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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戚慈自然是想知道陈国的秘密的,可是若是她上赶着,那就有些落下风了。既然有风死活要让她来这一趟,自然就会告诉她。戚慈的淡然让有风自讨个没趣,他这才豁然发现,对其他人的手段放在戚慈的时候,显得是极其没有用的。她压根就同其余人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两类人。终于想通的有风,也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得开口道:“我在陈国有自己的人手,所以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消息来源绝对是可靠的,也是值得相信的。你能从里面分析出什么,那都是你的本事?”他能告诉她的是消息,而不是这背后要如何去cao作。戚慈点点头,没有急着想要去知道那消息是什么,反而问道:“你告诉我陈国的消息,是为什么?”她不会相信他是为了做慈善,是毫无回报地告诉她这么重要的情报。有意思。有风晃了晃手中的茶盏,恍惚间,他不太像一个十七岁的青涩少年,而像一个浸yin权势多年的掌权者。戚慈气息一屏,眉目间没有最开始的轻松了,有风也不是那么简单透明的一个人。“我既然不打算走,那么自然和你……就是同盟了。我向自己的盟友提供一点消息,有什么不对的吗?”他随口说道,脸上的漫不经心让人看不懂他这个理由究竟是随口所说还是认真的。猜不透就不猜,戚慈一贯如此,她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便说说吧。”她放下茶杯,里面的茶水她一口未饮,她坐得随意,乍看没有什么仪态,可是莫名地让人不容小觑。“公子韬是老陈国君最小的一个儿子,这个人,我曾提醒过你,他性情暴虐,不太讲理。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说到这里,有风顿了顿,他曾经和公子韬是多么地相似啊。“当年陈国和吴国之战,吴国大败,吴国王姬被迫嫁去陈国,这位年仅十六岁的陈国新的君后……同公子韬之间的关系有些耐人寻味。”戚慈立马就明白了耐人寻味这个词背后的深意,意思是公子韬同吴国王姬……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这位王姬非常厌恶吴国。”有风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看着戚慈的眼睛,她的眼睛透亮得仿佛一眼就能见底一样,他咳嗽两声,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戚慈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有风的身上,她在思索有风说的话,她是非常厌恶吴国,意思是太谷镇的事情背后指使的是那位王姬?不,不太可能。“陈国宫中,有一处原本是作为冷宫存在,在公子韬登基之后,此处宫殿的姬妾统统被殉葬,一同殉葬的还有君后。可是这处冷宫之中,现在可还住着人,你知道住着谁吗?”住着谁?戚慈突然抬头,两人对视一眼,她突然就笑了,微微动唇道:“住着的可是陈国君后?”她的语气尽管是疑问,心里面却笃定极了。望月宫中住着的,的确是几年前嫁去陈国的吴国王姬,她单字素。公子韬曾经缱绻地唤她素素,不过这都是过眼云烟了。她悄无声息得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脚踏上跪着一个妇人,那妇人一声一声磕头道:“君后,算是我多嘴了,您莫要在和王上闹脾气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她曾经见过王上对君后有多么好,可正是因为见过,所以现在才这般难受。她从素素很小的时候,就陪伴着她,一直从吴国王姬到陈国君后。那恶心人的老头子总归是死了,即位的是一直对君后疼宠有加的公子韬,可是公子韬的态度却突变了。“君后……”妇人一边磕头一边苦求。床榻上的女子却根本没有张口,她的眼角沁出了眼泪,可是她不后悔,纵然是被他这般对待,她依旧不后悔。那妇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哭诉:“王上说了,只要您愿意将事情说清楚,陈国的君后就还是您,您倒是说话呀,万万不要选错了路呀。”曾经她们宫中是多么的奢华,人群来往,她在这陈国宫中,那个侍者不奉承她几句,可是现在呢,现在大家都以为君后死了,她竟是也连这望月宫都出不得了。君后哪里能和王上较真啊。素素没有回答她,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成了王上了啊。她生是吴国的人,死……也不要做陈国的鬼!有风一点不诧异她能猜到这个人是谁,点点头道:“的确是她。不过明面上,陈国的君后已经陪葬去世了了。”自己的meimei陪葬了,吴国君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有风打从心底看不起这个人。人活一生,连自己亲近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他同那几个同父异母的王妹的确不算太亲近,不过至少,他从未有将她们当做联姻的工具。他要这天下,必然是自己一剑一马亲自打下,而不是依靠哪一个女子的心血。“原来如此。”戚慈点点头,但是她依旧不觉得那位王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算是一种直觉吧,但是细细分析,太谷镇的事情也不会是她指使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消息。”她起身准备离去,有些有风也不知道的事情,也许那个叫做张尔的人知道。“何必如此着急。”有风起身,突然就笑了,他笑得有些温柔,却让人莫名觉得有些脊背发寒,“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呢。”戚慈转身,她面无表情,有风耸肩一笑:“根据我的人传来的最新消息,公子韬可能是弑父上位,他的兄弟不一定会放过他。毕竟他即为名不正言不顺。”听了这话,戚慈的瞳孔一瞬间有些放大,她还是努力稳住了身形,吸了口气,点头道:“多谢。”戚慈转身拉开门,就在这一瞬间,阿溪和有耘一起滚落了进来。这两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双往戚慈身后躲。有风:他是会吃人还是怎么的。“过来。”他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有耘,眼神中的寓意再明显不过了。有耘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惹怒这位兄长,看了一眼阿溪之后,小步小步往有风走过去。阿溪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戚慈弯下腰捏了捏阿溪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走吧,小捣蛋鬼。”她不责怪阿溪,道理可以好好讲,没必要责骂。有风又看见了戚慈这样温柔的样子,他磨了磨牙,一把扯住了有耘的脸蛋,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上山的路上,戚慈一直在同阿溪分析她这样偷听别人讲话是不对的,这样子不礼貌也容易出事。与此同时,有耘正在拼命逃窜,有风手里拿着根木棍子,说道:“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大兄,大兄,耘知错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