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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来处理自己的事了。不久,宫里加封了一位苏贵妃,你道是谁?原来就是当日那苏夫人。原来苏夫人失子之事是真,皇帝厌弃她将她打入冷宫是假,不过为了麻痹虞氏做的一场戏。当时皇帝自以为暂且将苏氏放入冷宫,避开争锋,就能保她平安。没成想,那虞氏的爪子都伸到冷宫去了,非要将那苏氏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才触怒了皇帝,下定决心将虞氏一组剿灭。宫中如今去了个虞皇后,来了个苏娘娘。元妃倒没受多大影响,就是那张妃,因为父亲出风头,导致漠北一战大败,军中损兵折将,皇帝本要按军法处置,午门问斩的。但这张妃苦苦哀求,希望皇帝看在剿灭虞氏一事有功的份上,功过相抵,饶过她父亲一次。朝中也有不少人为张行慎求情,加上苏贵妃因刚入宫时张妃待她的情谊,也为张妃说话,皇上于是想起这张行慎以往在他尚为皇子之时就站在他这边,后来义忠亲王举事、剿灭虞氏等大事上,一直立场坚定,就冲着这份情谊,皇帝也不忍心再处死他。于是,只罢黜了官衔,令他好好在家中反省。宫中的几位娘娘,倒了虞氏,牵连了张氏,那元春也因当日被虞氏拉拢而被皇上忌惮。于是宫中只剩下苏芸娘一枝独秀。一日,元妃在宫中百无聊赖,便唤抱琴来,将当日进宫时贾母送的古琴拿来。原来这抱琴也是当日从贾府带来的丫头。贾母家中四个女孩儿,每人学一样技艺,而她们的丫头就以这项技艺命名。元春的丫头名唤抱琴,可知琴技高超。只是入宫以来,长久不抚,技艺都生疏了。那日元妃弹了一首,那琴音悠然,如泉鸣空涧,一时又低沉清如溅玉,一时激昂颤若龙吟。一曲终了,元春想起这乃为知音而奏,自己身在深宫,身不由己,却不知上哪儿寻觅知音,不由叹了口气。这苏芸娘一直对当日落胎之事耿耿于怀,如今形势逆转,她遂奏请皇上把天牢之中的虞氏提取出来,亲自审问,务必问个水落石出。不想这一问,又横生波折。那虞氏恨极皇上等人,自然不肯说实话的。苏芸娘使上十八般酷刑,把那虞氏折磨得奄奄一息。虞氏说道:“你即使打死我也没用的。你以为恨你之人就我一个?宫中所有的嫔妃,哪个不盼着你失宠,盼着你滑胎?”一句话提醒了苏芸娘,她自忖道:“宫中嫔妃如今除了张氏,就只剩下贾氏一人位份足够与我比肩,那张氏一向待我亲厚,一定不是她。难道这事元妃也有份?”疑心生暗鬼,那苏芸娘既存了这个心,再暗地观察元妃,总觉得她包藏祸心。一日,她借口元妃宫中有几个小太监手脚不干净,叫人捆了起来,严刑拷打。有个小太□□不住酷刑,胡乱招了。说是听到元妃同虞氏商议要除掉苏夫人的龙胎云云。那苏芸娘拿到证词,得意洋洋地去找皇上,自以为皇上一定会立马为她出气。那皇上经历这一系列风波,对宫闱争斗之事烦不胜烦,况且此时贾府刚出了个三小姐送到瓦剌去和番,他此时断然不能处置元妃,让功臣之家寒心。于是问这苏芸娘道:“爱妃希望如何处置?”苏芸娘道:“当日残害臣妾骨rou之人,臣妾都恨不得大卸八块!”皇上说:“这个事情朕知道你受委屈了。当日送你进冷宫时朕也跟你承诺过,一定还你一个公道。现在这虞氏也交给你了,咱们孩子的仇也已经报了。此事跟那元妃应该没有太大关系,她进宫多年,一直安分守己的。”苏芸娘哭哭啼啼地说:“皇上是不信臣妾?是那虞氏死前亲口说的,也有元妃宫中小太监为证,他说亲耳听到元妃与那虞氏密谋。”皇上吼道:“够了。即使她与那虞氏密谋了,也不过是个从犯。主谋已经处置了,如今你先给我消停些。”苏芸娘一听皇上发怒,一腔悲鸣转化为无声地啜泣,抽抽搭搭地说:“既是从犯,也要小惩大诫。臣妾如今夜夜梦到那死去的孩子,若是任由那贼人逍遥,咱们的孩子岂不是白死了?”皇上一看苏芸娘梨花带雨的模样,一时又心软了。半晌,决定将元妃禁足,等候处置。贾府之人听说元妃禁足,不知是什么原因。王夫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打探消息。那宫中都是势利之人,没有银钱免开尊口。王夫人如今失了管家权,只有自己这些年攒的那些梯己,这点钱够做什么的。更何况她也不想花自己的银子,于是王夫人去找大房的邢夫人和王熙凤商量,拿官中的钱出来买通宫中的消息。那邢夫人如何肯同意。元妃得势时,她大房又得不到半点好处,况且现在府上今时不同往日,都是因为当日元妃回来,又是修什么省亲别墅,又是宫中打点的,把家底都掏空了。现在哪有闲钱去填那无底洞。邢夫人把钱袋子捂得紧紧的,她这么做得理直气壮,即使贾母、贾赦知道了也不好说她的。元妃禁足宫中,心中忧虑。她的另一个贴身丫头,名唤清韵者,见宫中迟迟没有结果,贾府之人也不出力干预,那些宫人跟红顶白,日用供给也一日不如一日。她们又没剩下多少银钱可打点,眼看着连元春的饮食都顾不周全,急得抱怨道:“这人也忒势力了一点。以往咱们大小姐得势的时候,府里那几个老爷们,仗着大小姐当了贵妃,个个儿把自己当国舅爷自处。如今大小姐遭人陷害,他们倒忘八脖子一缩,也不管咱们了。”元妃忙说:“清韵,休得胡说。深宫的消息,府上如何得知呢?别人不说,若是老祖宗知道了,绝不会不管咱们的。如今,只希望皇上赶快查出结果来,还咱们一个清白罢。”元妃心中却另有一层意思,这君恩似水,如此薄凉,她算是看透了。当日勤政殿帮他以身档剑,皇上甚是感激,还将本是女史的她晋升为贤德妃。本以为今生有了指望,这才多长时间,就把恩情忘到脑后了。自己入宫多年,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皇上难道不清楚吗?怎么可以如此疑心自己?元春被禁足的这段日子总是做梦,梦到自己小姑未嫁,还在贾母身边,承欢膝下。闲来教幼弟宝玉启蒙,宝玉奶声奶气地念“人之初,性本善”。这一切都恍若隔世。贾敬听到消息,在家长吁短叹,他向来不赞成贾府女儿入宫。伴君如伴虎,把贾家的前途压在皇帝的喜怒上,太不保险了。可如今元春出了事,他也只能干着急,毕竟深宫内苑,鞭长莫及。贾珍见父亲忧心,便主动请见说:“父亲,如今那御林军统领周卫倒是儿子的旧相识。因我对他有恩,如今求他帮忙他定能应允的。不知此人可帮得上咱娘娘的忙?”。贾敬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