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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

    

分居?



    忽而飘来一阵狂风,窗帘随风摇摆。

    小梨起身去关窗,顺便同猫爬架上睡觉的警长玩了一会儿,等她返回餐桌,向悦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如果没记错,这是第5杯。

    沈漫没有出手阻止,若无其事地吃菜喝酒,时不时评价两句菜的味道。

    肖洱一直都在厨房忙碌,全程没有露面。

    小梨看着喝闷酒的向悦,担忧的问沈漫:“漫漫姐,堂姐这么喝下去会不会醉?”

    “她一心求醉,我们当然要支持。”

    沈漫捏着鸡翅啃的津津有味,“某些人宁愿背地里吃醋窝火,也不愿承认自己动心的事实。”

    她故意说给向悦听,微醺的女人果然中招,酒杯一放,两眼发直。

    “谁吃醋了?谁动心了?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地诽谤我,坏女人。”

    那声娇嗔的“坏女人”听得沈漫眉开眼笑,她抽出纸巾擦干手,两手托着下巴,媚眼如丝,“我举双手承认我坏,但我坏的坦荡坏的真实,想什么就说出来,想发疯随时发疯,绝不会憋着一个人难受,因为自虐是一件伤神费心且无比愚蠢的事。”

    向悦当然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可体内某根执拗的神经仍在死死拉扯理智。

    如果这是一场情感的战争,她发现自己有认输的苗头,第一反应是心慌,然后不可置信,最后死鸭子嘴硬,试图用愤怒掩饰内心的震荡。

    沈漫悠悠起身,吊挂的水晶灯照耀她的脸,折射出五彩光泽,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给向悦倒满。

    “人生也就不到3万天,浪费一秒,遗失一秒。正经人谁爱装谁装,我们只管尽情撒泼。”

    她低手碰碰酒杯,说话是满腹经纶的文人风,笑起来妩媚动人,“干杯,不敬圣诞节,敬纯真美好的爱情。”

    向悦低笑一声,嘴里嘟囔着“疯女人”,随即一饮而尽。

    *

    肖洱端着烤好的火鸡回到餐厅,发现餐桌空无一人,心瞬间空了几秒,脑子也一片空白,以为向悦跟着她们走了。

    正当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时,卧室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他走到卧室门前,见衣柜门大敞,向悦盘腿坐在地上折衣服,折好后放进旅行包,双颊浸染胭脂红,醉态初显。

    “你在干什么?”

    男人笔直地站在她的身后,挡住大片光亮。

    “回家。”酒后的向悦放飞自我,真心话张嘴就来,“我和你住在一起不开心,我要分居。”

    肖洱抿唇憋笑,听她一字一顿的抱怨,稚气又可爱。

    他半蹲下来,指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温柔地询问:“哪里不开心?”

    向悦打落他的手,回身继续整理衣服,用决然的背影抗拒。

    肖洱忙给看戏的皮卡递去眼神,皮卡心领神会,趁向悦不备叼起旅行包扭头就跑。

    向悦一回头,旅行袋被偷了,冲着皮卡偷感十足的背影嚷嚷,“皮卡,你给我回来!”

    皮卡一骑绝尘毫无悔意,她艰难爬起想去追,直立起来酒气冲脑,摇晃着有些站不稳,肖洱顺势接住抱在怀里。

    向悦狠心推开,小孩耍脾气的骄横,“你别碰我。”

    男人乖乖摊开手,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她踉踉跄跄的追着皮卡的背影而去,一路追到厨房门口,发现房门居然从里面反锁,狗叫声紧随其后。

    “汪。汪汪。(粑粑,狗罐头两个)”

    肖洱悄悄跟在身后,看她气急败坏的抡拳头砸门,“皮卡你居然敢背叛我,你对得起我给你买的豪华罐头吗?”

    “汪汪汪。(麻麻我错了,但是不改。)”

    砸了半天,里面纹丝不动,她转身见到笑脸相迎的肖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看都有种小人得志的猖狂。

    “让开。”

    肖洱很听话的让路,跟着她回到客厅,她直奔警长而去,见它睡成一头死猪,手指戳戳猫头。

    “起床,我们回家。”

    警长睡得正香甜,艰难睁开半只眼,打着哈欠翻身,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向悦肺都气炸了,脸涨得通红,指着它的鼻子愤怒嘶吼,“警长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和我住的时候天天往外跑,现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怎么了,我向悦是亏待你了吗,还是肖洱这个混蛋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你们一个两个全都向着他。”

    话音落定,猫尾巴轻轻摇晃,表示本猫已阅。

    安静看戏的男人见她发泄得差不多,上前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温柔地哄,“老婆。”

    她奋力挣脱,“你别喊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

    他闻言笑了,双臂缠绕胸前抱得更紧,“怎么办,我老婆好像丢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不能。”

    肖洱低头埋在她颈边,嗅她身上醇香的酒气,不疾不徐地吐字:“我老婆叫向悦,25岁,生日是1月25日,水瓶座,宠物医院医生,胸围34D,有一只叫警长的奶牛猫,热爱运动,厨艺很差,zuoai时叫得很好听,cao狠了会哭着恳求我,但她不知道我是个变态,她哭得越可怜,我越想把她弄坏...”

    嗓音越往后越沙哑,像是陷在情欲里的声音,听得她浑身哆嗦,鸡皮疙瘩瞬间翻起。

    她低骂一句,“臭流氓。”

    “嗯,我是。”

    “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这个我不认。”他倏尔直起身,掰过她面向自己,蹙眉道:“我对除你以外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她话赶话地说:“那你还夸沈漫漂亮?”

    他终于等到这一句,抑制不了疯狂上扬的嘴角。

    “你笑什么?”

    “我没笑。”

    “你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你以为我瞎啊?”

    肖洱肩头猛颤,憋笑憋到胸口痛,笑眼弯成月牙,藏不住的欢喜,“老实说,我很开心。”

    她歪头不解,“为什么?”

    他紧紧盯着她潮红的脸,拇指缓缓滑过下巴,“吃醋,证明你在乎我。”

    “我没有吃醋。”她嘴硬不愿承认,疯狂煽动的睫毛出卖内心的荡漾,“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肖洱呼吸停顿,不死心地追问:“如果我对其他女人感兴趣,你也不会难过吗?”

    “不会。”

    他神色落寞地垂眼,眸底那束光亮消失殆尽,转头冲厨房喊,“皮卡,出来。”

    门很快打开,皮卡叼着旅行包跑出来,东西放下,乖乖蹲好。

    “悦悦,如果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我不想勉强你。”

    他提起旅行包转身走向大门,“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