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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笑容一如两年前那般恶劣。此番回来她就带了沈嬷嬷和几个心腹宫女,倒是不担心身边人,只是也没有要和卓景扯皮的想法。这人如今已经是国师了,位高权重,心思越发的重,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和他打交道。“公主?”沈嬷嬷眼中有怒色,却按下不敢发,作为白泞身边心腹,她自然知道自家公主和这位国师的恩恩怨怨,只是国师如今也不好动了。她与他都错过了弄死对方的最好时机。“走。”白泞清清冷冷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欲走。‘啪’!一个更大的雪球砸在她背上,一些雪花还没入脖颈里,凉的她浑身一颤。再转身,眼中带着恼意。不再迟疑,她蹲下,随手捡起脚边一块大雪块儿,笔直的就对着卓景砸过去。雪块呼啸而过,砸中他下巴。只是砸就砸了,但偏偏这雪块里居然夹了一块尖锐的石子,外面的雪花散尽后石子重重一磕,国师大人一张妖孽无双的俊颜几年难得一遇的破相了,半个指甲盖那样大的伤口,殷红色流下,他愣了一瞬,旋即抿唇盯着白泞一言不发。白泞:“……!”23、黑人王子...“公主!”沈嬷嬷大惊失色就要跪下来向卓景请罪,被白泞一把拖住。“今日咱们回来,可曾见到过国师大人?”她望向自己的心腹,视线毫无压力的扫视一圈。她挑的心腹,都不是什么忠厚之人,反而是聪明的丫头,几个小丫头对视几眼,倒是比沈嬷嬷还要胆大,纷纷摇头,“奴婢不曾看见国师大人。”卓景为了方便和白泞说话,旁边什么人都没带,听了她这话后先是胸口一阵沉沉怒气,随后怒极反笑,眼底一层碎冰破开,却也不见暖意。“公主殿下这颠倒黑白的功力越发好了。”卓景从怀中掏出方帕,压在下巴上,一层鲜红很快渗染出来,白泞看了一眼,心不虚眼不移。“这风儿吹的我脑袋疼,嬷嬷,回宫罢!”白泞唇角一弯,隔着点距离,傲然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卓景皱眉,眼中神色未辨。良久之后,轻笑一声,本来昨日在书房里听见一些有趣的事情,准备看在相识又互斗这么久的情分上给她提个醒,如此一看……算了吧!她不是说没见过他么?想到在书房里听见的那些话,国师大人顿时觉得心口一口郁气缓缓散去,好心情的迈步回了宫宴之中。“卓景来了,来,朕……。”怀帝的话说到一半便卡壳儿了,看着卓景下巴一片殷红颇为震惊,“爱卿你这是怎么了?”旁边的大臣们也都惊呆了。谁这么大胆,居然让这老妖怪出血了?还是出在脸上?明明卓景是这群人里头最年轻的了,但是耐不住卓景身上诡异传闻越来越多,更渗人的是,人家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看起来越发的成熟稳重。但是这位卓大人……每年都在美出新高度,这便叫人畏惧又妒忌了。“是臣适才不小心滑了一跤,无碍。”他笑的眉眼弯弯,但旁边的人对这个话简直嗤之以鼻,全身都干干净净的,骗谁呢?不过他们又开始好奇,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伤了这人还让他笑眯眯的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大家一肚子疑问,却也不敢多说。毕竟卓景这两年性子大变,对着陛下还好说,对着他们已经到了说变脸就变脸的地步了。“陛下,番邦王子到了。”王德凑到怀帝身边轻声说,旁人听不见,离怀帝极近的卓景却是听见了。他顺着王德视线看过去,见到几个身穿异服的人走来,走在最前面那人服饰格外隆重一些,彰显他的身份地位。番邦王子?因为提前听见过番邦使臣和怀帝的对话,卓景看那王子的眼神就变得挑剔起来。瘦弱,竹竿一般,但只是瘦弱也就罢了,毕竟如百里陌那样身子不好但赏心悦目的也大有人在。只是这位王子怎么说呢?可能是他番邦的太阳比京城要烈些?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眼神也不清透……简而言之,有点叫人眼疼。刚刚胸中那口郁气,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又回来了,卓景翘起的唇角不自觉的就松下去。恰巧有个三品大臣端着酒来套近乎,话还没说完,卓景一个冷眼看过去,那大臣就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看吧……变脸了吧!那边白泞匆匆往自己殿中赶去,走了好长一段才有些忐忑的回头。后面没有卓景。她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又听见花园亭角处传来呜呜的哭声。压的低低的,但韵律俱全,像戏剧里的哭唱。沈嬷嬷面色一边,走到白泞身前。她眯眼看过去,见到一人躲在柱子后头,露出一片青色衣角,沈嬷嬷以为是宫中丫头,大喝一声,“哪个不开眼的,在公主面前哭哭啼啼?”那人吃了一惊,哭声顿时就止住了。匆忙抹了一把脸,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看见她穿着的衣服,沈嬷嬷眉头就皱起来,番邦的女人?“冲撞了贵人,是阿香的罪,请贵人宽恕。”阿香眼睛红红,走过来的姿势也十分别扭。“你不是大怀人?”沈嬷嬷开口问,态度已经缓和了一些,因为知道这两日有番邦使臣过来,倒是没有听说有女人,只那位王子殿下带了几个小妾过来。“妾的母亲是大怀人,父亲是乌达木人,妾是跟着左袒王子一起来的。”阿香母亲是大怀人,如今说起大怀话也是十分地道。“侧妃娘娘!”沈嬷嬷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乌达木本就不是大国,且这人又不是正妃,无所谓什么巴结讨好,“侧妃娘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不不,妾,妾就是被风迷了眼睛。”她紧张的唇色发白,白泞见她这样子,不由得皱眉,乌达木虽然是小国,可王子的侧妃如何会这般上不得台面?“嬷嬷,送侧妃回去。”白泞不打算和她浪费时间,转头就要走。沈嬷嬷点了头,“你们几个,好生护着公主回去。”不过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但阿香却瞬间就变了脸色,霍然转头道:“你是公主?”白泞皱眉,神情冷淡,“我是,侧妃娘娘有何事?”阿香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白泞甚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几分怜悯?总不可能她‘小可怜’的名号都传到乌达木去了吧?“我送侧妃娘娘回去罢。”白泞想了一下,微笑道:“或是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