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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乖乖地喊了一声儿:“奶奶好。”“诶,好啊好啊,你好啊乖乖。”时奶奶一口一个乖乖,晏辞有些遭不住。他不太乖。用他妈的话来说,除了没乱.交女朋友没犯法,抽烟喝酒泡吧哪样他不会,三百六十行,行行玩乐的他都精通。温言看了眼晏辞,带着几分兴味说:“是,我们家乖乖。”“你是他?”时奶奶看看晏辞,又看看温言,不太确定。俩人有像的地方,但不多。眼前的大男孩面相更加阴柔,棱角更加精致,又是一头白发,实在太过打眼。“我是他哥哥。”温言开口。“哦哦。”时奶奶拍了拍时浅的手背,说道:“这是我们家崽崽,和你们家乖乖差不多大吧,她上学早,小时候她父母忙就把她丢学校里了。”“他十七。”“那还小一岁呢,我们家崽崽今年十六,可听话了,从来不让我cao心。”时奶奶说起时浅,话匣子就怎么也关不上,言语之间满满的骄傲。晏辞站在一旁,一手把玩着帽子,一边饶有兴味的听着。时浅故意没看他。趁时奶奶和温言说话,没空注意他们的空挡,晏辞单手撑着课桌,慢慢靠了过去,低声喊了一声儿:“崽崽。”第34章第三十三天Chapter.33这么乖家长会开完,又是个别家长交流的时间,不少关心家长蜂拥而上,将讲台边挤得水泄不通。时奶奶还没坐起身,就发现小老师已经被包围了。“奶奶,你先坐着。”时浅急忙止住奶奶要起身的动作。时奶奶张望了下,一双被生活的棱角磨得粗糙的手紧紧握住时浅的细嫩的手,轻轻拍了拍,问:“崽崽,你饿不饿?你早上都没吃多少东西,奶奶怕你饿。”时浅摇了摇头,被奶奶抓着的手轻轻动了动。奶奶连手掌心的皮肤都是粗糙的,摩挲过去,像被细沙覆盖一样。时奶奶点点头,头点到一半,急忙站了起来,喊了一声:“老师好。”声音苍老,透着着局促。时浅跟着转头,喊了声:“冬老师。”冬青转头,对身后的家长们说了一声抱歉,接道:“先和各位家长说声对不起,等会我们再慢慢聊。老人家等了这么久,家里说不定还有事,请大家先等等,谢谢大家,希望大家可以理解,也谢谢各位父母今天能抽时间到学校里来。”冬青话音未落,时奶奶更局促了,双手不安到不知道往哪里放,在衣服上蹭了两下,依旧无措。时浅悄悄握住了奶奶的手,时奶奶这才稍稍缓了一口气。“时奶奶?对吧?”冬青弯了下眉眼,露了一个相当温柔的笑,语气轻柔,似在安抚老人。“哎是啊,老师您好。”“奶奶先坐,坐着说。”冬青抬手摸了下时浅的头,随后将手放在时浅肩膀上,轻轻一勾,将时浅勾到了胸前,说道:“时浅很乖的,各方面表现都很好,奶奶您放心,你们家孙女很棒。”时奶奶哎了一声,跟着点了点头,跟倒豆子一样数着自家崽崽的好。时浅被冬青半抱着,微微有些窘迫。冬青耐心地听着时奶奶的话,一边听一边出声附和几句,听到时浅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爬起来背书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住笑,冬青继续说道:“没想到我们大班长这么刻苦,睡不着都想着学习?奶奶您也别担心,偶尔压力大睡不着也正常,我们那会也是,压力大到夜里两三点睡不着,隔天起来考试还能精神满满,一考完就不行了,太累了。放轻松。”听时奶奶说完,冬青点了点头,松开了时浅,又夸了一句:“奶奶放心,您也多注意身体,别太劳累。奶奶忙的话可以先回去,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那谢谢老师了。”时奶奶道了谢。冬青和时奶奶沟通完,视线一转,落到了里面温言的身上,说:“还请这位家长等等,等会有些问题还需要沟通一下。”温言颔首,脸上表情很淡。倒是晏辞背靠着桌子,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目光偶尔从时浅身上略过,又别开。崽崽今天就没有看他。想到刚才时浅没理他,晏辞微微有些烦躁,心里的困兽又开始不安。冬青忙着去处理其他家长的问题了,时奶奶扶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一手牵过时浅,对温言和晏辞说:“我们就先回去了。”“奶奶再见。”晏辞在时奶奶面前还是挺乖的。“哎,乖乖再见。”时奶奶笑得一脚慈祥。时浅勾着奶奶的臂弯,对上晏辞发凉的目光,小声地说了句:“再见。”晏辞没回,低了头把玩着手里的帽子。下午,市中心。人来人往,汽鸣声阵阵。时浅下了公交,划开锁屏看了眼时间,又开始往前面的路口跑去。远远地,她看见路口欧式的路灯边倚了一个人,身影和晏辞如出一辙。长腿,窄腰,一身黑。他随意地歪靠在路灯边,双手插在卫衣口袋中,黑色的棒球帽檐向下,覆在脸上,挡住了所有的表情。路口的红绿灯跳了一个色,变成了红色。时浅停下脚步,深呼吸了下,调整因为小跑而稍快的心跳。几次接触下来,时浅觉得晏辞这个人有些粘人。明明就是个小狼崽子,有时候又秒变奶喵,上来蹭着你黏着你。红灯再次跳转。时浅顺着人流,过了斑马线,停在了晏辞面前。正午的阳光不弱,加之今天又是个难得的晴天,竟然有些暖融融的。晏辞应该是没察觉到面前有人,一动不动的。时浅踮起脚,抬手,手指捏着晏辞棒球帽的帽檐,将棒球棒拿了下来。一瞬间的光亮让晏辞稍稍有些不适应,不由地轻眯起了眼睛,待看清面前的人后,一脸我不爽了你找死的表情又消失得干干净净。时浅捏着晏辞的帽子,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晏辞是她约出来的,哪知道人家到的比她早,根本没给她酝酿的时间。晏辞看着时浅那副清冷中又透着股委屈的模样,原本在时浅主动约他后就只剩一丁点儿的小火苗,滋啦一声灭了个一干二净。“你吃过了吗?我们去吃干锅?”时浅终于憋出了一句。晏辞别开脸,手背抵着下巴,没忍住,笑了。勾过时浅手中的帽子,晏辞反手将帽子带到了时浅头上,帽檐往下压了又压,直到遮住那双如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崽崽?”晏辞手还放在棒球帽的帽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