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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山洞 暧昧情愫

    今天的天气少有地晴朗,谭月和甘宁便去了不远处的千水湖钓鱼,中途碰上了一只小猫,粉嫩的爪子手感俱佳,胸前一簇橘黄的绒毛,显得尤为惹眼。

    或许是太阳晒得舒服了,小猫还会在雪地上朝着他们露出肚皮,神态动作像极了豆腐块,谭月心里一动,将钓上来的十来斤重的大鱼,丢在小猫面前。

    没想到几秒间小猫就吃了个干净,肚子都撑得鼓了起来,随着小猫蹲坐着,舔舐手掌的动作,像柔软的果冻一样晃来晃去,煞是可爱。

    谭月看着便想要上手摸,只是中途被甘宁阻止了,顺着甘宁的视线望去,她才发现姿态轻盈的小猫,爪子、牙齿却是像钢齿一般,锋利无比,也难怪能短短几秒便将一条十来斤中的大鱼吃了个干净。

    不能上手摸,谭月沮丧了好久,即使甘宁将自己柔软的兔耳朵给她摸,她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阵没来由的失落。

    小猫似乎很贪吃,吃完了一条,就冲发出她沙哑难听的叫声,似乎催促着她又放新的鱼,谭月皱了皱眉,将那串糟糕的音符甩出耳朵,从甘宁的竿子上取下来一条鱼,丢在了远处。

    这次小猫的吃相很是糟糕,弄得周围血糊糊的,见地上的鱼大半都快吃完了,谭月便用青草想要逗弄小猫,不料小猫突然变了个样,浑身的毛发都直接炸了开来,锋利地爪子像是闪电一样,"啪"地一下拍地,嘴里发出威胁意味的声音。

    这样一看,跟她的豆腐块也没那么像了,谭月脑海间划过这样一个想法。

    小猫呲牙咧嘴,凶狠的眼神似乎下一刻便要撕扯下她身上的一块rou来,视线相交的一瞬间,眼前的小猫突然裂开了嘴,变成了向她扑来凶狠的豹子大小的大猫时,谭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有些僵住,脚麻了怎么都提不动。

    只是下一刻,盯上了她的大猫,便被少年用手摔在地上,直接拧断了脖子,身体瞬间放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谭月惊魂未定,鬓角上都是冷汗。

    而另一边,甘宁却是转头便架上了烧烤架子,将rou串上了木签子正在烤,见她望了过来,还笑着让她别着急,坐一会儿,rou就烤好了,

    她本想着将小猫当宠物,代替豆腐块陪在她身边,但没想到,在少年眼中似乎变了个样,以为她刚才的喂食动作是打算将小猫喂胖了再吃,甘宁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跟她说,"食物是养不熟的,要及时吃掉。"

    谭月愣了愣,但也没反驳。

    遇到她之前,少年一直是保留着生吃的习惯,跟野兽没什么区别,只是谭月看见一脸淡然擦拭嘴角血迹的少年,感觉心里膈应,提了几次后,甘宁虽面上惊讶,但到底是没再在她面前吃得满嘴血糊糊的了。

    钓了一天鱼,坐在大石头上看日落的时候,谭月吃烤鱼烤rou吃得肚子都微微鼓了起来,金色的阳光从指缝间泄落,远处的淡黄色花朵开成了一片,时间好像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周,而她也慢慢习惯了这里突出食材本身的清淡饮食。

    只是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没有豆腐块儿,没有家人,没有网,等待冰雪融化过后,她早晚要想办法回去。

    微风吹动石缝间的野草,花草夹杂着泥土的,记忆中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谭月一时间仿佛置身乡间的小院里。

    院子中间的大人在星空下,慢悠悠地摇着扇子拉着家常,稻田被风吹动悉悉作响,屁股一闪一闪亮着的萤火虫歇在草丛里,她也跟着追了出去,而家里的大黄狗紧紧跟在后面,时不时对着草丛里的异动,猛咴几声。

    甘宁将脑袋枕在谭月肩上,蓝色的眼眸低垂着,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他静静地望着她看着远方静默的面容,偶尔用脑袋亲昵地蹭着谭月的脖子,发丝擦过脖间裸露的肌肤带来不适。

    谭月叹了口气,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心地靠进身后温暖的怀抱,嘴抿着叶子,慢慢吹出一首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最后结果堪比噪音的思乡小调。

    目前看上去一切都很好,只是返回的途中,天空毫无征兆地突然下起了暴雨,回到山洞的时候,两人浑身都湿透了,谭月冷得嘴唇都在发抖,一张脸上都没有了血色,即使甘宁一回来升起了火堆,还是能感受到那股从灵魂深处升上来的冷意。

    漆黑的山洞火光随意地跃动,洞外的暴雨一下起来便没个停,形成隔绝外界、天然的一层屏障,舒缓的白噪声在热气氤氲的山洞中回荡,听在耳中恰是助眠。

    少年裸露着上身,下身仅着素色宽松,隐约可见肌肤纹理的亚麻裤子,靠着腰间的一根绳子维系着重量,才不至于滑落下来。

    甘宁手拿着白色的汗巾擦拭着自己泛着热气的胸膛,额前湿透的银色发丝,成缕粘在脸上,晶莹的水珠顺着诱人的奶油肌,隐进弧线优美的股缝。

    火光下的少年美得不像话,白皙的肌肤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柔润的光泽,像是油画中圣洁诱人的天使,浑身散发着阳光,青草的美好气息。

    热水滑过冰凉的肌肤,带起阵阵舒服的喟叹,

    "月月,湿衣服不脱下来,你会着凉的……"

    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布,少年留意着布上缩成一团的黑影,一边擦拭身体上的水渍,一边尝试着跟谭月搭话,而另一边的谭月浑身湿透,只觉得那冻人的寒意快要扎进脑子里,不断用火烤热手掌,来回搓着冻得微微发木的手掌。

    "知道了,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我快冷死了……太冷了…脑子都快冻木了…好难受"

    谭月闷闷地回应着,因为冻的缘故,说话都有点儿结巴,她太冷了,感觉一点儿都不好,脑子里都是一片懵的状态。

    "月月把水擦干,再换身干衣服吧,我过会儿去外面找些木柴,把火升大些,你会感觉好受点的,"甘宁闭着眼睛,说话间,将手上自己的干净衣物从布上方递了过来。

    "你怎么能把你的毛巾给我,还都湿透了,上面全是你的味道,我不想要,我想要其他干净的毛巾……"

    看着甘宁手中的上衣和毯子,谭月没直接接过来,她不习惯与他人共用贴身的东西,即使冷得瑟瑟发抖,还是皱起了眉头。

    少年对她好像总是充斥着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似乎总是想要她沾染上他的气味,像野兽一样,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才能放下心来。

    "我晾在外面的衣服,一件干的也没有吗?"

    谭月晃了晃自己湿漉漉的脑袋,浑身因为湿冷的水汽凝结,体温一点点迅速变低,想要穿上自己的干衣服,话没说完,就连打了几个喷嚏,有了感冒的前兆。

    甘宁没伸回手,意味深长地往后看了一眼,后方挂了一排的雌性衣服,仔细找找,或许也能找出一件干衣服,但随后在谭月再一次催促时,又从衣物上移开了目光,顺口说道,"没有,前天洗了,没太阳又没烤,都还是潮湿的味道,还是穿这个吧,穿这个暖和。"

    说完,那只手又往前递了递。

    又接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再接着打下去,谭月觉得自己一定会感冒,而这个地方,生病可不是个好事情,她没再犹豫,只是皱了皱眉,手脚利落地三两下便将自己脱光。

    "不准睁开眼睛。"谭月小心地从少年手中拿走衣物的同时,将身子蜷缩成更小的一团,趁少年闭眼的间隙,准备换上干衣服,至于唯一的一条湿透的毛巾,犹豫再三,她最终没有用。

    早知道要在这鬼地方待这么久,她就应该往背包里放一打,唯一庆幸的是,自身常年月经不调,带来的几包卫生巾足以撑到回去。

    用自己的湿衣服将身子擦干,套上少年的干衣服后,谭月便将自己紧紧裹在了厚厚的毯子里,只漏了十个白嫩的脚趾头在外面,等待慢慢烤干,舒适的温度让她手撑着脑袋,眼皮越发沉重,不自觉地打起了瞌睡。

    "月月,你睡了吗?"

    昏昏沉沉之间,少年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脑子里,烘得半干的头发成缕粘在一起,梦中惊醒的谭月突然头疼起来,吞咽口水,嗓子都疼。

    "没有。"

    谭月晃了晃脑袋,眼睛半睁着,继续用树枝烤着湿衣服,脸颊被烤得红通通的,火光飘来飘去,带上了重影,谭月手掩住嘴巴,盯着烧得正旺的火堆,眼皮越发沉重,控制不住地连打了几个哈欠。

    雌性传过来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些刚睡醒时特有的鼻音,甘宁双手交叉脑后,微微勾了勾唇。

    月月是他见到过最怕冷的雌性,冬天整个人都裹得里三层外三层,难得外出,走在雪地上像个憨憨的小胖啾,除了晒太阳,大多时候神情都懒洋洋的。

    脾气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会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禽兽,说话的声音跟蜜糖一样甜,只是体温偏低,睡到半夜时,他抱着怀里冰块儿似的人,总要用手放在雌性的鼻子下面探一探鼻息。

    月月抱在怀里rourou的,香香软软的,他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顺势便先狼一步拐回了自己家,现在估计那只傻狼还追寻着他刻意留下的痕迹,追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行程快一点的话,说不定都到白鸟岛了。

    早上他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一封信,上面写着要他尽快回一趟老家,参加小咪的生日宴,得亏父母不停地造兔子,现在他的家族无比庞大,兔子兄弟都是十几个,而小咪则是出生仅一个月,最小的一只兔子。

    但甘宁趁着谭月早上恋床不起的间隙,提笔便洋洋洒洒地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拒绝了回老家参加小咪的生日宴,家族里同龄的单身兔子都一大堆,更别提他的狐狸表哥雪锦还会出席这场生日会。

    他就更不能冒险把雌性带回去了,毕竟雪景条件优越,相貌又是雌性喜欢的那一款,再配合上温柔绅士的做派,妥妥的华丽的感情骗子,拐走他的月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况且直到现在,rou都还没吃到嘴里,他可不愿意分旁人一杯羹,甘宁望着布上映出的影子,眼神慢慢变得晦暗不明。

    "困了,就回床上睡吧,我抱着你。"

    "没困……"

    ……

    "月月,理一理我…"

    甘宁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心头起疑,但到底是没一爪子撕烂横在两人中间挡事的布,前天雌性起床换衣服的时候,他一时看入神,忘记闭上眼睛了,脱口而出,"别穿。"

    下一刻雌性又羞又气地骂着"色狼",他脸上又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只是那圆润鼓起乳脂般滑腻的一片白,却是深深的印在了甘宁的脑子里,甘宁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盯着雌性消失在洞外的身影。

    直到那边响起来了微小的梦呓声音,甘宁才将一根手指搭上了布,没有听到呵斥,又搭上了一根手指,再一点一点地悄悄推开了遮挡的布,入目便是谭月手撑着脑袋,往前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险些掉进火堆里。

    甘宁用手轻轻揪了揪谭月的鼻子,换来了手臂上清晰的红痕,沾一排着口水的牙齿印,甘宁也不将手抽出,由着睡梦中的谭月将自己的手掌当做磨牙棒。

    将谭月的双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搭,微微弯下腰,便将睡着的雌性稳稳地抱着,慢慢走向了温暖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