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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识,迎花入套

    她听见自己yindao口皮rou破裂的撕裂声,重重捣进她肚子里的roubang要她痛不欲生,黄沂然发觉头一次活的这样艰难。

    她恍恍惚惚的莫名想起自己悲哀的十八年。

    赌徒父亲,菟丝花母亲,疏远她的弟弟,将这个家压垮的累累债务,以及自己将自己抵买的协议合同。

    黄沂然绝望了。

    明明之前吃了那么多的苦,为什么到这一刻她想放弃了?

    下体好痛,腹部好痛,心脏好痛,脑袋好痛,浑身上下都好痛好痛──

    黄沂然呜呜呜的哭起来,身上的男人如同打桩机一样,借着黄沂然留下的血润滑进出,将她压成自己喜欢的而黄沂然承受不住的姿势。

    直到最后一幕,黄沂然眼底都是祁泓铮直直望向她黑沉沉的瞳仁儿。

    ──

    悲剧发生的一个月前

    著名景点在今年六月又迎来京都有名艺校的一批采风的学生。

    夏日炎炎,即使风景美如画,依旧令怕热的黄沂然整个人蔫蔫的。

    她此刻带着大帽檐的遮阳帽,阴影遮盖住削瘦的肩膀,脸上还挂了副挡光的墨迹墨镜,晕染时纤细的手指被炭笔染黑,在刺目的白皙肌肤上留下强烈对比。

    画了会儿便会停下再仔细打量前方参照物,额头与人中出泛着细密汗珠。

    他们在一座漂亮的绿草坪上,林立的大树舒展着巨大的树冠,不远处喷洒的喷泉中央立着高大唯美的女神像,白鸽被各位游客喂食。

    却在下一刻突然展翅高飞,变成涌动的鸽群白浪飞上圣洁教堂的屋檐上。

    黄沂然画的入神,连身后何时站了个人观赏都不知道。

    等她反应过来时,还是她汗珠滚落入修长的脖颈中,黏腻的不舒服时才打算拿纸巾随意擦擦。

    她扭过头,微花的眼帘中闯入一方整齐洁净的手帕,在寻着大掌往上看,是一个样貌英俊的男人,年龄在接近三十岁左右,穿着很随意,但很有档次。

    他微微笑着,温润如玉。

    黄沂然一怔,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些,红彤彤的脸蛋上愈发艳丽,抬手连忙摆了摆:“不…不用了。”

    “没事的,你先擦擦汗。”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大提琴般的低醇,黑亮的眼睛笑吟吟的看着她,又将手帕往前递了递。

    黄沂然莫名的拒绝不了,接过手帕象征性的擦了擦,看着上面赫然的黑指印尴尬极了:“抱歉,我……”

    男人摇头,有意岔开话题:“你笔下的画很有灵气,你是专门学习过这项技能的么?”

    说到画画,涉世未深的黄沂然莫名有些小骄傲,语气也轻快了不少:“算是吧,我是美术生,这是我的专业技能。”

    “难怪,你看着就很有艺术气息。”

    男人似乎不打算离开,在一旁草地上铺上外套,这才坐下,恍然又抬头和善的问黄沂然:“介意我在这边看你妙手生花么?”

    黄沂然红着脸摇摇头:“你随意。”

    随后又继续在双膝间的画板上动笔,渐渐的入了嘉境,也忘了身边坐了个大活人,耳边有风吹的煦缓。

    看着美景跃然纸上,黄沂然心里成就感满满,日落西山之际才想起来回酒店,这才发现身旁的男人还在,此刻手上也停下了笔记本上飞跃的指尖。

    他回过头好脾气的笑笑,问:“你明天还来么?”

    黄沂然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他们要在这里呆七天,今天是第二天。

    男人的笑容加深,嘴唇边的笑纹别具魅力,他说:“明天你来的话,我带你去教堂顶楼,那里俯瞰下来风景愈发绮丽。”

    黄沂然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看了看不远处矗立的教堂,那里的角度往下看,真的很美。

    她心动了,画画就是抓住美的瞬间,这对任何一个热爱美术的人人来说都格外具有魅力。

    黄沂然单纯的点点头,麻利的收拾好东西,起身就与他告别。

    他的目光胶在黄沂然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男人嘴边的笑融化的古怪又兴奋。

    “真像啊……”

    他喉咙里溺出一句含糊的黏腻的低喃,若恶魔低语。

    第二天上午,黄沂然早早的来到那颗巨大的榕树下,六月的清晨闷热的厉害,这次她带了个小小的电吹风,心中莫名雀跃。

    隐秘的期待着昨天那个风流倜傥的绅士来兑现他的诺言。

    尽管听上去那么不可信。

    就在逼近中午时分,穿着一身白色休闲套装的男人姗姗来迟。

    他头上戴了顶米色棒球帽,黄沂然的心忽然加快律动,脸腾的红起来,不太自然的遥遥挥了挥手。

    男人身高体长,脚步迈的很稳,没一会儿就到了黄沂然对面,他伸出手:“祁泓铮,昨天忘记自我介绍,小同学不会介意吧? ”

    看着男人剑眉星目的脸黄沂然羞涩极力,哪里会介意,连忙伸出手和他轻轻握了下又收回。

    他手掌宽大,干燥温暖,黄沂然抿出抹笑:“不介意不介意,我叫黄沂然。 ”

    此时已到正午时分,祁泓铮目光落在炽热的阳光上,有回过头笑着询问:“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这位漂亮的黄女士共进午餐呢? ”

    黄沂然有些犹豫,她才十九岁,说实话这小半生都没谈过一段恋爱,更不知道怎与男生接触。

    其次她心里还是怼中国陌生男人抱有警惕性的。

    看出黄沂然的踌躇,祁泓铮略显局促的眨眨眼:“都到中午了,我还没来得及吃午饭,黄同学赏脸陪我吃点? ”

    其实黄沂然自己也饿了,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祁泓铮带着黄沂然走了一段路,来到停车的地方,是一辆看上去很低调奢华的车,类似粽子的标识感觉很眼熟,她即刻就知道了祁泓铮的身份很不一般。

    看到要坐车黄沂然又犹豫了,生怕祁泓铮会把她怎么着。

    祁泓铮微笑,他转过身来,温和的询问黄沂然的意见:“还去么?”

    黄沂然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了好一会儿,虽然担心,但私心里是不愿意放弃这个能够结识权贵的机会的。

    她似乎是想明白了,抬起小脸,腼腆的点了点头,肌肤如同上好的和田玉,莹润剔透,让人想上手抚摸。

    祁泓铮的笑容扬的更大,替黄沂然绅士的拉开车门,伸手护着门沿,然后贴心的替她关上车门,绕过绕过车头去往驾驶座。

    车子匀速前进,坐着很稳妥。

    只能说豪车保养得宜,真皮座椅还散发着淡淡的膻腥味,也没有多余的饰品。

    这是他们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祁泓铮开了半小时的去了家私房菜,口味十分符合黄沂然的咸辣,有了这样好的氛围,后面自然而然的和祁泓铮关系近了许多。

    祁泓铮顺利加上黄沂然的联系方式,一起散步消食了半小时后又开车原路返回。

    后面几天也会时不时来看看黄沂然画画,顺带上女孩子喜欢喝的果茶,黄沂然也乐于看见祁泓铮。

    这是一个故事良好的开端。

    变故来的很快,这是他们认识的一个月后了。

    黄沂然的爸爸黄德忠再次意外赌博而被暴打一顿,这次伤情十分严重,据说是被砍了一只手,又从高处坠落摔的头破血流,现在还在抢救室。

    (黄妈)吴晓燕坐在抢救室的地面哭天抢地,恨声咒骂,黄德忠因赌博把家都输的家徒四壁,她的宝贝儿子还在上私立高中,那个赔钱货虽说不要她给学费和生活费,但从来没给过家里一分钱!

    早些年黄德忠赌博输钱到处向亲戚借钱,到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挨着他们这家子瘟神了!

    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男人还等着救命钱呢。

    着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吴晓燕咬咬牙,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她不伺候了!狗男人只会招惹祸端!她还年轻啊,捯饬捯饬还能再改嫁个好人家呢。

    从医院食堂带来盒饭的黄沂然茫然的环视四周,一回来mama人没了。

    她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一个劲儿的给吴晓燕打电话,最后似乎是被黄沂然打烦了,接听电话就是一顿输出。

    忽略她的脏话,总结就是她要和黄德忠离婚,这一烂摊子她不会在管,要想救她爸就得她自己掏钱,不然就看着他等死。

    ……

    黄沂然霎时间感觉天都塌了──

    她挨个给亲戚打电话,要不就是挂断,要不就是婉拒,她脑袋里乱糟糟的,似乎没有一条出路。

    让她眼睁睁看着黄德忠去死她是不忍心的,最起码他是这个家里还算唯一对她好点的亲人了,虽然后面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变化。

    她依旧没办法忘记小时候的自己被黄德忠带在身边朝亲戚嘚瑟:“这是我的千金。”

    他会在吴晓燕要打她的时候及时把她抱走,给嚎啕大哭的她买洋娃娃,还会教她做作业。

    可是一切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哦……五年前……他迷恋上赌博的时候。

    那个顾家的好父亲、好爸爸一朝一夕之间变化如此之大──

    回忆戛然而止,黄沂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拨通了祁泓铮的电话。

    她热泪滚滚,她想赶紧挂断,下一刻就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沂然同学。”

    黄沂然眼泪滴落在屏幕上,开口就是抑制不住的哽咽。

    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急促的问她发生了什么,黄沂然简洁的概述完,将嘴唇咬的发白,期间眼泪就没停过。

    祁泓铮仰靠在大班椅上,交叠着长腿,脚尖着力抵着地面惬意的微微旋转着椅子,他没有说话,适时令氛围寂静几秒,他在等黄沂然开口。

    果然,对面的女孩磕磕绊绊道

    “祁、祁先生,可以借我钱么……”

    女孩儿的声音怯懦又卑微,极大的满足了祁泓铮,只见他嘴角的弧度十分满意,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和:“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

    “您说──”

    “先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具体谈谈,我先把钱打你卡上。”

    黄沂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心里隐隐不安,却无法拒绝,乖顺的答应下来。

    很快,账户余额里就多了一笔惊人的数字。

    ──

    黄沂然忙完医院的所有事宜,半分不敢拖沓,强撑着疲惫去见了祁泓铮。

    是在一家高级咖啡厅。

    装潢具有独特的格调,黄沂然坐立难安,感觉自己与这些高端场所格格不入。

    对面的男人自作主张的为黄沂然点了同样的咖啡,都在彼此的面前升起丝丝缕缕的热气。

    祁泓铮听完了黄沂然的客套话,浅浅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合同。

    “我想沂然没必要这么急着谢我,我帮你是有要求的。”

    他开门见山道:“我是个生意人,不论对谁都讲究价值交换,从一开始我就对你很有想法,只不过这个契机来的很是时候。”

    黄沂然惊讶的睁大眼睛,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绅士会讲如此直白到冷漠的话,心里的惶惶不安直接拉大到恐惧。

    祁泓铮浅浅笑着,看着小姑娘惊惧的神色接着道:“那些钱,权当订金。”

    “我每个月会给你十五万零花钱,如何处理随你自己。”

    女孩的嘴唇都发白,身体往后靠,明显的抗拒姿态。

    “或者──”

    “你在十分钟之内,把钱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祁泓铮好整以暇,端起咖啡浅尝。

    他儒雅周正的面孔上戴着副金丝框眼镜,那双眼睛带着戏谑,看上去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黄沂然被震惊了半分钟说不出话来,理智回笼后,她再次坐直身体,面露哀求:“祁先生,求求你宽限我几天吧,我保证在三天之内、不,两天,两天之内把钱还给你的好吗?”

    祁泓铮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黄沂然,让她感到由内而外的发寒。

    他薄厚适中的唇瓣开开合合:“我不是再和你商量,我是让你二选一。”

    “黄小姐是个聪明人,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黄沂然心凉吧岔的,肩膀沉下去,她疲惫的看向这个精神面貌良好的男人,她心里害怕又敬畏的,是对上位者的威压令她产生的屈从心理。

    “那…可以给我一天时间考虑么?”

    祁泓铮闻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看她的眼神蔑视又嘲讽,和以往大相径庭。

    “你还是现在还钱吧。”

    祁泓铮说,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

    “省的你做出那副嘴脸,看着让我不爽。”

    黄沂然愕然,似乎不敢确认自己听到了什么。

    时间似乎都被定格。

    里头一下子少了二十来万,这也不是笔小数目,让黄沂然十分钟从那里凑齐了还给他?!

    还有利息!

    简直是趁火打劫!

    可黄沂然不敢说。

    她在短短五分钟内思索着,脑袋就像锈住一般,无法正常运转。

    迫于祁泓铮的威压与现实因素,黄沂然接过祁泓铮适时递过来的合同。

    十年的情妇,黄沂然,你真的愿意吗?

    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也许是第三者?

    黄沂然最终还是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此刻的她还天真烂漫,全然不知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她与祁泓铮约法三章:“一,不许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二,我的任何财产不许收回,三,这件事情不允许公开。”

    祁泓铮拿回合同,笑意盎然的逐一答应她的条件。

    傻姑娘,要求得白纸黑字写上才作数呢。

    果然涉世未深就是好骗。

    这是黄沂然与祁泓铮第一次正面交锋,以惨败告终。

    而此刻的黄沂然还全然不知。

    黄沂然请了护工照顾变成植物人的黄忠德,继续在学校上学,只不过变成了走读。

    因为祁泓铮在校外为她置办了一座小公寓,新的楼盘加之过于价格高昂,所以暂时还没怎么住人。

    黄沂然一开始是不愿意的,感觉十分没有安全感,后面跟着祁泓铮的助理去看了眼场地,被惊艳的久久回不了神,这才答应下来。

    这是他们接触的第二个月,以“男女朋友”关系。

    祁泓铮也按照约法三章来,恢复了从前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时常趁她有空让助理带她去商场购物,反倒没见过几次面。

    一次吃日料时,中途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跑没了影。

    另一次吃法餐时,大多目不转睛盯着笔记本电脑。

    这次祁泓铮托助理传达:他今晚会来公寓吃饭,让黄沂然自己炒点家常菜即可。

    黄沂然听话的苦哈哈的跑到商店买菜,八点做好的菜,打了两个电话十点才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