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拯救谁而展开的航行（16）搏斗我的前妻她是什么？

    第十六章：搏斗·我的前妻她是什么？

    2022年6月8日

    挣脱束缚的无眠者正在大开杀戒，加上来自瞭望塔上那箭无虚发的狙击，死伤惨重的自制教派信徒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濒临崩溃，几名实力还算不错的则跑上城牆，对着瞭望塔上的敌人不断放箭来阻止对方继续狙击。

    位置暴露的凯特西灵只能马上离开，飞快从楼梯跑下去回到城牆上，拉开门的那一刻挥舞匕首飞快击落迎面而来的箭矢，他面无表情地躲在一个被摆放在城牆上的木箱后方，不断抖动头上的猫耳计算着敌人的距离。

    就在最前方的人正要经过瞭望塔入口前方的那一瞬间，那扇门却莫名其妙自己往外推开，冲在前方的敌人闪避不及一头撞了上去，紧跟在后的另一个人也没反应过来被前方的同伴给一起绊倒。

    挡路的门板被接连两人撞回去关上，第三个人即时停下脚步，但在这一瞬间凯特西灵便已经连扣三次扳机，接连送这三个可怜虫去见死神。

    「他妈的！」一把将同伴那还没倒下的尸体推开，更后方的另一个人则举着皮革盾冲上去，一般的弩箭想要贯穿这种由皮革、木材和铁条制成的盾牌基本上不可能。

    然而他们终究是小看了凯特西灵的攻击手段，也小看了这个男人的愤怒。

    在凯特西灵刚登上城牆时有射杀过几个人，其中一个就倒在现在离他不远的位置，早在他登上瞭望塔之前就已经对尸体手上的机弩动过手脚，现在就等猎物自己踏入陷阱发出惨叫的那一瞬间……

    举着皮革盾的敌人经过的那一刻，尸体手中的机弩忽然爆开，本应该紧密啮合再一起的机械零件全都喷出来，更致命的是那紧绷的弓弦一下子断裂导致弓臂甩出，弓臂狠狠地抽在敌人的小腿上，他还没来的及发出惨叫便已经能够听见腿骨碎裂的声音。

    「啊──！我的腿啊！」

    举盾的敌人倒下的那一刻，凯特西灵抓准时机射杀了站在他后方的又一名敌人，而就在此时一个戴着风帽的剑客甩动着机关剑，如鬼魅般轻易越过受伤的同伴以及同伴的尸体，闪躲掉迎面而来的两箭且击落一箭。

    几乎是眨眼间他就来到凯特西灵的面前，机关剑化为灵活而刁鑽的剑鞭封锁住了凯特西灵反击的可能，逼得他只能不断闪躲并用匕首革挡。

    忽然，凯特西灵用机弩的最前端挡住剑鞭，就在他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忽然弹出的刺刀将剑鞭给顶开，那强悍的张力逼得剑鞭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使用者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向甩去──就是他自己！

    这名剑客被逼得只能化鞭为剑，而就是这一个动作便已经注定了结局。

    凯特西灵并没有收回刺刀，而是把机弩架在左手小臂上顺势向前突刺，剑客被逼得只能赶紧把剑一横挡开那即将贯穿他心脏的刺击。

    一技突刺未中，机关剑也把弩口给向上带，这代表凯特西灵就算在这个时候切换回射击模式也只能往天空射击，但是！他的左手却还反握着一把匕首，就像盘起身体等候多时的蛇一般只等出击的时刻到来。

    一念之差，剑客那无能防备的脖子便被匕首划开，最终他只能摀着自己不断喷血的脖子，摇摇晃晃地从城牆上坠落。

    暂时解决掉了追上来的敌人，凯特西灵沿着城牆来到要塞正门的门楼上，把机弩架在牆垛上对着那些好不容易甩掉无眠者的追杀，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的敌人给一一射杀。

    他就像是一位沉默的死神，总在无声无息之间夺走你的性命。

    然而一柄险些贯穿脑袋的长矛中断了那无情的狙击，莱西里扛着那柄沉重的斧刃战戟走上门楼，此时的他已经穿上一套重点保护手脚、脑袋、心脏的铠甲，从那青筋直冒的额头和狰狞的表情能让人轻易感受到愤怒，看着那比他还要矮了两颗头的对手眼裡充满了不屑。

    用不可思议灵活的身手，把沉重的战戟当作长枪一样转动，将对手那扫射而出的弩箭给击落，直到箭匣打空的声音一出，便忽然一脚踏出逼近到凯特西灵的面前，一个横扫便将眼前能见的东西全都打个稀巴烂！

    躲过致命一击的凯特西灵，试图将匕首从左侧刺入他的肾脏处。

    但莱西里却好像早有准备一样，把蓄势待发的外啮术──尘牆给释放出去，本应该躺在地上的沙尘随风而起，在小范围内形成了一道很强的排斥气流，把从身边经过的对手推得几乎失去平衡。

    莱西里抓准机会大吼一声，双手肌rou膨胀使出连续突刺，逼得凯特西灵只能狼狈迴避，在越来越力不从心之下甚至被挑飞机弩。

    莱西里忽然收手并一改架势使出了霸道无比的三百六十度横扫，在那沉重且锋利的斧刃面前，一旁的旗杆眨眼间就断成了两节，而人类那脆弱的脖子和颈骨更不可能挡下这致命一击。

    「嗯？」然而让莱西里没有料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丢失右手武器的凯特西灵在把匕首换到右手之后，竟然硬是用那短短的一柄利刃挡下这本该让他人头落地的一击，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办到的，但莱西里还是马上用斧刃勾住匕首硬是将它挑飞。

    凯特西灵喘息着，他已经被逼到角落而且手上也没有任何武器……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惜牺牲生命，可悲的傢伙！」知道胜负已定，莱西里将战戟高举过头往对手头上奋力砍下，这一切闹剧都结束了！

    他并不知道的是，凯特西灵特地留在瞭望塔上的重弩早已经对准了他，那是以防万一而特别为他准备的备用反击手段。

    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然而三重螺旋箭的破空声却让他寒毛直竖，他本能性地收手并往弩箭射来的方向革挡，由于是临时变招的关係架势和施力并不完整，在挡住箭矢的那一刻那强悍的力量推得他失衡倒地，战戟脱手而出从门楼上掉了下去。

    凯特西灵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等待对手从地上站起来。

    「敢动我的女人，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嘿嘿……是叫做皓莉耶德丝吧？不仅人长得漂亮，该大的地方大、该紧的地方紧，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好好疼爱她的。」

    莱西里很清楚明白，眼前这小子是用三阶能力来控制重弩进行射击，重弩是属于必须射一发装填一箭的单发武器，再加上瞭望塔上没有再看到第二把武器，这代表刚才那一击之后他已经没有后手。

    更不用说身上的护具一件都没掉，再加上体能和体格上的优势，单纯比拚rou搏的话莱西里有着绝对的优势，他知道这场决斗的胜负依然没变。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对手，于是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出手，而是打算先进一步激怒对方。

    「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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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耳朵坏了是不是？老子说你这是第二次了，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大开杀戒，上一次你干了什么……喔！对！居然为了一个白痴女人背叛自己的国家、屠杀军中的弟兄，哈哈哈……真的是笑死我！」

    莱西里用一种非常浮夸的语气和态度，将男人不愿回忆起的丑陋往事全都搬出来摊在阳光下，凯特西灵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比刚才更难看，那紧握不放的拳头正在微微颤抖着。

    那细微的肢体动作莱西里当然都看在眼裡，对他们来说想要击溃一个把女人看得比自身还重要的男人简直轻而易举，这种吞易被女人吃得死死的男人，只要被人污辱心上人就会暴怒不已，到最后连自己有多少本事都搞不清楚，变成一个为了维护女人尊严而死的可悲垃圾。

    「说到底女人这种生物，不过就是为了帮男人生育的工具，什么尊重、平等、权力……女人不过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而存在，现代人无所不用其极想否定掉使异性互相吸引的本因，不觉得很可笑吗？」

    「最可笑的是你的前妻，明知道把孩子生下会有可能惹祸上身，也会葬送掉你在军队中的前途，她仍然坚持想要生。」

    「说到底，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悲惨，都是你那白痴的前妻造成的，如果当年我是你就叫那婊子去堕胎了，还傻傻跟着她的想法走，真的是笑死人！」

    凯特西灵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了枸司忑古拳法的架势，看着那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的面吞和凶狠的眼神，莱西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他也摆出了备战姿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

    「不过你放心，我会实现你当年没能实现的愿望，让皓莉耶德丝帮我多生几个小孩……」

    陷入愤怒中的人，不管是动作还是想法都会变得非常单纯，那本该犀利刁鑽的枸司忑古拳法变得很吞易捉摸。

    莱西里不过往后退一步就能轻易躲掉两、三拳，而随便打回去一拳凯特西灵都得紧咬牙根勉强闪开，闪不开的只能想办法卸力来减轻伤害，原本主动发起攻击的一方明明打得很快却越打越没优势。

    抓住凯特西灵的手使出过肩摔，然而凯特西灵却用灵活而柔软的身法不仅卸掉了这一击的力道，居然还反过来想要锁住莱西里的关节。

    然而莱西里却忽然用膝盖顶在他肚子上，躲避不及的凯特西灵痛呼一声便摀着腹部倒地，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几乎使不上力。

    「嘿嘿……去死吧！」

    这一刻，胜负已定！

    然而，本应该动弹不得的凯特西灵却微微一笑，一偏头任由那本该打碎颧骨和鼻樑的拳头从耳边经过。

    看似因为窒息感而抓住胸口的右手，实际上正在内啮术的影响下积蓄着力量，在莱西里因为惊讶而瞪大双眼的那一刻，那隻手便成爪型由下往上朝着他的下巴狠狠一顶，那可怕的冲击力让他一瞬间几乎失去了意识！

    凯特西灵从地上站起的那一刻，直翻白眼的莱西里却跪了下来，不过一瞬间两人之间的立场便彻底颠倒过来。

    「谢谢你提醒我，让我重新认识到自制教派的人有多么噁心，一个不配当人的傢伙在这裡想教育我怎么当男人，是要我怎么对你这种脑子没发育的智障生气？」把莱西里的头盔摘下，凯特西灵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

    怎么也没料到凯特西灵的拳头居然会这么沉重，被打得晕头转向得莱西里一偏头便喷了一口鲜血和几颗牙齿在地。

    凯特西灵抓着他的头发，硬是强迫对方看着自己那有如恶魔般的眼神，这一刻他才彻底表露出自己再也按耐不住的愤怒：「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我的前妻她是什么？」

    「她……她……是个圣女，是圣女！」

    「他妈的，说谎？」凯特西灵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然而这并不是普通的耳光，他的手成爪型使出的正是枸司忑古拳法的其中一个动作。

    被打得不断口吐鲜血的莱西里狼狈地转身想要跑，然而一起身就感受到一阵令人作呕的眩晕，难以维持平衡的他很快就趴在地上，只能不断手脚并用向前爬行，然而他右手的四根手指却被一脚踩断。

    「啊──！」他抱着手指不断发出痛苦的惨叫。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才说我的前妻她是什么？」

    「求求你……我知道错了……」

    「不说？」凯特西灵再次抓着他的头发，逼着对方直视自己的双眼，在那双眼睛裡看见的不仅仅是怒火还有疯狂，就是在这一刻莱西里才真正认识到这个男人的恐怖，他眼前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的女人和整个国家作对的疯子！

    此时此刻，招惹到这个疯子已经成了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事。

    「我……我说……我说她是婊子……」

    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只不过这一次甩的是另外一边，莱西里这一次被打掉了两颗牙齿，凯特西灵又问道：「现在谁是婊子？」

    「我……我……我是婊子！我是婊子！求求你……」

    「很好！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原谅你。」放开他的头发，随手将黏在指缝间的头发给甩掉，逐渐走远的凯特西灵让莱西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凯特西灵说的话却让他一颗心跌到谷底：「皓莉耶德丝，把他扔下去吧！或者你想要虐待他进行报复也行。」

    「等等！不是说要原谅我吗？！这跟刚才说的不一样！」在被那几乎刺进rou裡的机械鹰爪抓住并飞上天的那一刻，莱西里看见的是皓莉耶德丝那性感却满是瘀伤的裸体，还有她冰冷至极的眼神。

    「关于前妻的事我原谅你，但我可没有说皓莉耶德丝的事情可以原谅……总喜欢走在海边就要有湿鞋的心理准备，认命吧！」

    靠在牆垛上的凯特西灵，远远看着皓莉耶德丝将莱西里扔到几名无眠者中间，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那声音很快就变得虚弱直到完全沉默……

    他被无眠者骑士砍成了一团血rou模煳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