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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

    名,这不就代表这一届考生水平不算高,他取得案首还是有那么几分机会!

这次放排后出门就看到冬青,瑾瑜顿时笑意生辉。

每次考完一场,都需要几日时间才会发案,期间瑾瑜就潜心钻研所谓试帖诗与制艺,抽空点上一套挑花刺绣。

冬青忙着复制挑花刺绣拿去出售,两人读书挣钱两不误。

冬青还忙着四处走访,想着无论瑾瑜取没取得案首,都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县城。

若瑾瑜取得案首,就会直接授秀才功名,以廪生身份入县学,若未取得案首,后面要参加府试院试。

索性利用空闲这些时间,看看能不能找一处便宜的房子,能买下就买下,买不下就租,总比住寓馆便宜,也比住寓馆来得方便。

没几天再覆发案,瑾瑜依然在圈内,就是不知道排名几何。

如此循环,试题越来越难,四书五经文从最开始朗朗上口的篇幅,篇幅短且简单,只需一篇墨义,到后来涉及面更多,一场考试试了大学文一篇,论语文一篇,春秋一篇,四书文皆需墨义。

最后一场,甚至还考策论,瑾瑜花了三个时辰,才将帖经缺了的部分和三篇四书五经文的释义写完。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透之前完卷,否则一天之内就要交卷,且不给烛火照明,他可能要完。

这最后一场考完,已经到了二月下旬二十八号,今年逢闰年,二月有二十九号,但发案之日只怕要到三月里去了。

瑾瑜心里长舒一口气,终于把这县试考完了。

只可惜县试过了并没有任何功名,连考取功名的大门都没进去。

不过好在长了些见识与经验,对后面的考试有了点谱,不至于空紧张。

这一试就是一个月时间,而想要进入仕途,后还有府试院试乡试会试。

府试要到廊州府城湘廊应试,院试由国立学政主持,所在地同样是湘廊,乡试也要到湘廊应试。

虽然过了乡试便是候补官员,有做官的资格,但没有定数,想要稳妥些直接进入仕途,就要参加会试和殿试。

后面的会试殿试,更是要到首都晋安。

瑾瑜想想就觉得头大,这只是县上的考试都要一个月,再往上需要试一洲考生乃至一国考生,岂不是时间更长?

忐忑过了几日,最后一场成绩出来,揭开姓名弥封,以姓名发长案。

长案由主考官和知县主持,围观人群众多,就连没有参加后面几场考试的人和附近乡民,都凑过来等着发案,想看看案首花落谁家,再看看前十都是什么人。

众所周知,案首万分荣耀,县试就能被授秀才功名,省去了后面冗长复杂的竞争应试,让人十分眼热。

俗话说去考场放屁,也是替祖宗争口气。

成为秀才,虽然每年只能领四五两银的补贴,但却可以穿长衫,有免赋税徭役,见县官不用下跪的特权,与普遍百姓又有着天大的差别。

平日家里若是出个秀才,那得大摆宴席宴请村民。秀才很有潜力,不少村民送礼祝贺,盼着结下善缘。

县试前十名称县前十,是一项荣誉,虽然没有任何额外嘉奖,却也让人羡慕,府试时每县前十要提坐堂号。

昭示榜上先写其余录取名单,当场朗读得第一名的试帖诗以服众,姓名弥封这才揭开。

照例有衙役鸣炮,由县令揭示头名案首所作的文章,再由主考官在昭示榜最上写上案首姓名,授予入学证明,成为主考官座下门生,择日入学。

县试主考官一般都是县学德高望重的老师,能成为当届主考官的门生,亦是十分殊荣。

主考官杨天寻与王县令一同坐在上首,杨天寻是县学学官,已年近五十,身板却不显老态,双眼微闭坐在一旁,等王县令主持流程。

到了时辰,王县令起身立于高台,执起头名考卷,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获得头名者文章,题‘隔岸渔家尽绿杨’,不限韵,五言六韵。”

念完题目顿了顿,才缓缓抑扬顿挫念出正文。

看尽垂杨绿,依依隔水涯。

小桥通野岸,矮屋任渔家。

河堤芳草萋,云染赤乌霞。

涤衣清流上,姝女弄蒹葭。

家翁声入耳,嬉笑语渐哑。

薄暮炊烟起,莫夜催人下。

念完,便不做声,留了时间给场下众人细细品味交流。

不认字的乡民相互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优劣,但能得头名而且听上去十分顺耳,那自然是上品。

而一众文人考生则只能赞叹,这案首实至名归。

题目“隔岸渔家尽绿杨”里的字,头句破题与次句承题就尽数嵌了进去。

整首诗描绘了青山绿水中,悠闲的渔家生活,与题意相近。

小桥流水,渔女嬉笑;芳草萋萋,芦苇飘荡;夕阳西下,云染赤霞;日暮炊烟起,夜阑人安寝。

由远到近,再由近到远,读这首诗,仿佛那宁静且美好的画面已浮现眼前。

顿时场下一阵抚掌赞叹之声,只等揭晓名字,看看做出这等佳作的是何许人也。

瑾瑜也立在场中,冬青就在身侧,冬青拉了拉瑾瑜的衣袖,低声说话,带着些期盼。

“瑾郎,听着耳熟吗?”

瑾瑜低头看着冬青,那双美目里亮晶晶的,一时好笑,道:“不耳熟。”

冬青眼里的神采暗下去,心里有些失落,她以为凭瑾瑜随口作诗的能耐,作出这等水平的试帖诗不在话下。

却听上首王县令已揭去弥封,大声揭晓案首之名。

“本年县案首,李全!明山镇清水沟人氏。”

念完名字王县令愣了愣,这个名字好生耳熟,而后想起,这不就是去年来找他入籍的农夫?

莫不是他眼拙?那人肤色古铜身穿裋褐,分明就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农夫。

可常年劳作的农夫,又怎么能破题承题如此巧妙?意境优雅韵脚整齐?比之他当年县试有过之而不及。

没有太多时间供他思索,只得接着道:“案首上前,接功名文书。”

在听到名字的瞬间,冬青猛的抬头,“你不是说听着不耳熟?!”

难不成是与瑾瑜同名?可她分明听到后面有说明山镇清水沟人氏,清水沟绝无第二个来参加县试的李全。

瑾瑜爽朗大笑,“我只是说不耳熟,那是因为我一直记在心中,何来耳熟一说?”

他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够得这县试第一,毕竟最后一场他在赶时间。

除了帖经墨义他胸有成竹外,旁的都满心忐忑。

策论一题题目是“贪”,他考虑到黎国官员的俸禄算不上高,官员不贪的可能极少,就此写了十分中肯的一篇文章,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而试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