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可以让她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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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到他这种地位的黑老大,如果连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那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所以这条路,同样行不通。 许南汐想得头都开始疼了起来,想着实在不行就破釜沉舟一次,用这个法子。 她的手一点点的往下,指尖才刚触到那把冰凉的金属物体,车厢内却突然响起了手机的来电铃音。 傅廷宴眉尖蹙了蹙,没打算管。 可铃声却一直响个不停,在第一遍他没接后很快又打来了第二遍。 他烦躁不已,从凌乱的衣服中摸出手机想要挂断,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时停住了动作。 傅廷宴关了蓝牙,用听筒模式接听,“有事?” “先生,小少爷发烧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负责照顾丞丞的佣人。 傅廷宴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怎么回事?” “晚上小少爷吵着要堆雪人,我拗不过他,所以带他出去玩了会儿,应该是着了凉,所以……” 东城近几日下了大雪,冬日的枯枝都被白色的霜雪覆盖,打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 听闻儿子生了病,傅廷宴心中如火如荼的旖旎欲念也散了大半。 他坐起身,目光扫了眼车窗外的雪景和nongnong的夜色,“给医生打电话了吗?” “已经打过了,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佣人如实回道,“但小少爷烧得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一直吵着要爸爸。” 傅廷宴心中有过片刻的迟疑,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刚要弯腰去捡扔在车座下的衣服,却觉腰间抵上了一把冰凉的金属物体。 甚至不用低头看,他就能猜到那是什么。 傅廷宴温雅清隽的笑了笑,不慌不乱:“许警官这是什么意思?” 许南汐将黝黑的枪口抵在他腰际,右手紧紧握住枪柄,“你把手举起来。” 像他们这种人,平时基本上也是刀枪不离身,虽然她刚才没有从他的衣服里摸到枪,但谁知道这男人手里有没有别的东西? “这算什么,将我当犯人对待吗?” 他虽然嘴上这么问着,但还是听她的话把双手举了起来。 许南汐警惕不安的维持着这个动作,用另一只手捡起自己的所有衣服,慢吞吞的一件件重新穿好。 刚才的情事进行到一半,车厢里好像还弥漫着旖旎缱绻的味道。 她穿好衣服,然后摸索着打开了车门。 直到下车,许南汐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许警官,”傅廷宴紧跟着落下车窗,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庞上带着散漫不羁的笑意,“如果哪天你和周局长闹掰了,可以跟我。” 他说完后,嘴边勾起暧昧不明的笑意,盯着她隐约夹带些烦躁的小脸补充道:“我可以让你飘飘欲仙。” 许南汐收起手里的枪,唇瓣轻掀丢出一个字:“滚。” 男人齿间发出愉悦低沉的笑意,没有再逗弄她,穿好衣服后回到了驾驶座。 价格昂贵的豪车在白皑皑的雪色中驶离,卷起了一地绒絮般的雪花。 许南汐撑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脸上的倦怠感十足。 刚才发生的意外让她觉得精疲力竭,连饭都没吃,洗完澡直接上了床。 睡到半夜她被渴醒,起床想要去倒水,却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联想到下班回来发生的事,她一下子如临大敌,“傅廷宴?” “……” 对方没有出声,背对她坐着,很是安静。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觉得那身影不像是傅廷宴,而是……周尉迟。 许南汐迈步走过去,想要去开灯,那人却忽然伸过手,一把按住了她的腕部。 “连我你都能认错了吗?” 周尉迟的声音,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冷。 她怔了怔,没想到真的是他,“你怎么大半夜的来了?” 周尉迟转过头,幽黑的双眸在黑暗里犹如猎豹一般,“不想看到我?” “不是。”她下意识否认,“只是有些意外。”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并没有瞧出心虚的迹象。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倾身靠近她。 nongnong月色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洒满客厅的每个角落。 周尉迟宽厚的手掌突然贴上她的后脑,将她一把按进自己怀里。 两具身体紧密相拥,隔着布料,依稀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许南汐脑子里混乱不堪,那一瞬间,竟又迷迷糊糊的想起了傅廷宴。 想起了他炽热的吻和guntang的呼吸,以及车厢里弥漫的暧昧旖旎…… 她不敢放任自己再想下去,双手抵在他肩处轻轻推了一把,“我去开灯。” “嗯。” 许南汐伸手拍亮客厅的灯,光线明亮之后才陡然发现,他脸色竟苍白的可怕。 她连忙扶着他坐下,“怎么了?” “没事,受了点小伤。”周尉迟云淡风轻地回道。 可他是什么人,他是曾经活在枪林弹雨下的周局长,若仅仅只是点小伤,脸色绝不会白到这种地步。 许南汐帮他脱掉警服外套,看到他衬衫的右臂袖子竟然被血染得红了一片。 一眼看上去,极为触目惊心。 她又小心翼翼地帮他脱掉衬衫,发现他右臂上多了一道深到可怖的伤口,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划过所致。 许南汐想去找点药帮他涂上,周尉迟却搂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 这伤口很深,肯定也很疼,他脸上密布冷汗,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许南汐盯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将额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尉迟。” “嗯?” “我……”她略略迟疑,才问出后半句话,“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周尉迟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温柔,“什么事?” 许南汐搂住他的腰,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这个问题让周尉迟脸上的温柔僵了僵。 抚摸她发丝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特别轻。 许南汐没有再克制自己对六年前的事闭口不提,她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我为什么会失忆?是受过什么严重的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