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庶庶得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1

分卷阅读471

    的脸色更难看了,却是不说话。

李娘子又叹了口气:“这个可真不能瞒,也瞒不住。还好是钱家的拣着了,若是二太太的人知道了,你想想……”

于mama怔然,与李娘子相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钱mama想抢功劳,将此事报予侯夫人,倒是歪打正着。若是给张氏与崔氏知道了,结果只怕更糟。

傅玠乃是二房唯一的嫡子,崔氏如何能由得别人以魇胜之术害他?此事若是回到大花厅,崔氏肯定会闹将出来,事情只会越发不好收拾。

于mama心有余悸地将纸人儿还给了李娘子,心中暗道好险。

幸得侯夫人年纪大了,眼神有些不大好,瞧不清这上头的字。若是叫她知道她最宝贝的三爷傅玠被人施以魇胜之术,她只怕当场就能气晕过去。

“此事只能禀了侯爷再说了。”李娘子道。

于mama点了点头:“我省得。”

“待搜检之后,不拘是谁,总要给二太太一个交待。你这里……”李娘子的态度便有些迟疑。

她是怕事情查来查去查到二房那几个姬妾身上,尤其是那个朝云,因前些时候才死了个儿子,傅庭对她格外疼宠。这万一查到了朝云的身上,傅庭出来搅和一下,这事儿便又麻烦了。

于mama立刻会意,沉声道:“不论是谁,查到了一律严办。老夫人那里我会去说的。你放心便是。”

李娘子点了点头,这才转出了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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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斜馆厢房外头的朱漆栏杆上,担了好些过冬时穿用的衣物。

小丫头子们轻声地说着话,一起一起地从房间里搬出棉被、枕头、褥子与帐子来,偶尔还要轻笑两声,衬着这温软的春风,倒显出一种格外的悠闲。

芳琼坐在廊下的绣墩子上,细白棱裙子上落了小半幅的阳光,越发地灿白。

她闲闲地喝了口茶,笑着叮嘱小丫头子:“慢些儿,今儿是最后一天了,等全晒完了都有果子吃。”

小丫头们欢笑了一声,里里外外跑得更起劲儿了。芳琼看着她们的身影,便想起自己初入侯府的时候,也是这样整天嘻笑着的。

不过,如今的她可不会这样了。

她是张氏身边的一等丫鬟,在平南侯府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打理着张氏的衣物,兼管调理小丫头。

这般想着,芳琼的脸上便浮出了一个淡笑。

是啊,那些最紧要的事情她管不着,只能管管这些杂事。就像此刻,她还要负责看着小丫头们翻晒丫鬟mama们的公中用物,不能叫人混着偷懒不干活儿。

☆、第468章

芳琼一面淡笑着,一面又向廊下看了一眼。

一个才七、八岁的小丫头子正立在廊前,费力地拉起一/床/褥子,用力地拍打着,一个白晃晃的东西随着她的动作从褥面儿的夹缝里掉了出来。

“那是什么?”芳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又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小丫头拣起地上的东西,翻来转去地看了看,歪着脑袋道:“这个我从来没见过呢,是个小人儿,芳琼jiejie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丫头一面说着,一面便举起手里的东西向芳琼晃了晃。

芳琼转眸看了一眼,方要说话,蓦地听见有人沉声喝道:“把东西给我!”

那声音既响且厉,小丫头吓得手一抖,握着的东西便飘落在了地上。芳琼凝眸看去,却见地上躺着一个纸剪的小人儿。纸人儿的身上还以朱砂写着字儿。

芳琼怔了一怔,忽然间脸色煞白,霍地起身,却忘了手里还端着茶盅,“啪”地一声,茶盅落地摔得米分碎。

“这是从哪里来的?”一个灰衣仆妇已经来到了那个小丫头面前,冷声问道。

小丫头吓得牙齿打架,抖着手指向一旁搭在栏杆上的褥子:“回……回妈/妈/的话,是……从那里掉……掉……出来的。”

芳琼此时已经白着脸走了过来。

她识得那个灰衣仆妇,那是前院李娘子手下得用的,人皆唤她钟嫂子。

“钟嫂子,您怎么过来了?”芳琼一面说着话,一面又往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七、八个面生的仆妇,皆是一身的灰衣,看上去十分精干,全都是前院儿李娘子手下的。

这些人一进院子便先把院门儿关上了,还留了一人守在门口。

芳琼不由得慌了神。

前院儿的人怎么跑到横斜馆里来了?还一来就来这么多人。把门也封了,这是何意?

周嫂子淡淡地扫了芳琼一眼,弯腰拾起纸人儿,将东西向她晃了晃。又指了指栏杆上的褥子:“这是从那/床/褥子里掉出来的,那是谁的褥子?”

芳琼压下心里的惊慌,俯身问那个小丫头:“这是你从哪里抱出来的褥子?”

那小丫头转首往后罩房的方向指了指,颤声道:“是从那后头左首的屋儿抱出来的。”

“带我过去。”钟嫂子沉声道。

小丫头怯怯地应了声是,又看了看芳琼。

芳琼此时已经恢复了镇静。

那小丫头指向后罩房的时候。芳琼就知道,今儿这事不与她相干。

那后罩房历来只住着两个人:顾mama与馥雪。

这两个皆是张氏最得用的心腹,平素多要接触些秘事,因此便住在了后罩房,方便听用。而芳琼与刘mama等人却是住在倒座儿房里的,与正房隔得可远着。

芳琼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一面便向钟嫂子客气地笑着道:“mama别怪我拦在头里,实在那后罩房乃是我们太太最得用的人住的地儿,轻易连我也不进去的。mama不如先去梢间儿里少坐一会子,也请各位mama喝杯茶歇歇脚。我去叫人先禀了我们太太再说,您看如何?”

钟嫂子神色平淡,也不说话,只探手自袖中取出一面玄漆烫金对牌来,向芳琼晃了晃。

芳琼的神情立刻肃了下来。

这是侯爷那一头的管事专用的对牌。他们内宅里的人可够不着得很。

她将声音压低了一些,垂首恭谨地道:“原来是侯爷亲下的令,婢子错了。mama请便。”

钟嫂子见她自称“婢子”,可见也是个晓事的,心下倒宽了。只淡淡一笑,便带人去了后罩房。

芳琼回到廊下。叫小丫头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儿,一面听着后罩房那里传来的动静。不一时,便见正在房里养病的馥雪披头散发地被两个仆妇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