瞧见了忙过来牵马,一身白色窄袖直裰的姜钰跳了下来,她身形颀长,腰间坠玉,这般利落的动作倒是潇洒倜傥。

“你们家太子在府上吗?”

她身后两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