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撒出去了。”

林可望着面露焦灼之色的谢中奇,一字一句地保证道:“一有消息,我亲自带队,一定将圆圆给救回来。”

“我总觉得谢中士不怀好意。”谢中奇摇了摇头道:“若他是故意引你过去怎么办?圆圆……圆圆出事也就罢了,但你不行,阿可,你身上背负着云阳的万千性命。”

“这点时间,谢中士走不了多远。而梧州是我的地面,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想动我不容易。”

林可安抚地朝他笑了笑,随即说道:“他现在出招还有迹可循,先顺着他来试试水……我倒担心离开后,云阳这里会出什么事。我走后,先麻烦大哥一段时间。西原那里已经稳下来了,孟昶青在路上,不日就会回到云阳,之后云阳的事务就由他负责调度处理。”

话虽如此,林可这一趟到底还是要冒些风险。她虽不说出口,却还是将谢圆圆失踪、十七殉职的责任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任谁费怎样的口舌,都绝不可能改变她的主意。

“我知晓了。”

沉默良久,谢中奇长长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道:“诸桂那里,向公子正在处理,消息应该能压下去。阿可,我……”

“大哥,不必担心。”

林可正拔出自己的腰刀检查,闻声忽地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半眯起眼睛道:“惹了我,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

雪亮刀光映着眼底凝结的森寒杀意,谢中士在林可心里,此刻已经是个死人。

这是一个开始,在平静了三年之后,云阳终于将再起波澜。

荒山隐没在晨雾之中,大路上一辆马车碌碌而行。马夫身材健硕,只是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车里坐着一个青衫书生,面孔白皙斯文,只是无端给人以一种阴沉的感觉,仿佛一条盘着的毒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窜起来咬人一口。

“谢公子。”那车夫甩了个鞭花,催促马匹跑得更快一些,一边对车里那书生道:“我负责保护你,帮你杀人,但上头可没叫我给你赶车。这活吧,我觉得咱们俩应该轮换着来。”

谢中士眼皮都没抬,淡淡道:“你觉得我为什么故意暴露,招惹林可?”

车夫愣了愣:“啊?”

“既然没这个脑子,那就只好出力气。”

谢中士语带讽刺地说道:“不然你一顿吃三碗米饭的意义在何处?”

车夫:…………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他扭过头,忍不住怒道:“我可知道你是谁,等事情完了,老子早晚要弄死你!”

“那可轮不到你。”谢中士淡淡道:“我的仇人太多,你得排在林可的后面。”

车夫一怔,随即便看到有一块落石拦路,眉头微微一皱,也顾不上和谢中士斗嘴了,止住马车立刻拔刀警戒四周,一面压低声音说道:“情况不对。谢二,下来。一会跟着我往左边草丛里冲。”

“算了,不必跑。”

谢中士微微一笑,掀开帘子跳下车:“我等的人已经来了,铜墙铁壁,咱们跑不出去。”

车夫心中一颤,伸手拉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在那个刹那,一道冰寒刀光闪过,车夫及时反应过来,重重推了谢中士一把,将人重新塞到车厢里,同时横刀挡住敌方的攻势。攻击受阻,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伸展右臂,一刀砍向他的脚踝,车夫紧扣住马车旁的边条,整个身子翻转半圈,稳稳落在车顶上。

三个黑衣人身形暴起,随之跃到空中,从各个方向刺向车夫的死角。车夫脸上没有丝毫惧色,闪身夺过一把刀,双手挥舞起来,长刀连劈,如急风暴雨,撞到刀口上的黑衣人竟只有招架之力,如同群羊遇到猛虎,倾刻间血飞rou溅。

但袭击者的目标并非车夫,而是谢中士。几人联手拖住车夫的时候,最先动刀的那个黑衣人便跳到车座上,利落地掀开车帘,将谢中士从里面拽了出来。

车夫见状大吼一声,甩开围杀他的几人就想去抢回谢中士。然而迎面飞来一支利箭,带着可怕的威势,像是要将他撕扯成两半,车夫不得不躲,心神激荡之下,左臂便中了一刀。

“等等!”

千钧一发之际,谢中士忽然开口,扬声说道:“林可,你不想知道谢圆圆的下落了吗?叫这些密卫立刻住手!”

林可放下弓箭,从巨石上一跃而下,随便做了个手势叫密卫暂且停手,而后似笑非笑地远远看了他一眼:“你想跟我谈条件?”

“我其实并无恶意。”

谢中士颌首:“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谁知林可轻笑一声,却忽然挥了挥手道:“杀了。”

谢中士微微瞪大眼睛,回头看去,便见一柄刀刃从车内穿出,直透车夫的脚心。两方停战,车夫防备之心有所松懈,猝不及防下结结实实吃了这一刀,下盘不稳,几招之后就被密卫杀死,从车顶上掉了下来,扬起一片尘土。

“我的脾气没有以前好了。”林可从尸体上收回目光,无波无澜地开口说道:“每隔一盏茶的时间,我就砍你一根手指,第十一次没东西砍了,就只好拿你腿间的东西充数。”

谢中士面颊上的肌rou抽搐了一下。他定定地望着林可,眼中阴冷之意越来越重,片刻后沉声说道:“我当这个诱饵,本来就没打算活着。”

林可眯了眯眼睛:“哦?”

谢中士露出一丝笑意,眼角却没有笑纹:“你还记得被你杀了的孟简么?”

不待林可回答,他便缓缓地说了下去:“我一直记得。他和我从小就玩在一起,脑子笨了些,人却很实在。武功不行,偏偏喜欢到处惹祸,糊弄不过去了就找我给他善后。酒量不行,一喝酒就脸红,偏偏硬要在青楼姑娘面前撑着,喝得东倒西歪不敢回府,往我床上一躺就不肯下来了,我喂他醒酒汤,他还能吐得我满身都是,第二天醒了说要赔我一百两银子,到现在这笔钱我还没有见着。他……孟简是我的朋友。”

“说得真是好听。”林可道:“可当时亲手卖了孟家的,难道不是你们父子?”

“我可以拿死囚将他从牢里替出来,若只救他一个,对我来说不是难事。”谢中士咬牙道:“他本来不必死的!”

这句话仿佛压在他喉咙里,每个字都砂纸般磋磨着嗓子,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压抑而沙哑。

然而这锥心泣血的字字句句落到耳朵里,林可却只想冷笑:“你不想恨自己,所以就随便找个人报仇?我听说你之后无心读书,以至于接连落第两次,这笔账莫非也要算在我的头上?”

谢中士恶狠狠地看着他,胸膛剧烈起伏,片刻后忽然闭了闭眼道:“谢圆圆就在云阳。”

林可一怔。

谢中士呵呵笑起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