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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话音刚落,身后便出来两个衙役,走上前便要将公孙离压送回官府。 “官爷,且慢!”眼见那两个衙役的手快要碰到公孙离,一道女声从旁传来。众人扭头一看,便见是先前伴奏的女子,虽早已下了楼,但刚才堂前闹得厉害,根本没人注意到她,此刻出了声,才知是如何一位佳人。 只见那女子虽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却也欣长苗条,着一支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一身浅青绿色的罗衣长褂,一双手白嫩如春荑,扶在琵琶上,更显的肤如凝脂。面纱未摘,往下只能见那脖颈粉白如蝤蛴,往上秋波转动若春水盈盈,已可窥得几分长成后的艳色风姿。 “你是何人?”许是沾了几分这绝色姿容的光,领头的男子倒是没有怪罪,只开口问道。 “民女杨玉环。”那女子抱着琵琶欠了欠身,抬头说道,“我与公孙姑娘情同姐妹,她是断断不会干出那些事情的,还望官爷能给她一个清白。” 领头那人嗤笑一声,“我等只是奉命抓人,清白与否自然有大人明断。我见你年纪不大才未治你扰乱公务的罪,但这些话还是留着公堂上说吧。”说着,挥了挥手,那两人将公孙离的双手反绞在背后,便要离开。 “既然还未定罪,可否先将公孙jiejie放开,她到底是个女子。”杨玉环又急急说道。 公孙离这才回过神来,接上话,“不必压着我,我自会同你们前去。”说着,挣了挣被缚住的双手。 领头的男子愣了下,打量了两人许久,才略带深意地笑了笑,不在意地朝那两个衙役摆了摆手,“也罢,放开她,你们就好好地领着公孙姑娘去衙门吧。”哈,倒是好天真一个小姑娘,此刻三贞九烈连手也摸不得,可知到了衙门才真真是入了狼窝,更别提还有那位早就眼巴巴等着了,多得是手段,我倒要看看你这贞节牌坊能立到几时。 一群人便带着公孙离走了,只留一堆吃酒的人面面相觑,不多时也便一个个结账离开,身份低的便自己悄悄跟了上去,身份高的多少也派了个小厮去瞧瞧热闹。 管事的看着公孙离被带走,虽不知她在李府的事儿,却也知这女子进了官府,就算被放了出来也是彻底毁了名声,焦急地原地转着圈,嘴里不住地说着:“哎,这可怎么办才好!公孙姑娘如何惹上这等事,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杨玉环见管事急得冒了汗,开口道:“刘叔莫慌,我这就跟上去看看。” “杨姑娘可别冲动,这,这青天大老爷,定会给公孙姑娘一个清白的。”管事此时也只好这么说,安慰杨玉环也安慰自己,可心里多多少少是知道,这一去公孙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杨玉环便放下琵琶,也未换衣服,匆匆跟了上去。 再说那公孙离跟着几个捕头出了门,街道两旁早就挤满了人,明面上看着做生意的做生意,闲逛街的闲逛街,其实暗地里早已是议论纷纷,这教坊里的跳舞姑娘出了事儿,又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公孙离,很是一桩谈资。再加上,虽说衙役们都未明说,但就这教坊里听见的只言片语,这私下里,什么公孙离夜会男人又打杀了人,公孙离勾引不成恼羞成怒,各种的版本便已传的满天飞。甚至有人见着公孙离貌美,偷偷跟在后面,要随他们去衙门。 一路上,公孙离顶着旁人异样的眼光,偶尔几句闲言碎语传入而来,气得面上染了怒色,心中却愈加悲凉起来。公孙离知道这一定是李盛的诡计阴谋,她那日对着李盛这一脚可谓是毫无留情,再加上李盛此人又自视清高,先前被她拒绝过几次,此番定是要报复回来。也不知道那李盛要拿什么来污蔑她,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轻易如了李盛的愿。公孙离暗暗咬紧银牙,恨恨地想着。 就是不知小栗子怎样,此次一去必是凶多吉少,也不知能否再见他一面。公孙离念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又转念一想,还好小栗子不在,不然见我这样,又该冲动了,除了赔上彼此的性命,似乎也没了更好的办法,就希望小栗子在程先生那里多待段时日吧。 教坊离衙门不远,不多时几人便到了官府门外。 “威……武……” 咚咚咚,咚咚咚,两侧的衙役们严肃地用手中的木棍敲打着地面。只见县太爷身穿红色官袍端坐在公堂之上,中央高悬一牌匾,其上书写四个大字“明镜高悬”,左右两边分别立着“回避”和“肃静”两个牌子。 “啪”惊堂木一响,公孙离抬头看去,便见衙役都是怒目圆睁,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公孙离未被吓到,只等着一旁的李家小厮开口,好见招拆招,最好能还自己一个清白,安全地走出这道门。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县官开口,一旁的人便将状纸递了上去。 地下李家的小厮跪着哭诉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是李府的家丁。前日有人夜里偷偷潜进府里,不巧我家公子那日睡得晚,那人拿了东西出来正好撞上了,我家公子还未说话,那人便出手将公子打伤。眼见就要跑了,还好我们几个值夜的家丁离得不远,公子喊了一声,便都赶了过来。可惜我们学艺不精,竟被那贼人打杀。昨日,那被打伤的两人病重已经去世,大人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公孙离听着那小厮颠倒黑白的话,几次想开口打断,又因是在公堂上,只能一忍再忍。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那贼人的身份?” “回大人,那天我等虽是不敌,但到底是人多,又见那贼人打伤我家公子,自是不惧生死,那贼人眼见讨不了好,丢下赃物,便急匆匆地翻墙跑了,慌乱之间还掉了一只鞋。我们拿着鞋四处打听,才知这模样竟是教坊里跳惊鸿舞的公孙离公孙姑娘独有的,这才得知贼人名姓。”那小厮伏在地上,转头瞪着公孙离接着说道,“公孙离,真是好恶毒的一个女人,先前我家公子赞许你舞跳得好,邀你探讨歌舞,你却百般推辞,原是包藏此等祸心。” “肃静!”堂上县官一拍醒木,“公孙离,李府家丁王氏状告你,夜潜李府,偷盗不成,还将李家公子李盛打伤,甚至杀了两个李家护卫,你可认?” “民女未曾做过的事,民女不认。”公孙离跪在地上,直直地看向县官,不卑不亢道。 “好,将物证带上来。”县官发了话,一人赶紧拿着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的正是一只绣花鞋。 “这可是你的鞋子?”县官举着鞋子问。 “这鞋子说是我一人的,但其实也只是个少有的花样,教坊也是从别处定做的,有心之人找了便能做出一样的,实在算不上民女独有。”公孙离不紧不慢道。 那县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却也不语,似有似无地看着那李家小厮,好像在催促他。 “大人不要听她狡辩,我还有证人!”那李家小厮也不慌,又说道。 “传人证。” 公孙离抬头看着被带进来的人,愣住了,那人证竟是教坊的一个丫鬟,平日两人虽未有过多的交谈,但公孙离自认待人宽厚,不知为何此时那人竟站在李家证人一边。 “你且说来你是何人?” “民女是教坊的丫鬟,我,我能做证这鞋子确实是公孙姑娘的,公孙姑娘有习惯在自己的鞋上做莲花标记。”县官在上面将鞋一看,那上面的确有莲花标记。 “而且,而且,我,我前天吃坏了肚子,夜里回房的时候,见二楼公孙姑娘的房里有动静,灯烛亮了好一会儿也未熄灭。”那丫鬟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字一句都是诛心的话,要把公孙离往深渊里推。 公孙离此时哪还能不知道是李盛买通了丫鬟做伪证,不说自己从未要求过什么莲花纹,便是那天夜里,也绝不可能遇见人。可此时那丫鬟敢这么说,便也知自己留在教坊的鞋大抵是已经被动了手脚,低头一看自己的鞋上,果然都有印记,只能失望地看着那人,“夏竹,你真的看见了我夜里回房?还知道我的鞋上要纹莲花标记?你可知你说的这些话可是把我钉在了贼人的身份上!” 那丫鬟抬头飞快地看了公孙离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又飞快地低下头去,颤抖着说:“我,我,我没说是公孙姑娘杀了人,只是这鞋的确是她的,之前也确实见她晚归,但,但或许也是和我一样吃坏了肚子,我,我……” “公孙离,人证物证俱在,你又如何抵赖?”县官又是一下惊堂木,严厉地说道。 “民女不知这两人为何要污蔑我,我从未纹过什么莲花印记!况且民女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伤人又杀人?我若有这能力,现在又何必跪在这里!”公孙离自嘲地笑了一下,直直地盯着县官,如今已是最坏的打算,这县官大抵也是被收买了,这一遭真要是栽了。 “大胆!”县官如何听不出公孙离的嘲讽,但他既然收了李府的钱,自然要为他办事,况且他可听说那李府公子的身份可不简单。那县官还指望着李公子,现在自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听公孙离辩解,白的也能成黑的。 “本官可听闻你惊鸿舞是一绝,那些个动作也不是一个真弱女子做的出来的。” “那我又为什么要去偷李家的东西呢?大人也说了我舞绝,千金求取之人不再少数,我不缺银两,又何必去偷?还恰恰就落了一支舞鞋?真是再巧不过了啊!”公孙离抓住机会反问道,倒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可惜遇上了一个被收买的县官,只能自认倒霉。 ”啪,啪,啪”那县官眼见要说不过,用力拍了拍桌子,“既然你不认这罪,那好,来人把两人都关入牢中,改日再审。”说着改日再审,实则把人一关,便没了他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出去,以什么方式出去便不是他考虑的了。 公孙离没想到竟是这样,但也无处求助,只能被几个衙役压了下去。那李家小厮更是笑得讽刺,这进了牢里还不是任由他家公子玩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好歹! 杨玉环在外面巴巴地听着,见到那官员丑恶的嘴脸,又见公孙离径直被带了下去,知晓公孙离这件事情定然是不简单的。此时,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告诉组织,让他们派人来救公孙离了。 杨玉环也不浪费时间,急匆匆地便回教坊取了琵琶,将事情告知管事,略略安慰了几句,便到了紧急联络的巷子口处,轻拨了几下琵琶弦。琵琶弦音起,悠悠地弹奏了一段,巷子旁的白墙上突然有了“咚咚”的敲击声。得到回应的杨玉环,便又拨了几声琵琶,随后才离开了那巷子口。那暗号已经安全地传了出去,如今,她也只等天色渐晚,等着亥时一到,便将一切告诉组织了,只希望那些人,不会这么快朝着公孙离下手。 另一处,小栗子。 这日清晨,因为已经拜了程咬金为师,小栗子没等和公孙离正式告别,只留下一张纸条聊表心意,便随着他的师傅匆匆回了云府——程咬金是云府大小姐的教练。自然,这教坊之后发生的事儿,小栗子是一概不知了。一对有情人就此分别,一个搓磨入了狱,另一个却是被完完整整地蒙在了鼓里,能否平安相见尚且不知道,更别提回到从前了。 说回程咬金,此人性格豪爽,又常去教坊喝酒看表演,看得开心了,酒也便喝到了兴头上,往往是在教坊里便醉得一塌糊涂。因着小栗子常去教坊,见到了便帮着程咬金安排留宿,一来二去两人倒是熟络起来,偶尔也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程咬金这人大大咧咧的,也不屑于隐瞒什么,不多日子,小栗子便知了他身怀绝技,一把斧头使得出神入化,本就动了拜师学艺的心。只是小栗子因为舍不得公孙离,把这事儿一拖再拖,直到遇见了之前的羞辱,才狠下心来,怨恨自己不能将心爱之人护在身下,还连累了她,决心拜程咬金为师好好学武。 程咬金也是仗义,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告诉小栗子,自己在云府任职,“做一个小丫头的师傅”,还和小栗子说“你可以同那丫头一起练,倒也省得那丫头天天烦我”。小栗子虽不明所以,但为了更好地学武,便跟着程咬金去了云府。 程咬金为了安顿小栗子,便和云府的管事说了两句,让小栗子留在府里当杂工,每日他来时便指导小栗子和“那小丫头”一起练武,其余时间便在府里打打杂,帮帮忙。程咬金带着小栗子在云府中走着,回头交代了他几句,又指着拐角处说,“那边便是云府的练武场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师姐。” 小栗子刚踏进练武场,远远地便见了台上有一少女,扎着利落的高马尾,挥舞着长枪,英姿飒爽,一身红衣如火,手中长枪如同燎原烈火,枪势连绵不绝。 “断月!” “回风枪!逐星!燎原百斩!” “喝!神枪火炼,荡尽宵小!” 随着一声怒喝,少女高高跃起,枪意迸发,燎原烈火席卷散开,劲意离枪三寸便散去,长枪重击在地板上,震击的少女手掌有些发麻,身躯也微微晃动了两下。 “桩功不稳,得加时辰。”小栗子刚想喝采,一旁的程咬金出了声。 “师傅!”舞枪的少女听到这话,立马收了枪,抬头向这边望来。 好一位意气风发的妙龄少女,玉雪做的肌肤,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如弯月,清眸流盼,滴水的朱唇甜甜的抿着,微微含笑,好一个芙蓉模样。将头顶的乌发扎了个高马尾,发间系着的殷红飘带,随风舞动。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饰品,只着一顶金色的发冠,趁得少女更加朝气。紧身红衣搭着白色内衬,包裹曼妙的身姿,露出雪白的大腿,黑色的流苏腰封将腰掐得盈盈一握,左手还有一只黑金色的手套,比起那教坊里飘逸的穿着,倒是被有一番风味。 小栗子想着,便见那少女拿着枪,蹦蹦跳跳地向这边走来。 “师傅,我可是练了好久的,师傅你不夸夸我也就算了,还在新来的小师弟面前埋汰我。这还让我怎么当大师姐嘛!”那少女嘴里嘟囔着,用手拨了拨被薄汗浸湿的头发,俏皮朝着程咬金吐了吐舌头,又转过头来看小栗子,“你好呀,小栗子,你就是师傅说的小师弟吧!我是云缨,以后你要叫我师姐哦!” 小栗子愣了一下,乖乖地叫了声,“师姐好。” 程咬金举起手来,朝着云缨的脑袋,“啪”得拍了一下,“丫头,不许欺负小栗子!” “我哪有!”云缨捂着脑袋,跺了跺脚,朝着小栗子笑,“是吧,师弟!” “啊?嗯,师姐……”小栗子话还没说完,又是“啪”的一下,这次打在了小栗子的头上,小栗子捂着脑袋,懵懵地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摇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一把把小栗子拽到云缨面前,“你呀你,那丫头是云府的大小姐,你既然叫她师姐,在这府里就好好跟着她,听她的话,被旁人欺负了也去找她,不要吃了亏也不知道开口!” “大小姐?”小栗子愣愣地重复道。 “是呀是呀,但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师姐,小师弟~”云缨笑眯眯地接话。 “你就在这里住下,好好练武。” 小栗子的去处便这样定下了。 说回公孙离这边。 公孙离被衙役们带了下去,围在外面的人见不到热闹,也便三三两两的散开来,走了。在外面悄悄旁听的李家护卫也立马赶回了李府,将事情报给李公子。 “她果真是这样说的?”李盛听了护卫说的公堂上发生的一切,闲闲地喝了口上号的观音茶,笑着道。 “是的。”护卫恭敬地说。 “公孙离啊公孙离,让本公子说你聪明好呢?还是愚笨好呢?”李盛晃了晃茶杯,几片茶叶在水中浮沉。明明知道得罪了本公子,还敢什么都不准备就进了官府。 “公孙姑娘能被公子看上,自然是聪明的,只是敌不过公子料事如神,才叫那公孙姑娘入了套。”护卫赶紧拍着马屁。 “呵,不过都是无用功罢了。”他轻哼,随后将手中的茶放在了木桌之上,“去告诉那什么官员,本公子戌时过去,让他做好该做的准备。” “是!”护卫应道,随后便出了李府赶往官府。 衙门内。 上面的县官刚说完疑犯收押待审,两个衙役便走上前来,将公孙离压着下了堂。公孙离本以为自己会被带到牢房,想着到时候再想办法,却没料到那几个衙役径直将她带进了一间刑房。说是刑房,其实也不尽然,这房内倒没有什么血淋淋的刑具,只有几个衙役站在房内。 到了门口,公孙离犹豫着不肯进去,在身后反绞着公孙离双手的一个衙役推了她一把,公孙离踉跄一下,没站稳,倒在阴冷的地上。又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没做衙役的打扮,但看样子应该是这些人的领头人,他见着公孙离狼狈地倒在地上,故作生气地骂了两句:“大胆,你们怎么对待公孙姑娘的!公孙姑娘可是那跳舞的头牌儿,你们几个下贱的东西,平日里可见不到如此妙人,还不好好伺候着。”明里暗里说着公孙离是个以色侍人,用身子赚钱的婊子。 公孙离倒在地上,先前汗湿的舞衣黏在身上,更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出来,那男子这么说着,眼神里却全是轻蔑,上上下下将公孙离打量了个遍。公孙离抬头看着说话那人恶心的眼神,又听见那人如此污蔑,顿时羞愤不已,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大局,怒上心头便想向那人攻去。 那男子说完,便朝着公孙离笑了笑,假意俯身要来扶她,实则叩住了公孙离腕间的命门,使其动弹不得。公孙离一下子瘫软下来,那男子趁机将她揉在怀里,大掌握着公孙离的细腰,不紧不慢地捏了两把,又顺着势头滑倒了公孙离的臀上,在臀尖揉了揉。敏感的部位被人抚过,公孙离的身子颤了一下,一把推开了男子,那种恶心的触感蔓延全身。 那男子还是笑着,假模假样地告诫公孙离,“公孙姑娘可得站稳了,小心一点,这受伤了,可有的是人难过呢!” 公孙离不想再听他恶心自己,干脆说道:“不用你假惺惺地做好人,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可不是你们的罪犯,难道你们要滥用私刑!” “哈哈哈,不不不,公孙姑娘这就误会了,我们怎么会用私刑呢?带你来这不过是做个例行的检查罢了。公孙姑娘大概不知道,为了防止犯人们患有疫病,或者是偷偷地将一些不该带的危险的东西带进牢房,每个人在入狱前,都是要进行全身检查的。”那男子笑眯眯地对着公孙离说道,按在她腕上的力道却不减,“对了,是里里外外都要检查哦,公孙姑娘。” 公孙离怒极反笑,用了巧劲挣脱束缚,“这就是你的目的?借此来羞辱我?以逼迫我认罪?”没有丝毫犹豫,抬起腿便向男人踢去,可惜那男人只是抬手就握住了公孙离的脚腕,也不放开,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顺着脚踝慢慢滑上去,一路到了大腿根部,手里抓着细腻娇嫩的大腿rou,狠狠地抓了一下,留下五个鲜红的指痕。公孙离吃疼,举起的大腿抽动着,另一只腿一软,随着男人放开禁锢,再次跌落在地上。 那男子当然不会承认,居高临下地看着公孙离,“怎么会,搜身是为了检查囚犯身上有没有私藏什么物件,除了现在进行的入狱前的检查之外,入狱之后,任何一个狱卒都有权力在任何时刻对囚犯进行搜身,这也是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要不然哪天就被旁人弄死了也不一定啊,你说是不是,公孙小姐?”男人说完,也不等公孙离回答,“现在把衣服脱了吧,或者说,公孙姑娘希望我请人来帮你脱?” “……脱掉,脱掉……”“……嘿嘿,我来帮公孙姑娘……”“我也行,我帮她脱……”周围围观的衙役,顿时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公孙离气得脸上染着薄红,仿佛雪地梅开,衣服已经有些乱了,露出各处雪白,挺翘的胸部随着呼吸急促地起起伏伏,她不知自己这副样子对于这些男人来说更是勾人。公孙离已经知道自己打不过那男子,只能压住怒火,美目圆睁,“就算是检查脱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我要求一个女捕快来帮我检查!” 男子嗤笑一声,俯身用手在公孙离的胸前蹭了蹭,冰凉的手顺着乱糟糟的领口滑下去,抓住公孙离的rufang,一边揉捏着,一边凑到公孙离的耳边,仿佛是情深处的恋人对话,温热的气息打在公孙离敏感的耳垂上,“怎么,公孙姑娘真以为自己是进了客栈,还可以挑三拣四的?你不脱,那我就亲自帮你吧,好不好?” 男子微微移开身子,又加重了声音,“公孙姑娘既有打杀人的能力,我可不敢放你一个人,多叫些人也不过是为了不让你逃跑罢了,不然大人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公孙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也不管男人的手还在自己的衣服里,反手推开男人,手指划过乳尖,使其微微挺立,暗暗地戳在衣服上,“不用了,我自己来。”公孙离咬着唇,自己来,至少不用在脱衣服的时候被男人吃豆腐。 话已经说出去了,公孙离紧紧咬着下唇,一闭眼,抬手解了自己的腰带,里面的裙子瞬间滑落在地上,大红色的外衫还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公孙离皮肤很白,杨柳腰似乎不堪盈盈一握,胸前围着一个小型的肚兜也挡不住一对颇具分量的rufang,洁白细腻的乳rou微微溢出,一对乳尖在空气中慢慢硬起来,怼在轻薄的肚兜上十分显眼,下面还穿着一条十分可爱的红色的衬裤,几丝布料被藏在腿间。嘈杂的声音一下子都安静下来,衙役们顿时都闭了嘴,一些忽然变粗的呼吸显得更加的明显。未睁眼,公孙离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从上到下的全部部位都有人在用目光贪婪的舔舐着,尤其是胸,臀,腿的部分,猥亵的目光若有实质,彷佛是一条条冰冷的毒蛇缓缓爬过肌肤,或是某些恶心的软体动物,留下黏腻的水渍痕迹。 无论先前公孙离多么临危不惧,条理清晰,但毕竟是个未满二十的小姑娘,在这么一大群男人yin荡的目光中几乎脱光了身子,也是又羞又气,忘记了还要脱衣,只是这呼吸急促了起来,只得用右手挡着自己一对硕大的rufang,左手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脸红得发烫,耳朵也热起来,眼睛更不敢睁开看自己,只能又把自己的身子捂得更严实一些。 几个衙役才反应过来,停下了欣赏公孙离半赤裸身子的机会,听着男子的话立刻将公孙离胸前的半个肚兜和下面的衬裤一把拨了下去。衙役们不尽发出的一声惊呼,只见公孙离胸前的一对rufang圆润挺拔,因为乳rou太多微微下坠,乳尖却又是上翘着,整个乳晕都是好看的娇嫩的粉色,两颗硬豆子因为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变得更加坚硬。在公孙离身后的衙役也饱了眼福,因为公孙离的左手只顾着挡自己前面的花xue,后面的臀部就只能暴露无疑。公孙离的臀型非常好看,即没有太过臃肿又是略微上翘,雪白的肌肤也展露无疑,像是刚刚剥了壳的煮鸡蛋一样,吹弹可破甚至都能嫩的掐出水来。肥厚的臀部如同一轮满月,衬的公孙离的腰更加细了,衙役们的呼吸一下子重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印在上面,留下红痕才真真是好看的紧。公孙离僵在原地,两边的臀瓣因为羞耻和紧张绷紧着,微微颤抖起来,更加引人注目。 本来公孙离还和衙役们隔了一段距离,现下那些男人都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想看得再清楚一些。一边靠近,嘴里一边说着,“公孙姑娘可要好好配合,都遮住了,我们还怎么检查?”“是啊是啊,公孙姑娘莫不是在乳沟里藏了什么才遮得这么严实?”“哈哈哈,还有公孙姑娘的小花xue,不知道藏不藏的下东西……”…… 公孙离闭着眼,听着衙役们侮辱的话,浑身颤抖着,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人的话语和目光一下下鞭笞着公孙离的身体。公孙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里,在心爱之人的面前被迫脱光跳舞,yin荡又下贱。公孙离蹲到了地上,前倾着身子希望用自己的双腿护住一对rufang,却不知只是将自己的臀部显得更加迷人。公孙离无助地抱住自己,没了先前辩驳的气势,神情有些恍惚,口中喃喃道:“小栗子,不要看,不要看,小栗子,不要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