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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算账

    

秋后算账



    沉昭礼最终体力不支昏睡过去,江绥宴的脑袋也昏昏涨涨的,但是他还要去处理沉昭礼被下药的事,就把沉昭礼留给封砚祈,嘱托了几句之后穿好衣服匆匆离开了。

    “下药的人呢。”封砚祈一边往酒店外走,一边问连与。

    “带到您的私宅去了。”

    江绥宴坐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迈巴赫S900,往他山城区的私宅赶去。

    “市长,这是那个下药的人和峰皇影业的全部资料。”

    连与坐在副驾驶上,递给江绥宴一个文件夹。

    江绥宴打开,没什么耐心的翻了几页,就把文件扔在地上,一股莫名的烦躁从心头涌上来。

    江绥宴捏了捏眉心,突兀的问了一句:“人都来了吗。”

    连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连总助凭借多年的秘书经验很快意识到江市长在说什么,连忙应了一句:“都到了。”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山城区的一栋别墅前,周围人烟稀少,间或有几声突兀的鸟叫,此时天还未破晓,整个别墅几乎都被密密麻麻的树木包围着,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别墅的里里外外都布满了打手和保镖,见到江绥宴走进来都渐次弯腰向他鞠躬。

    江绥宴一脸淡漠,周身散发出浓郁的阴森气息。

    走进大厅,江绥宴就看见被一众打手围起来的男人,男人鼻青脸肿,衣服破破烂烂,手脚都被捆起来,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江绥宴翘起二郎腿,斜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盯着男人看。一旁的连与利索的开了瓶红酒,缓缓倒进水晶杯里,轻轻放在玻璃案几上。

    “名字。”

    见男人不说话,旁边的打手立即往男人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男人鬼哭狼嚎,立刻回答道:“刘丁伟......”

    “谁派你来的。”

    “冤枉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被别人带进去的......”

    “让你说你就说,哪儿那么多废话!”

    一旁一个穿着布衣、满脸横rou的打手见状,又狠狠给了刘丁伟一棍。

    “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江市长,您抓错人了。”

    男人继续狡辩。

    “连与,给他看!”

    连助理拿着平板走过去,给躺在地上的男人清晰地展示了他和侍应生见面、再到下药的全部监控画面。

    眼见事情败露,刘丁伟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市长......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都怪我鬼迷心窍......您饶了我吧。”

    “他们派你来给谁下药,我?沉昭礼?还是随便一个人都行。”

    男人不吭声。

    “说话!哑巴了!”

    一旁的打手又甩了刘丁伟一巴掌。

    “我真不知道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男人蜷缩着躺在地上,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江绥宴放过他。

    “啪”的一声,江绥宴把水晶杯放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却惊得地上的男人狠狠瑟缩了一下。

    “嘴还挺硬。”

    江绥宴手支着头,眼眸半阖,瞟了刘丁伟一眼。摆了摆手,刘丁伟就立刻被人拖到了外头。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rou体的钝击声和刘丁伟痛苦到极致的哀嚎。

    只消片刻,外面就没了声音,江绥宴抬手看了看腕表,此时正好是七点整,天天刚刚擦亮。

    外面的一个打手进屋,冲江绥宴鞠了一躬,弯着腰说道:“江少,人已经处理掉了。”

    江绥宴不慌不忙地咽下杯中最后一口酒。

    “连与。”

    “您吩咐。”

    “你跟着他们一起,把人处理掉。这人都安排到我身边来了,你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那边的监管不到位也就算了,会场的安保也不到位。李家在我安插眼线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名单现在才送到我手里!我养你们不是用来当摆设的,明白吗?”

    “属下明白,是属下办事不力!”

    江绥宴摆了摆手,“顺便,把之前安插在李家身边的人,全部换掉,一个不留。”

    “......是”

    李家势霸南方已久,如今他江绥宴才当上市长多久,李向南就坐不住了,手都伸到北边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敌在明,我在暗,手都伸到他这边来了,那就剁了吧。

    与此同时,李向南正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他一夜没有合眼,看着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他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这时,外面敲门声响起,秘书全身湿了一半,冒雨过来给李向南汇报消息。

    “不好了部长!安排过去的人......被江市长带走了!打探消息的人去了好几拨都没回来,应该......凶多吉少了。”

    李向南叹了口气,扭过身背对着秘书。

    “把后续事项处理干净,剩下的,按原计划执行。”

    死了一个刘丁伟事小,本来就是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江绥宴那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是他做的。但是他在A市安排的人,布好的网,一夜之间全被清楚掉了。今后要是想在北边安插自己的势力,恐怕就难了。

    沈家

    沈卿酌晨起锻炼,突然收到消息,得知昨晚沉昭礼被人下药的事。他眉头紧皱——看来昨晚他的担忧不是空xue来风。

    沈卿酌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他相信江绥宴能处理好一切,但是他还是免不了担心沉昭礼。

    此时的沉家,沉昭礼被人送回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着的,为了不引人猜忌,江绥宴对外一律宣称沉昭礼是因为熬夜外加低血糖才昏迷的。

    直至下午时分,沉昭礼才缓缓醒来。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觉浑身都在疼,稍微用一点力就疼的不行。

    沉昭礼躺在床上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她虽然被下药了,可意识却格外的清晰,和两个男人斯磨的一夜还历历在目,想到三个人在一起度过的yin乱的一夜,沉昭礼就想挖个洞钻进去。

    太无地自容了,回头阿宴问起来,她要怎么跟她解释啊......

    沉昭礼把被子蒙过头,却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声音有些急促,只敲了几下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正是一夜未眠的江绥宴。

    “好点了吗?”

    男人的声音带有沙沙的颗粒感。

    “阿宴。”沉昭礼掀开被子,“你怎么来了,我听封......封总说你很早就离开了,你一晚上没休息吗?”

    “处理了点昨天宴会上的事情,都办妥了。”

    江绥宴顺势坐在床边,“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吗,头晕不晕?”

    “我好多了阿宴,多亏有你。”

    江绥宴点了点头,但有件事一直压在他心里。

    “你跟高达的封总,很早就认识吗?”

    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就在她犹豫该怎么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的时候,屋门突然被人敲响。

    “小姐,沈三少爷听说您低血糖,特意来看望您了。”

    “啊......好,你让他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沈家三少爷,除了沈卿酌,还能有谁。

    “阿宴,我去楼下招待一下。”

    江绥宴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但是沉昭礼能感觉到男人此刻有些不悦。她跟封砚祈的事,一时半会还真解释不清,要是真让江绥宴挖出点什么,她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