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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唐潮此刻正坐在窑子包间里跟上届名剑大会被他追命六连打成第二的知名焚影大眼瞪小眼,心里感叹着流年不利。他原本要混进目标房间下手,结果被陆明宴截胡了。 自己要杀的那个草包竟然能请得动陆明宴做护卫,什么道理?说起来他不会记仇吧。 陆明宴和唐潮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陆明宴数二,他数一,因为名剑大会他们策惊花打赢了陆明宴的明衍歌。可唐潮单修惊羽诀,打其他人好说,陆明宴这种同水平的焚影却能完美克制他。 “好哥哥,我敬您一杯。”唐潮端着酒往陆明宴腿上一坐,盘算着用点儿美人计给人灌醉了自己好快些脱身。 陆明宴知道唐潮惯会撒娇,他这位大唐第一惊羽诀仗着自己讨人喜欢,平日里总爱装一副少不经事的样子对人撒痴撒娇。陆明宴接过酒杯握着他的手一饮而尽,见这招有用唐潮又斟上一杯,他巴不得给陆明宴加点儿料赶紧把人放倒。 “等等,”陆明宴拒了酒杯把唐潮拉进怀里抱着,虎牙磨着他的耳尖,低声说,“喝也喝过了,我们做点有意思的。”紧接着将他打横抱起压在床上。 唐潮不但年龄比陆明宴小了五岁,身高也矮他五寸,劲瘦的身体被魁梧的西域人压着动弹不得。 “别!别别,大哥,小女子卖艺不卖身的。”唐潮伸手去推陆明宴,他今日扮了女装来的,要脱了衣服一露馅不是会打草惊蛇吗,杀这目标以后更难。 陆明宴圈住他的手腕举高到头顶,两人面对面不超半尺,唐潮温热的呼吸吐在陆明宴脸上,让他瞬间起了反应。他脑内紧绷着一根弦,但忍不住去逗唐潮:“多少钱能买你,几百金砖,或者几千金砖?” 你们有钱人是不是有病啊?都说不行了!唐潮心里骂他人品果然差。 陆明宴是颇负盛名的跨国生意人,无论他开什么价对方都拿得出,唐潮不上套,干脆曲起膝盖去撞陆明宴脆弱的地方,等下自己假装被非礼跑路,合情合理,他应该不会起疑。 “唐潮!你别动了!”陆明宴抓着他的手反而扣得更紧,原本就被他撩拨得要忍不住,他还非要往那处蹭,之前没想过今晚要对唐潮做什么,但他再乱动就难说了。 “陆明宴,我不知道他是你单主。”唐潮眼底略过一丝诧异,被识破后他反而放松下来,“我们平日里无冤无仇,放我走,你合约到期我再动手。” “不行,”陆明宴笑眯眯地看着唐潮,“上届名剑大会你赢了我,并不算无冤无仇。”这单是他下来接近唐潮的,不达目的必不可能放走他。 “你想怎么样。”唐潮咬着后槽牙问他。陆明宴在江湖中风评极差,为了自己的安全今天怎么也得出点血,钱财利禄陆明宴不缺,八成是冲自家情报网来的。 “给我点好处。” 唐潮斟酌一会儿后不情愿地开口:“你们明教的情报机构这么多年在中原武林难以发展,而我们对边境信息知之甚少,不如大家互相派些人驻点,合作共赢。”自己是敛影楼的负责人,让明教弟子来做些权限不高的苦力活倒无伤大雅。 早年因破立令明教弟子集中活跃在西北及边界一带,陆明宴作为跨国商人,升任教内长老后重新牵头建成的极乐天更多涉及境外及边界区的情报信息。 大唐情报行业则由隐元会、凌雪阁的北府归辰司和唐门的敛影楼控制,隐元会归属九天神秘莫测,北府归辰司掌控朝廷秘密,而敛影楼倾向于江湖情报。 无论是为了陆明宴自己发展境内生意,还是为明教重返武林做铺垫,极乐天都需要填补中原武林的信息空缺。隐元会和北府归辰司动不得,那就只能从敛影楼下手,他正出于这个目的才露面接近唐潮。 “成交。”陆明宴松开他。 唐潮心想虽然江湖人都说陆明宴是乖张狠戾的虎狼之徒,可他二十出头就能混出名声,未到而立之年却坐上明教长老的位置,这种人躲不过跟他合作倒也可以试试。 而且他看起来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凶神恶煞啊。 2. 陆明宴起身整理衣服,唐潮坐起来仔细打量他,这人身上线条凌厉粗犷五官却精致俊美,他人高马大的,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皮肤比自己还要白些。 结实虬劲的肌rou和下身鼓鼓囊囊的地方看得唐潮心猿意马,他这大半年忙得前脚不着后脚倒有段时间没快活过了,这身材不但让他心里痒,哪儿都痒。 以前没跟他扯上关系最好避开,可现在这情况,如果关系能更进一步才好合作。陆明宴的势力遍及西北和境外,他不止是明教长老还是名下产业纷杂的跨境商人,而且脸和身材也是极品水平。 唐潮脸上微微发烫,心里直呼后悔,要是知道能做成合作伙伴,刚刚就顺水推舟跟他睡了,也好过现在这样苦思冥想。他爬到床边伸手摸上陆明宴的腹肌,抬起眼装模作样道:“宴哥……身材真不错啊,你情缘肯定很喜欢吧。” “我没情缘,”陆明宴强行按下去的火又被撩起来,他缓了缓才反问,“你有情缘了?” “前些天别人介绍了一个,条件不错,不过身材……比起你倒是差远了。”唐潮手指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游走,他压低声音幽幽地说,“你这种身材……我砸钱买都买不来……” 陆明宴听得冒火,他知道唐潮爱玩,也不介意他玩得多,毕竟怎么想他俩都没有在一起的条件,没必要耽误对方享乐。但情缘性质就不一样了,唐潮要真敢找情缘,他就把那些人一个个都杀了。 他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唐潮见陆明宴面色难看,起身凑到人脸上问:“你怎么了?” 暗恋四年的人主动送上门,实在没有松口的道理。陆明宴顺势拉住他作乱的手臂把人扣在怀里,皮笑rou不笑地说:“作为合作福利,今天给你免费试试。” 陆明宴拽了床帘绑带把他双臂捆在身后,随手扯掉衣服,一手掰着臀瓣手指向内探去。唐潮仰面躺在床上心中暗爽,主动抬起腰张开腿配合他,向深处探索的手指粗壮有力骨节分明。异物入侵私密处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唐潮大叫:“宴哥哥!慢、慢一点——” 陆明宴正因为情缘生气这会儿不想听他声音,随手拿起手帕揉作一团塞入唐潮口中,大力开拓的手指直接加到三根。唐潮瞬间痛得蜷缩起身体,瓷白的皮肤染上一层浓重的红晕,他呜咽着向后挪动身体。陆明宴眼疾手快拖着他大腿压在身前,xue里的手指加速动作。 “嗯……” 不知按在哪处,唐潮身子一麻喉咙里发出重重的呜咽声,脸上表情泫然欲泣。 陆明宴知道找对了地方,接连在那处戳按十多下,直到感觉手上一阵温热,他抽出手放在唐潮面前晃晃,黏腻的体液挂在陆明宴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揶揄道:“阿潮,你情缘知道你被合作伙伴弄的流水吗。” 唐潮羞恼地偏过头不去看,心里骂道什么狗屁情缘,随口扯得你还真信了。 陆明宴挂满清液的手在那人脸颊上抹干净,他解开腰带用下身灼热的巨物抵在xue口不动弹。唐潮许久没开过荤这会儿馋的要命,主动抬着屁股贴上去,陆明宴不徐不疾的扶着自己那东西在xue口戳刺,趁唐潮一个不注意猛地往里一捅,连根没入。 “唔——嗯、嗯……”唐潮被激得潮睁大双眼,西域人他试过,但第一次品尝这么大的。陆明宴跪在他两腿之间卡着让他动弹不得,一下下不余遗力地往深处撞,唐潮感觉自己被他的庞然巨物干的魂都散了。他白皙俊秀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像散落的珠子大颗大颗往外滚,身体不住打颤左右晃动挣扎。 “嘶……”陆明宴被他那儿夹得欲仙欲死,用力扇一下白腻的臀rou,“别乱动。” 一侧臀瓣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指印。 陆明宴苍劲有力的大手掐住白嫩的大腿根压向两侧,下身尺寸傲人的玩意儿凶猛地在唐潮的嫩xue里横冲直撞。他停下动作伸手取出唐潮口中的手帕,骤然尝到新鲜空气,唐潮茫然地张着嘴喘息连连。 “啊!别、啊——”陆明宴在他喘息途中恶趣味地俯身含住他缓缓抬头的玉茎。 唐潮被这经验丰富的老流氓前后夹击受不了一点刺激,整个人爽得魂飞魄荡。陆明宴含着那小东西吞吐一会儿,牙齿轻轻在顶端一碰,唐潮便泄在他口中,嘴里呜呜囔囔的求饶。 陆明宴换个姿势吻上去,把黏糊糊的东西渡进唐潮口中,唐潮伸出舌头乖巧地迎合着,分不清是津液还是自己的体液悉数咽下。他又挺腰把东西送进xuerou里,卖力地顶弄了百余下,猛得向前一捣把自己那些宝贝东西如数浇在rouxue深处。 唐潮双臂还被绑在身后,长发掺着泪水凌乱地黏在脸侧,他双目失神地望着陆明宴,身下深色的粗大东西半退不退地插在xue里缓缓抽动,白色浊液从xue口缓缓溢出来。陆明宴就这姿势把人翻个面儿,他勾着唐潮的腰向后一拉,原本退至洞口的东西立即长驱直入。 “啊——”唐潮被激得他仰着脖子浪叫一声。 硬物好巧不巧正顶在唐潮最敏感那处,陆明宴一手拉着捆手的绑带,一手抓着臀rou,顶上那一点上开始新一轮征战。 “陆、啊……陆明宴……不、别、不行……啊!”唐潮被人抓着最敏感那点撞击,没撑一会儿又xiele一次,他往前挪动想躲开。 陆明宴伸手抹了把唐潮射出来的东西,俯身压上去,两根手指摸索着插入他口中搅拌,唐潮被迫品尝自己的味道,津液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滴在床上。 “你跑什么,”陆明宴抽出手勒着他的锁骨,喘着粗气凶狠地cao弄,“跑什么,嗯?” 唐潮感觉自己快被他那玩意儿捅穿了,他泪眼婆娑地求饶:“啊——不、不行……大……大嗯……吃、啊……吃不下……求求、求你……” 陆明宴探头过去吻他,含糊地说:“多吃几次就习惯了……” 又来了几回之后,唐潮意识模糊地趴在陆明宴身上,双腿搭在两侧,身体微颤。后面xue口被cao弄到合不上,大股浊液顺着小洞淌到陆明宴腰上,滴滴答答地在他腰线上聚成一滩,陆明宴两根手指撑开xue口做着清理。 这种情况下他却收到了队友狗哥的千里传音。 狗哥:儿子,帮里有个新单子点名你去做,开价4380金砖。 唐潮:这么多?不会让我去卖身吧,那确实值这个价。 狗哥:差不多吧,人家单主说被陆明宴骗财骗色,让你帮她骗回来解气呢。不过你也不差这些钱,不想去咱就不接了,啊。 这不是巧了吗。唐潮眼神一亮。 唐潮:那可不行,四千多万金呢。 送上门的钱和大美人哪样都没有不要的道理。 3. 陆明宴名下的产业有专人打理,为了跟唐潮相处时间长些,他干脆借口学习管理工作在敛影楼总部申请要间书房。 唐潮懒得拆穿,他想赚钱,便顺水推舟在长安郊区的总部腾出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儿,院内一间主屋两套厢房,主屋待客,厢房一套供两人办公,另一套置办下家具供人住宿。 两人各有小九九,这样一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小院儿里跟对方耗着,转眼过去三个月。 “结束了吗?”陆明宴走到唐潮背后伸手捏他的脸颊。 “啊?”唐潮看得入神,听见陆明宴的声音抬起头粲然一笑,“马上好马上好,这里有些异议,你帮我参谋下。”边说着拉过陆明宴的衣领让他凑近,经过数月相处,唐潮对他的工作能力颇有了解。 陆明宴不肯,他探过身把文件合上,从背后圈住唐潮,手指顺着宽松的领口滑进去在他胸前作乱,语气却装得正经:“太晚了,先去休息,明天再看。” 唐潮回头贴上陆明宴的唇,狡黠地眨眨眼:“你那是想休息吗,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那我可当你同意了,”陆明宴做出大反派邪笑的样子,把他从圈椅中抱出来压在桌面上,顺手抽了唐潮束发的带子蒙住他双眼在脑后打个结。他一只手覆在唐潮胸上大力揉搓,另一只手去拆他衣服。 陆明宴顺着唐潮的颈侧一路舔弄到小腹,自己手臂撑在书桌上,张口含住他下身的软rou,两指在身后的xiaoxue里抽动。唐潮一阵战栗,抬高腿盘在陆明宴肩上向前挺腰。 他习惯性的泄在陆明宴口中,紧接着被翻了个面,身后一双大手掰开他白嫩的臀rou,把口中含的温热体液吐在rouxue上,舌尖向xue内刺探。 伺候完祖宗,陆明宴解开自己的裤带,金刚石一样硬挺的大家伙迫不及待地钻进唐潮温暖湿润的rouxue里,激得身体主人惊叫不停。 “抱紧。”陆明宴托着屁股把人抱起来,唐潮立刻合上腿夹紧他的结实有力的腰,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啊——别、嗯……别动了嗯……”唐潮眼上蒙着布条,视觉被剥夺后感觉神经越发敏感,陆明宴抱着他往卧房里走,下身西域尺寸的物件楔子一样一下下往更深处凿,他受不了地哀嚎,“宴宴……啊、啊不行……撑、撑坏了嗯……慢啊——” 两人下身嵌在一处缓缓挪回卧房,陆明宴把唐潮夹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狠狠顶撞起来,唐潮xue内渗出肠液,两人摩擦在一起发出“咕叽咕叽”声,听得他耳根发烫。 这会儿他整个人的重量落在陆明宴那炽热硕大的东西上,硬如磐石的器官侵犯到平时达不到的深度。他实在有些受不住,下巴垫在陆明宴肩窝里,眼泛泪光小声哀求道:“宴宴……啊……好、好哥哥嗯……痛……轻、轻点,啊!求你……求、求你……” 陆明宴猛然停下动作,他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唐潮。 初出江湖的唐潮第一次去月锦山庄做刺杀任务就惹了麻烦,此时陆明宴与山庄当家的正在谈合作便顺手接了这单做人情。 二十出头的暴躁小年轻正躺在床上懊恼怎么不小心让毒物伤了眼,他生气地嚷嚷着早晚把月锦山庄端了。见看护的唐门弟子走远,陆明宴推门进来。唐潮听见声音,问道:“师姐?你忘拿东西了吗。”他察觉脚步声不对劲,偷偷摸上枕侧的千机匣。 陆明宴安静地站在床前看了他一会儿,唐潮凭借他多年的训练经验确定好敌人位置,瞬间抽出千机匣准备动手,陆明宴先他一步使出怖畏暗刑缴了武器,抽出弯刀架在他颈侧。 唐潮虽然看不见,但这弯刀明显是好货,凛冽寒冷的刀气传到唐潮皮肤上,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心里暗暗计算师姐回来的时间,确定个差不多,装模作样地向后挪一点,拽过被子包住自己。 “你是谁呀。”他小声问道。 唐潮白的像瓷娃娃,他躲在床头缩成一团,不像唐门杀手,倒像是谁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陆明宴答道:“我是来杀你的。”他想逗逗唐潮,并不急着动手。 月锦山庄雇的?这人用的明显是焚影圣诀下的招式,没瞎还能试试,现在失明可不能轻举妄动。唐潮咬着嘴唇,心里快速分析利弊,他假借着整理头发偷偷解开蒙眼的绷带,装作不小心碰掉,伸手在周围摸索着。 方才的对话唐潮大概能确定方位,他抬头望向陆明宴:“麻烦你……能帮我找找绷带吗。” 他双眼虽然无法聚焦,却似有盈盈秋水,面颊染上淡色红晕,鼻头微皱,一张精致的脸可以用“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来形容。 陆明宴呼吸一滞,他想起书里的一句“两脸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像是为这人量身打造。 “好哥哥……求你了……”唐潮向前摸索碰上陆明宴的手指,他陡然清醒慌乱地把手背到身后。 陆明宴平复下情绪,捡起掉落在床边的绷带在唐潮身侧坐下,轻手轻脚地给他绑上绷带,唐潮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几年前二十多岁就在明教升任长老的陆明宴不是傻子,他看得出唐潮在假意逢迎,这人倒很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他叹口气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贴在他耳侧轻声说道:“你长得确实合我心意,可我也没说不杀你。” 唐潮攥紧拳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心里祈求师姐快些回来。他对自己这张脸的能力很有了解,美人计不说百试百灵但也十拿九稳,可眼前这人真是太难缠了。 “怎么就生气了,小唐门,脾气这么差。”陆明宴握住他的拳头,笑吟吟地说,“你要使美人计,多少也要给我些好处才行吧。” “事多。”唐潮冷哼一声,伸手扣着陆明宴的后脑吻上去。 两人抱着断断续续亲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唐潮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被陆明宴上下其手摸了个遍。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唐潮迅速推开陆明宴,他整个人像熟透的虾子,一边整理衣服咬牙切齿道:“好处拿够了,快滚。” 陆明宴隐身离开房间,停在窗外偷听。 “师弟,你脸好红哦?” “师姐我没事,可能天气太热了。” 陆明宴站在这寒冬腊月里吹着冷风笑出声,笑了一会儿后,他突然想到这单子自己不做别人也会接。 半晌,他缓缓抽出背后的血月弯刀,给唐潮下单的人无论是谁……一个都不能留。 4. 两人一番嬉闹后躺在床上喘息,陆明宴从背后抱着唐潮,贴在耳根轻声问:“你刚刚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唐潮一愣,回忆起刚才厮混时自己意识模糊间胡扯了什么,整张脸“唰”的一下红到发烫,心想那会儿说的话怎么能当真。他转过身往陆明宴怀里挤挤,抬眼望向他:“那你先说喜不喜欢我,我先说了你又不应的话,那不是太跌面儿了。” “喜欢。”陆明宴凑近亲亲他鼻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喜欢你。” 陆明宴纯粹的目光让唐潮心惊胆战,他左顾右盼地扫视四周,心虚得不敢接话。 自打三个多月前两人搬来一处住起,陆明宴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花销上出手也相当阔气。唐潮是不缺钱,可他坚信钱在哪爱在哪。 而且由于自家背景和战乱那会儿两头吃好处,朝廷相关的麻烦唐门处理起来一向棘手。虽然想不通陆明宴这明教弟子在朝廷的人脉怎么会又硬又广,但有他从中牵线,自己手上多了不少有用的人脉。 唐潮是广都镇上的富商之子,幼时父母遭人报复,意外被唐无时收做亲传弟子。内堡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大家对他很好,但也只是长辈对晚辈或者平辈之间的关爱。 陆明宴是除了师父师妹和少数亲友外难得对他掏心掏肺好的人,这让他很难不心动。 可他一开始亲近陆明宴单纯因为打不过、馋他身子、顺便用自己换取利益,加上那笔价值四千多金砖的单子在脑海中打转,唐潮更是犯了难。 他不能确定自己喜欢陆明宴本人,还是陆明宴能给予他的东西。 “你还没说喜不喜欢我,”陆明宴一推他,按住肩膀翻身压上去,“说话。” 唐潮双手勾上他的脖颈,贴着鼻尖一字一顿地说:“不、告、诉、你。” 喜不喜欢,现在他也说不清。 陆明宴佯装凶恶地咬在他的唇瓣上,他惊呼一声被陆明宴抓到破绽,舌尖顺着贝齿间的空隙挤进去。唐潮被扣着小臂,微张着嘴被迫承受陆明宴的攻掠,那人温暖湿濡的舌头扫过上颚,卷着他的小舌不愿分开。 “唔……”他被亲得喘不过气,挣扎着想把头歪向一侧,陆明宴却卡着他的下颌吻得更深。涎水从嘴角溢出来顺着侧脸淌到颈子上,唐潮气得用力咬了下那人肆意侵犯的舌头,陆明宴这才松口,他抬起头,两人唇齿间拉出一道银丝。 “起开。”唐潮背过身去,语气乍一听不太高兴。 陆明宴知道这人在装模作样,他起身靠坐在床头,扶着唐潮跨坐在自己腿上贴上他的额头:“这次又要给我开什么割地赔款的条件?” “今年七夕活动我还没找到人一起参加,”唐潮看向一边,语气满不在意,“你要没时间就算了,我找别人。” “想都别想。”陆明宴冷笑一声说道。 他向前倾身咬住唐潮的喉结把人压在床上,离了硬挺东西没多久的后xue还松松软软地含着他射进去的东西。陆明宴扶着自己那儿缓缓捅进去,就着这处的湿滑黏腻抽送起来。 唐潮两条长腿盘在他腰上,紧抱着他喘息连连。 七夕一早,唐潮眼还没睁开就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里里外外地摸索,再清醒时身上穿了一套新成衣,他回头看看陆明宴,两人正穿着不同色的同款七夕限定成衣。 陆明宴捏着他的脸揉搓,笑他:“懒猪,起床,再不起我们连城门口都挤不进去。” “因为谁啊!”唐潮斜睨他一眼,顺势揽过脖子亲上去。 今日长安外城门庭若市,两人排了半个时辰才在若初那里拿到活动卷轴,陆明宴见人多便一直把唐潮护在怀里,结果唐潮毫发无损,他自己衣服上的金属装饰都被挤掉一点。 “第一步要做什么……我看看,找到一个心上人确定关系……”唐潮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陆明宴凑过头来看活动内容,他立马“啪”一声合上卷轴,手足无措地说“啊就是用这个,刚刚领的姻缘草,我们互相交换一下应该就好了吧。” “我都看到了,首先要找到一个心上人确定关系……”陆明宴不怀好意地笑一声,做出遗憾的表情,“我看你也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放弃算了。” 唐潮踹一下他小腿:“就你矫情,你看这群人里几对真情侣。” “我这是按规定做事。”陆明宴无辜地摊一摊手。 他从来不是守规矩的人,这会儿摆明了逼唐潮表态。 唐潮不愿服输,他装着苦恼的样子说:“唉,既然你一定要遵守规定,那我只能去找个跟我一样离经叛道的人了。”他说完扭头就走。 陆明宴被他噎了一下,本来想逗别人,结果惹得自己上火。他敏捷地拽住衣袖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搂,威胁道:“敢找别人情缘我就把你关起来。” 本来只当玩笑话,可唐潮抬头看他时发现这人沉着脸并不像说笑,他心头一震,反应过来后捏着陆明宴的脸哄他:“哪还用你关,宴哥哥这么好看,随便勾勾手我就跟着走了。” 这样一说陆明宴脸色才好看一些。 两人用过姻缘草后去城门口坐马车,重金聘请的老江湖车夫已经等候多时。考虑到纯阳宫终年大雪天气寒冷,普通马车太过简陋,陆明宴怕人闹病,干脆提前定制了一辆四马共架的豪华马车。 “我靠,这你准备的?”唐潮一踏进车厢内部人都傻了,这马车外面看着确实挺大,可见到车厢内摆放的软塌时还是会瞳孔地震。 车厢两侧可供坐靠的位置上铺着厚厚的软垫,中间一张矩形小几摆满吃食,再往里两侧是木柜,中间就是那张贵妃榻,同样垫着厚垫子,一侧还放着一床棉被,车厢里上到窗帘地毯,下到软垫被褥,用的全是绣着孔雀的手工粤绣。 陆明宴还未来得及回答,他停顿一下,四处嗅了嗅,又问:“这什么味儿啊……也没看着有香炉啊……”他在一侧坐好,摆弄起茶几上的青金石孔雀摆件,陆明宴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白绒毛披风和一个手炉,随意答道:“这整个车厢和家具是沉香木做的,多少会有点气味。” “……”唐潮抬头狐疑地打量他,“陆明宴,你是不是皇室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怎么,你想当王妃?”他把唐潮裹在披风里,“纯阳那边冷,小心别冻着。” 唐潮挑眉瞪他一眼:“我就不信你还能让我做王妃。” 陆明宴莞尔一笑在他对面坐下,解答道:“早年间我跟大食国往来多,安西节度使反攻大食国时我给他们送过机密情报。后来战乱,皇室在马嵬驿跟明教搭上线,最后虽不如何,但我个人给李家父子提供了不少协助。” 这样一讲唐潮立即懂了为什么他在朝廷中混得开,心中虽肃然起敬嘴上却打趣他:“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深谋远虑还是运气好了。” 陆明宴垂着眼说:“我十来岁时父母在大光明寺丧生,留下我和meimei自食其力,中间坎坎坷坷撑了七八年,怎么也不算运气好吧。”他独自把meimei拉扯大,为了生存什么事都做过,父母的事在他心里反而不算什么了,这样说不过想惹唐潮心疼。 唐潮听得一阵酸涩,他跟陆明宴的经历竟然差不太多,只是自己有师门长辈疼爱的时候,陆明宴却要要带着meimei讨生活,在一群大人里虚与委蛇,他顿时心痛的不得了。 那些江湖中人凭什么骂陆明宴,陆明宴年纪轻轻靠自己努力得到现在的名利地位多不容易他们知道吗,他都这么可怜了做点错事怎么了,圣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普通人呢。 唐潮心里一阵愤慨,他起身拉着陆明宴坐上贵妃榻,自己面对面坐在陆明宴腿上,他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面前的人。 陆明宴见这招有效,立刻乘胜追击:“怎么了,你不喜欢听我以后就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喜欢,”唐潮脸埋在他肩上瓮声瓮气地说,“陆明宴,以后听到别人说你坏话你就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们。” 倒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多说,陆明宴大喜过望,他转身把唐潮压在榻上。这张贵妃榻比普通的宽大很多,看得出来是特意定制的,唐潮双臂揽着陆明宴脖颈主动躺好。 陆明宴贴着他鼻尖,认真道:“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怎么看我。” “你特别好,世界上没人再比你好了。”唐潮亲亲他,抬起膝盖去蹭他下面,“宴宴,抱。” “好。” 5. 唐潮光着身子趴在榻上哼唧,光滑的背裹着绒毛披风,陆明宴三指在他臀缝中进出扩张,拔出手指唐后潮立刻撅着屁股蹭上来。他解开腰带,下身的东西抵着洞口戳进去一小节,陆明宴抬手拍拍圆润的臀rou,调笑道:“我听说拂菻国有种病,一天不做这事就难受。阿潮,昨晚折腾那么久你现在又想要,别是得了这病。” “爱要要,不要滚。”唐潮拖着身子要往前爬。 陆明宴卡着他的腰把自己那玩意儿一下送到底,激烈地侵犯这处,温暖潮湿的肠壁一阵阵地紧紧吸着rou茎,陆明宴舒爽得如登极乐。 唐潮在他气势汹汹的占有中无意识地呻吟出声,一回神立刻埋起头生怕被车夫听到。 “阿潮,怎么不出声。”陆明宴知道他脸皮薄却偏要逗他,下身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你平时不是很会叫吗。” 唐潮手指死抓着垫子,嘴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陆明宴很贴心地收了声,他向前俯身,胳膊卡着唐潮的腰去玩那根玉茎,另一只大手覆在那人后脑上往垫子里摁。 “嗯……唔、嗯嗯……嗯……”唐潮整张脸被困在垫子里无法呼吸,他撑起胳膊拼命挣扎着要跑,陆明宴放开他身前的二两rou,反手锁着他的双手举在头顶。呼吸困难让唐潮有濒死的体验感,他不自禁地缩紧后xue,一瞬间让陆明宴感觉销魂荡魄,更猛烈地进攻起来。 唐潮前面那儿顶不住刺激先缴了械,胸上小腹上弄得到处都是,陆明宴松了手把人翻个身,只见他浑身脱力爽得直打颤,双目无神地瞪着马车顶部,陆明宴粗大的rou茎还在他rouxue里反复进出,但他无暇顾及,只能张着嘴喘息,声音都发不出。 “阿潮……来,舔干净。”陆明宴抹了这人身上的浊液放在他唇边,唐潮乖巧地含住两根手指吮吸起来,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 为了方便马车直接行驶到落雁峰上,先前那番折腾让唐潮三魂丢了七魄,他这会儿窝在被子里怎么叫都没反应。陆明宴明白他这是嫌被人听到生气了,可活动必须两人在四尺内完成才算成功,他只能给唐潮穿好衣服抱着他下了车。 唐潮在情爱方面出了名的随意,但这跟他厌恶被人窥探到私生活并不冲突。刚刚陆明宴想着法儿地逼他出声让他很不满,可又是自己主动要的,他不好发作只能给陆明宴找麻烦。 两人一落地就听到一阵哄乱声。 “哟这又是哪家富哥富姐来秀……哦陆明宴啊那没事了。” “我靠,陆明宴有情缘了?还真有人为了钱不要命啊。”陆明宴的脸和能力年年斩获一堆迷弟迷妹,但他行事作风实在诡谲,大家不过是叶公好龙的喜欢。 这话唐潮不爱听了,陆明宴脾气好脸好身材好技术好那儿特大做事能力强还不抠门,怎么就不能有情缘了,他转过头凶道:“你谁,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又小声讨论起来。 “这不是唐潮吗,虽然他能睡到这位不奇怪但总感觉很魔幻……” “妈耶,唐潮又不缺钱,敢跟他玩……看脸是病,得治啊。” “黑老大和本朝知名人渣强强联手,兄弟们有福了。” 这些话听得唐潮鬼火冒,他不就是杀手榜第一顺便管个情报组织吗怎么就黑老大了? 陆明宴抱紧他,贴在耳边小声说:“别理他们。” 一天折腾下来只做完了纯阳和万花的任务,到达枫华谷时天已经黑了,夜里行车不安全,两人决定在附近的镇上住一夜再回长安。 陆明宴怕这里条件简陋唐潮住的不舒服,正忙着指挥随从把车厢里带的被褥搬来换上,可唐潮头一回赶在夜里做枫华谷的任务,这会儿正来劲,急着拉陆明宴跟他去红叶湖放花灯。 两人拎着做花灯的材料一路向南走去往红叶湖,山里的夜风多少有些凉,陆明宴牵了他的手揣在自己怀里。 “我不冷,又不是纸糊的。”唐潮嘴上嘟囔着倒也没把手抽走。 小村镇比不得他们在长安,夜里黑灯瞎火的,这会儿陆明宴正专心看路没听到唐潮跟他说话。正巧路过石灯的时候唐潮回头看他,陆明宴棱角分明的脸在暖色灯光里柔和了不少,映得本就俊美出众的人像天神下凡。 唐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侧脸,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陆明宴一回头跟他目光对上,拉着他往自己身上靠了靠:“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有人又不会因为这张脸承认喜欢我。” “有人……谁啊?”唐潮把头转回去,有些心虚。 陆明宴斜睨他一眼,装模作样地回道:“瞎说的,我哪有人喜欢,我这就去湖边的七夕相亲团报名找个人喜欢。” 唐潮拿胳膊肘撞他一下不做声了。 七夕夜里的红叶湖边上热闹非凡,活动方对是不是真情侣参加活动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会儿湖边到处是亲友间嬉戏打闹的笑声,也有不少人在人群中放起各式各样的烟花,大家三三两两地钻来窜去凑热闹。 陆明宴看着唐潮把花灯组装起来,这算涉及到唐门弟子的专业领域了。过了会儿,他问:“你要许愿吗?” “嗯……我想想,好像没什么想要的,”唐潮反问他,“那你呢。” “有。”陆明宴说着把花灯接过来,两人站在水边放飞花灯,他虔诚地闭上双眼祈祷心愿得以实现。 “陆明宴!陆明宴你快看!那个是什么!”唐潮兴致勃勃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红叶湖另一边有人放起一片孔明灯,大片灯火慢悠悠地向上飘着,在昏暗的墨蓝色夜空里与星星点点融为一体,附近的人围着凑热闹。 “那个是之前活动主办方卖过的万家灯火花灯,但现在不太容易收到了。” “有钱什么收不到,回头我去收一仓库明年七夕给你放。”唐潮胳膊搭在陆明宴肩上,拇指摩挲着他的下颌,“你小子走运了啊,爷可不轻易给小情儿花钱,以后好好伺候着。” 陆明宴拿开他的手,情绪不高:“谁要当你小情儿。” “哼哼,不想当小情儿是吧……”唐潮转身双手揽上他的脖子,仰着脸粲然一笑,“陆明宴,你给我当情缘吧。” 6. 陆明宴一怔。 唐门把唐潮养得像从经历过未家破人亡的小少爷,蛮横骄纵,看上谁就把人勾到手,睡一次就扔。这些陆明宴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跟唐潮情缘,如果不是极乐天需要向中原武林发展,他甚至没想过让唐潮发现自己的心意。 自己有的东西,唐潮也不缺,陆明宴怕他大概率无疾而终的暗恋会被这人嗤之以鼻然后踩进泥里。所以幸运之神真正降临到他身上时,陆明宴反而犹豫了。 唐潮一瘪嘴:“怎么,你不答应?” “我……”陆明宴有些迟疑,“你真想跟我情缘吗,你之前……” “你跟别人不一样。”唐潮不想听他拒绝的话,直接打断这人,“我不管啊,你之前还问我是不是真喜欢你,现在别想反悔。” 陆明宴被他逗笑了:“反悔怎么样。” “咬你。”唐潮压下他的头咬在嘴唇上。 次日两人做完后续任务拿到刻着双方名字的挂饰,正处在热恋期的人难免幼稚,一拿到奖励便迫不及待的给对方戴上。 下午狗哥给唐潮千里传音说四千多金砖的赏金到账了去领一下,唐潮想到这事儿心里一咯噔,当时接了骗人感情的单子还没告诉过陆明宴本人,而且现在俩人真情缘了……这单子到底算完成还是没完成啊,怎么这么快钱就送来了。 他说他有事得回趟帮会,陆明宴正巧也要回明教几天,俩人分头行动。 唐潮到帮里时狗子正在唱晚池烤鱼,见他来了招招手,招呼他一起吃。 “钱在书房,等会儿找人给你送回去吧,几箱子呢。”狗子咂吧咂吧嘴,又问,“你跟陆明宴几个意思啊,为了这笔钱牺牲是不是大了点。” “能什么意思……就情缘了。”唐潮知道狗子对陆明宴有意见不想多说。 “来真的啊?你不是不喜欢跟他掺和吗,那种精神病你跟他来真的?” “哎你别听那群人瞎说啊,”唐潮推他一把,“陆明宴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吗,我之前那是跟他不熟,你都想象不到他对我多好。” 狗子翻个白眼:“哟哟哟还护起来了,爸爸我对你不好还是小砚对你不好,小砚什么时候不是跟在你屁股后面治疗,还有你师父,你不是他拉扯大的啊?你可别恋爱脑上头了。” “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顶多他能陪你睡我们不行,那你跟他随便玩玩得了呗,他什么人啊你非跟他掺和。” “反正不一样,你别管啊。”唐潮平时伶牙俐齿的这会儿倒反驳不了。 狗子撂下手里的签子,说:“啧,早知道不帮你接这笔单子了,怪我。” 唐潮不吭声,心说你接那单子的时候我俩都翻来覆去睡半宿了。 “阿潮啊,就四年前你眼睛受伤没出门那半年,江湖上风头正盛的月锦山庄小四百口人莫名其妙被屠了个干净。”狗子这会儿忽然严肃起来,“后来有个幸存的月锦山庄打手指证陆明宴就是杀人凶手。当时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陆明宴当时在中原武林还没站稳脚跟,所以对他影响挺大的。” 四年前?月锦山庄?唐潮听着这些关键词心头一动。 狗子继续说道:“我当时对这事兴趣很大,私下联系了这个人,他说陆明宴之前接了他们庄主一笔暗杀单子,钱都收了,结果突然反水屠了山庄。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弟弟在月锦山庄做账房先生,那日他有事回老家躲过一劫,后来收拾弟弟尸体的时候在衣袋里找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唐潮听得心惊胆战,他几乎能确定四年前来杀自己的人就是陆明宴。 “说是一张写着陆明宴名字的字条,当时已经交给官府了。结果过了十多天,官府说月锦山庄案原告证据不足,不能证明陆明宴跟这案子有关。啧……那会儿也有说陆明宴行贿的,也有说他有背景的,当时他在中原明面上还是做生意,更多人觉得他是被商业竞争诬陷。” 狗子沉默一下,接下去发生的事让他回忆起来都不太舒服。 “我还是感觉不对劲就去那个打手家里找他,结果等到天快黑了也没等到他。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就想看看他家地窖,结果……”他深呼吸一口气,“我在地窖里看见一滩有四肢的碎rou,那人的头安安稳稳地摆在正中央,重点是……地上用血画着我们天策府的标志。” 唐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感情上来说陆明宴平时温温柔柔的,不像是他会做的事。理智上来说,敛影楼收集到的他那些罄竹难书的恶行也不是假的。 但月锦山庄的事,多半是因为自己。 狗子哼哼两声:“现在知道怕了吧,你以为我平时干嘛躲着他走,先说好,我可打不过他,以后他要是欺负你爸爸可护不了你啊。” “狗哥……”唐潮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你记得我以前给你提过那个月锦山庄雇来杀我又没动手的人吗……” 狗子一愣神也咂吧出味儿了,“我靠,是陆明宴?不对啊他为什么不杀你就跑……”他一抬头发现唐潮面上红了一片,“你他妈……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他可真是畜生……” “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