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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蔓生兄,怕极了难两全,到时候选谁都不对。就是把我生生撕两半,都怕分不匀称。”“这才到哪儿,就觉得分不匀称难两全,日子还长得很,他们二人,都只你一个至亲至情,且有得磨合。”宣庆帝话中既有关怀,亦有幸灾乐祸。杨廷礼笑道:“也不是无法可解,成婚后早生贵子,人手一个,闹得他们没工夫想其他,自然就不必再为难。”要换个土著少女,怎么也要脸红一下,孟约可不,她不轻不重一拍桌,双眼大睁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就好像做衣裳,一人做一件,亲爹多做双袜子,王醴不会挣着这双袜子不放,亲爹则是见自己多一件,觉得地位没有下降,也能接受。不过要都是女儿或儿子倒好,要是一儿一女……想想都不好怎么抉择,真是苦恼啊!与宣庆帝和杨廷礼作别后,孟约去清吏司顺便同王醴一道回家,路上,孟约就问了王醴这个问题。王醴喜得眉毛直飞,却佯装淡定从容,道:“我都行,全看岳父如何选。”孟约点点头,片刻后“嗯”地疑惑一声,扭头看王醴:“岳父?”王醴:都到生儿育女了,难道不该改口称岳父?孟约:可是可以,就是怕我爹听到,非挥着老拳饱揍你一顿不可。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春雨巷,孟老爷如今是不喊他回家吃饭,他能在春雨巷待到霄禁前才返家的,要么干脆过了宵禁,直接就宿在春雨巷。这地方根本没开伙,孟老爷要是不回去,就得在这点心茶水就卤rou之类的混过一餐,孟约见过一次后,就开启了催亲爹下班日常。进到院子里,有院士同孟约王醴打招呼,孟约王醴自然也是一路招呼过去:“我爹这是哪儿去了,怎么厅里也不见人?”“在后边院子里,他们搞了个大家伙。”院士比了比,叫孟约自己去后边看,他这准备回家,这位院士是科学院一干人等中难得的准点回家的,按他的说法,家有娇妻,归心似箭。至于事实到底怎么样……人生已经很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孟约同王醴往后院走,刚跨出门槛,就见后院中果然矗立着一个大家伙,巨大的家伙。即使孟约不是工科生,这段时间也算混个熟面,一眼就看明白那是个大型电动机:“爹,你们弄这么大个雷电能动力机打算干什么?”“拉车啊。”“这得多大的发电机才能带得动,而且用来拉车,你们不觉得太占地方,不方便吗?”孟约眼里的车,是在路上轻巧灵便,或两座四座,或载人或拉货的各种汽车。这么大个发电机,且不说他们还没想到蓄电池这回事,就是想到了,一时半会儿体积也降不下来。想象一下八辆公交车,四四并排在路上行驶的样子……那完全是一个移动堡垒,还是一个载不了几个人的移动堡垒。“两节车厢管够装,不费什么。”电动火车?有这东西吗?倒是常听说城市中的有轨电车,没听说过全国飞的火车用电的啊!非工科生有点犯糊涂,这到底是死胡同,还是会把大明带到更清洁更环保更安全公共交通的道路上,直接规避掉可能出现的大气污染。她只能根据公共交通的发展史来逆推,这可能是行不通的,但她没有切实的论据来支持她的论定,所以……这真没法开口说话,万一这群土著真能呢?即使不能,走一走弯路,也是历史必然是吧。孟约昨天才洗过的头,这会儿居然好痒,她挝好几下,把一枚小花钿都抓了下来,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不仅没想出来,还越琢磨越糊里糊涂,最后她用力晃一下脑袋,决定还是让土著科学狂人们自己去搞定。“还是先回家吧,天色不早了,再晚就要宵禁了。”虽立春已久,但依然是昼短夜长,宵禁自然也来得快。博士与助教们看看天色,摸摸肚子,大都觉得腹内空空如也,便都赶紧收拾收拾,把巨大的电动机用油布盖上,各自告辞归家而去。孟约同孟老爷一边走,一边问:“爹,你们怎么想到造个这么大雷电能动力机的?”“煤炭总是有限,便改燃油,那也不是取不尽用之不竭,唯有雷电能,生于无形,化于无形,且干净方便,有这样好的动能为何不使。”孟老爷他们这一拨人,是根据太祖的山海所藏终究有限,需向天空中求无限的宗旨来造大型电动机的。孟约:我完全没法反驳。她是个就一勺水的,就是晃,也晃不出能听的响来,当然只能默默祝福。也许,穿越大神或宇宙意志之类的什么,会更加厚爱这个穿越者来过的大明也说不定呢。小剧场:太祖: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个苦恼,盐矿万一开采完了,海水都变淡了,广大的美食爱好者该何去何从?孟约:后来呢?太祖:后来发现仅国内的盐矿就够全人类吃上千八百年的,更别提地球的海洋面积……孟约:……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担心呢……第二零一章便宜你了近五月底时,该回京述职的官员都回京述职,应调迁的官员,也都慢慢到任。都转运盐使司同知这职却一直空缺着,不免引得人心浮动,倒也不是没安排人,而是都俩月了,也没见人回京到任,这引来许多人浮想联翩。这要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什么事没法按时到任,是不是同知的位子就又能再争取争取。都转运使司的都转运使为这事,头疼得快炸掉,不是炸掉自己就是炸掉别人。一时半会儿,同知的差可叫副使暂代,但副使之所以是副使,乃因有些事副使没那个职权管,毕竟是从四品和从六品官的差距。这边忙得焦头烂额,那边还天天有人来探口风,都转运使快记恨死那个还不到任的新同知。自然,都转运使知道到任的同僚会是哪个,但这时任谁来打听,都得缄口不言。没见人从吏部那里都没探听出个所以然来,要是从他这里透出口风去,回头且等着督察院掀他脸面吧。“不成,得去吏部借个人来听差,再这样下去,你我二人,非得在这安床不可。”都转运使丁渭顶着一双熬红的眼,声音也显出几分嘶哑来。丁渭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