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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却又柔和的没半分病弱之人的虚丧。“那可就奇了怪了。”他闭上眼睛,眼尾一颗小痣随着动作露出来,坏了几分温和感,反添几分风情。“他可不像是有耐心等这许久的人。”许是心中有事,百里陌没了往日的好耐性,手中白玉随意的往桌上一丢,也不管这一下会不会将这块价值不菲的白玉给扔碎,“无趣,竟也拖着我陪着他等了这许久。”前两日查到点叫人觉得惊奇的事情,那位如今已经差不多要和百里家平起平坐的‘六爷’,居然和卓景的人有不少的接触,更多的还是合作,卓景的人在帮那位‘六爷’。本想着是不是这次能见一见这位‘六爷’的真身,没成想卓景居然被人弃了约。他失了兴致,又没看上好戏,倦的直接吹灯睡觉。而此刻的皇宫之中,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过了赴约时辰的白泞坐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眼神微微发愣,脑海之中全都是那人一双明亮又熟悉的眼眸。她紧了紧自己的手掌心,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书案旁边,打开上面的一个黑木匣,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卷画轴。这是洛皇后送她的诸多画像之中,她最喜欢的一副。就着跳跃的烛火,女子一张俏笑的脸自画卷中徐徐展露而出。是这双眼睛没错。不过只是极像,却不是她生母。她对自己的生母了解的甚少,只是知道她叫洛琳,是个孤女,为人城府极深,在死前还坑了许多人,叫她们都恨她入骨,落了个心肠歹毒的名声,最后死了也只人人称快而已。“公主,打听到了,那是大兴的国师,范霖大人,自大兴而来,今日才刚到大怀。”“大兴?”白泞皱起眉头。这大兴说来也是个奇国,它本是好几个异域小国,几个小国都挤在一个地位,但也算得上是泾渭分明,互不干扰。只是人心都会变,平衡总会被打破,你想吃了我,我想并了你,最后谁也没想到的是,会是一只由几个小国不同的人聚起的一支义军给步步蚕食,最后成了今日的大兴。这支义军里有不少惊才艳艳之人,骁勇善战者有之,头脑精明者有之。而范霖便是其中以计谋为长的佼佼者,算是拼下这份江山的元老了。“大兴人?”白泞皱眉,缓缓将头往后仰去靠在椅背上,脖颈一扭动便咔嚓咔嚓的响。“那或许只是巧合了罢。”她心中似是松了一口气,又隐隐有些不安,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好不安的,洗漱完便躺下了。吹灯前她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使劲儿的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呢?但是困意越发的浓重,她又着实想不起来了,便一觉睡了过去。第二日早早的起来,强打起精神去皇后宫中给她抄佛经,正巧遇见迎面走来的卓景准备去上朝,他脸色也不好看,眼睛下的黑影有些重。见到卓景,白泞才仿佛一道惊雷落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忘记了,要去百面楼来着。实在是见到范霖让她太过震惊,且说实话,卓景在她心中的分量太轻了。卓景一抬头,也瞧见了她,凤眼里沉出几分不满和郁气,很好!没有受伤,没有生病,活蹦乱跳的!“那……。”白泞有些神色僵硬的开口,对卓景刚伸出一只手想要解释一下。卓景已经冷哼了一声,拂袖扭头就走。看着他挺的笔直的脊背,白泞叹了一口气,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如此想着,她转身往卓景不同一道的方向走去了,头都不带回一个的。卓景走了两步之后发现身后还是静悄悄的,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眼看的恰到好处,再迟一会儿就看不见白泞最后一片衣角了。从他这儿望过去,正好看见她拐入转角的最后一眼,白衣裙角翻飞若蝴蝶蹁跹,去的毫不留恋,半点心亏都没有的气势昂扬!卓景更加郁结在心了。在上朝的时候脸色就没缓下来,连坐于上位的怀帝都频频看了他好几眼,旁边不远处的官僚们都避免和这位大人有眼神上的交流。以至于下朝的时候,怀帝特意留了卓景下来,“卓卿,你随我去御花园看看。”跟在他们两个身后的还有大兴的范霖,怀帝是觉着这两人都是国师,在一块儿说不准能聊的好些。不过谁知道一路上卓景都闷不吭声,沉着一张脸。倒是范霖一路侃侃而谈,见识胸襟皆是不错,怀帝倒是有些可惜了,这样的人才怎么就不是出在大怀呢?等逛完一路,范霖才说要离开,他这次来本就是带着大兴的新起之秀来大怀,说的好听些叫做友好互交,难听点便是来带他们开开眼界的,不然总以为能骑马砍杀人便是无敌之流。大兴只是刚起的国,如今虽然劲头刚猛,但还是无法和大怀相比较,这次来除了来拜访一下大怀的皇帝,还有几分示好的意思。等范霖走了之后,怀帝才叹了一口气,盯着他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卓卿觉得此人如何?”卓景现在脑子里还是角落里翻飞而去的那抹衣角,不甚走心的回答道:“很是优秀!”“朕也觉得!”怀帝很是愉悦,指尖动了动,喃喃道:“这样的人若是不能留在大怀,倒真是可惜了。”卓景侧脸看他,知道这陛下是动了惜才之心。“他定是不会留在这里的,不过卓卿……你觉得,此人若是作为女婿人选,如何?”39、作妖的老蠢货...卓景瞬时便收回自己散开的思绪,诧异的目光落在了怀帝的身上。“范霖与六公主?”他不是一向来都不关心自己这个女儿的吗?怎么今日突然cao心起她的终身大事来了?“大怀人才不少,但都不是适合小六的年纪,这范霖如今也才二十出头,且无妻室,与小六甚是般配!”怀帝皱了皱眉道:“小六如今也及笄了,该给她相看起来了。”卓景面色古怪,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又听见怀帝轻飘飘的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心情阴郁的样子,他刚到嘴边的话顿时就换了几句。“范霖乃是大兴的人,大兴与大怀虽然不远,但到底背井离乡。”卓景想到一见面就在她面前不断作妖的小丫头如今都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心头稍有复杂之感。“她是朕的女儿,在大兴,无人敢动她!”怀帝这点自信尚且是有的,大怀若是还在一日,那白泞若是嫁过去了,便是大兴顶尊国的女子。都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