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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孤狼?”慕婳对今生的父亲有几分好奇,他到底曾经有多少个人格?珍宝阁的掌柜是要时常外出谈生意,倒是个极好的掩护。“他应该是最早跟随伯父之人,伯父对朝臣一直很宽容,对追随他的真正属下更是很好,据说神医就是伯父请到的。我不知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然伯父曾说过,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柳三郎压低声音,“你就是慕婳,她的今生。你可以不接受木齐,自己当谨慎一点,别像对我,对慕云一般百无禁忌。”言下之意是慕婳千万别太诚实了。可是那样活得也会很累,慕婳叹息一声,“他怎么就突然好转了呢?”倘若木齐还是那个老实懦弱,没有主见的永安侯奴才,事情会简单很多。柳三郎也觉得头大,缠绕慕婳身上的因果太多,亦太深了。慕婳却是端起酒杯,潇洒仰头喝酒,“圣人教诲不谋自身,不足以谋万世,要战便战,我亦无所畏惧。”越是危险,她越是冷静,越是陷入绝境重围,她越是能爆发出所有的能量。她绝不会因为可能存在的危险,就改变性情,或是妥协隐藏。活着就要快意恩仇,放松自在。柳三郎端起酒杯,同慕婳手中的杯子相碰,扬头饮酒时,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抹去对慕婳有威胁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今握在他手中的东西还少了一点。第二百二十章厚黑柳三郎本身风度翩翩,学识广博,很少有人对他有厌恶的念头,哪怕慕婳对柳三郎存着一分的忌惮,他总能凭着自身魅力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慕婳醉眼迷蒙,频频同眸子晶晶亮的柳三郎碰杯。她不知怎么就同他谈笑风生,对某些大事的看法几乎一致,颇同知己把酒言欢之感。怎么会呢?慕婳按了按额角,沮丧般喃咛,“又被你算计了。”前世今生,她对人很有办法,大多数都占据主动,然而每次面对柳三郎,隐约有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倒不是柳三郎用阴谋诡计害了慕婳,可慕婳还是觉得郁闷。她说远离谁,那是轻轻松松能走脱的。她几次下定决心疏远他,愣是没有一次成功。柳三郎正为她倒酒,淡淡的酒香好似温润了他一双眸子,闻言侧头,略显无辜般肩头微颤,亦或是在强忍住得意,慕婳翻了个白眼,摩挲着酒杯欣赏水榭外满池荷花。横竖有一个赏心悦目的少年在眼前‘侍奉’酒局,都不是她吃亏。世间有几人让将来的魏王世子如此相待?“神医已经到了京城。”“嗯。”慕婳漫不经心的神色突然一僵,明白柳三郎这是在提醒自己,“神医住在何处?能治疗百病?”“能同阎王抢人的杏林高手,号称扁鹊再世,华佗转生。”“……他不怕转生的秘密被权贵逼迫?”慕婳扬起眉梢,笑盈盈反问,果然见柳三郎脸庞微僵,不过柳三郎恢复的很快,“毕竟是神手妙医,有保命的本事,任何人都不会一辈子不得病,总有求到他面前的时候,而且他脾气古怪,未必人人都能得他医治。”“有本事的人自然有任性的资本。”慕婳微微颔首,方才只是玩笑,“二哥的病,他可能医治?”柳三郎道:“他是慕云唯一的希望。”慕婳微微松了一口气,“等二哥回府,我再去请神医帮二哥把脉。”瞄了柳三郎一眼,慕婳懒洋洋道:“倘若你把我二哥累坏了,让他熬坏身体,我可会生气哦。”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柳三郎面不改色,不,委屈道:“慕云被重正是你所期望的,皇上三支亲卫正在调整,也是慕云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完全一副他没错什么的无辜样子,慕婳再一次按着太阳xue,“酒也喝了,话也说了,柳三公子该打道回府了吧。”“在科举之前,我不打算离开京城了,京城方便我拜访大儒名师,同举子们探讨学问,从而增长见闻,省得夜郎自大,小看天下英才,伯父说过这科是千年最激烈的科举,英才辈出。”柳三langxin知肚明,其中有伯父这十余年来在各地撒下的种子,伯父一直期盼这些种子成长为栋梁之才,支撑起帝国未来。该是皇上收获的季节了。“只要你开口,皇上肯定能把大儒派去宛城,专门给你讲学。”慕婳有几分羡慕,柳三郎虽然没在魏王身边长大,没体会到父爱,可皇上给他的不少,他一点都不缺父亲般的疼爱和维护,“而且你不心虚吗?”柳三郎纳闷般挑眉,“心虚什么?”慕婳向皇宫方向看去,“皇上纵然培养出千万个英才,也不如他言传身教教导你用心,太后娘娘摄政十余年,看起来皇上也没闲着。”柳三郎不置可否,端着酒杯,说道:“我在京城无亲无故,缺个安静读书的地方,慕云是我不多的好友,你又是我邻居,咱们知己知彼,生活习惯相近,所以我腆脸登门,在府上暂住几日。”慕婳张嘴想要说不行,柳三郎神色一暗,沙哑道:“你也知道魏王妃是个不好对付,程澄不敢明着对付我,完全可以同魏王妃联手,魏王……他若是能指望,也不会让我母亲当初狼狈逃离京城,慕云是我在京城认识的最有势力的人了。”“皇上呢?”慕婳对柳三郎说得话是一个字都不信!“忙着太后娘娘寿宴,又要看着科举,处理朝政,我不好再让伯父分心。而且我住进皇上的别院,御史们少不了弹劾皇上对我的纵容,也容易招惹三位皇子的不悦,他们才是皇上的骨血。”柳三郎的话正中慕婳内心,让慕婳无法辩驳,这也是她拒绝沐国公最根本的理由。“何况我想堂堂正正考取状元之位,纵然以后少不了被人非议,然我可以对任何人说,我问心无愧!”“……”慕婳有种无从发力,不能赶走柳三郎的感觉,咬牙切齿道:“你真是厉害,知道怎么让我只能答应下来。”她站起身直接向水榭外走,冷哼一声:“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绝不会再对柳三langxin软。柳三郎望着慕婳恼怒的背影,缓缓扯出笑纹,“没听到。”荷香缭绕,令他微醺,周围好似还残留着慕婳的味道,柳三郎轻轻摩挲着酒杯,“你过来。”站在岸边的书童连忙飞奔而至,躬身道:“请公子爷吩咐。”柳三郎古井无波,瞳孔漆黑,缓缓的说道:“给神医送个口信,类似沐齐统领的病,世上并非只有一例,请他同木统领说两句,这类病许是会遗传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