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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呢。我就不吃面食了,晚上不好消化,难受。”时奶奶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腐乳给时浅。“妈,你也太惯着她了!看看,她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女孩子家家的,放学不回家也不知道干嘛的?”时从翰拔高了声音。王影撇了撇嘴,补充道:“妈说她和孙菲菲去书店了。”“去书店也不知道抓紧时间早点儿回来,一大家子的人等着你一个人吃饭。”时从翰又训道:“回来也不知道和我们打个招呼,我们一年到头在外面忙了那么久,不好容易赶回来一趟,闺女连个招呼都不打。”时浅放下碗,指尖贴着碗缘,没答话。时从翰怕王影,从她记事起就那样。王影因为她的事,在奶奶那里落了口角,在背后必然要和时从翰闹。久而久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了这样奇怪的关系,王影训完她,被奶奶听见,奶奶忍不住驳几句,王影不好说就去和时从翰闹,时从翰又回过来挑着事情训她。奇奇怪怪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第82章第八十一天Chapter.81水蜜桃味的“哗啦”一声,热水沿着浴缸边缘溢了出来,濡湿了大片瓷砖。浴室上方的小窗户透着黑沉沉的天色。时浅从水底钻了出来,捏着浴球,盯着那片黑沉。再一次,以沉默的方式结束。老城区,一到夜晚,吵闹声遮都遮不住。啼哭声,犬吠声,远远近近的。没有开发商愿意买这里的地皮子,贵又不好处理,七八年前就传了拆迁的消息,拆到今天,都没个影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老城区愈发的老了。改造的建筑物多了,这边偷偷盖个小厨房,那边悄悄扩个院子,都在为不知道明日何时的拆迁做准备。今年,听说,又要拆了。时从翰和王影去年没回来,今年早早地关了铺子,回来了。挤了点沐浴露,时浅揉搓着浴球,眼睛发疼。沐浴露是薰衣草味的,不香,味道不重,只有刚挤出来的时候有点儿味道。想摸舒肤佳,发现那块用完了,时浅只能用沐浴露。很快,浴缸里的水面上浮了层泡泡,飘飘荡荡的。几十年的老房子,修修补补不知道多少次了,又经历过扩建。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时浅放掉浴缸里的水。浴缸里集聚的水争先恐后地透过小孔涌流下去,中心旋出了小小的漩涡。她就像漩涡中央的小泡泡,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穿衣服的时候,时浅抱着睡衣,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泡的有些久,那里的痕迹淡了一点儿。但和下面的肌肤比起来,还是红的。晏辞留的。隔天,上课。第一节课下,晏辞收了书,半阖着眼,伸手在抽屉里摸了半天,摸了个扎着丝带的小盒子出来。他看都没看,直接把小盒子丢给了时浅。“给你的。”晏辞昨晚又熬夜了,临近新年,他的工作也多了不少。打了个哈欠,晏辞趴了下来,脸冲着墙,开启了补眠模式。期末考试后进入学校补课阶段,不用再每周轮换位置,大喵挺满意的。“你买的?”“不是。”晏辞留了个后脑勺给时浅,声音很低,“大姨她自己捣鼓的手工牛轧饼干。”手工牛扎饼干?包装挺好看的。透明的小盒子,垫了张印着小熊的油纸,里面塞满了四四方方的小饼干,小饼干带夹心,外面系了丝带。抽开丝带,时浅轻扣了下桌子边缘,喊:“菲菲?老杨?”“干嘛?”孙菲菲咬着安慕希的吸管,手中拿了支笔,问。时浅把小盒子推到前面,说:“吃饼干。”杨怀宁不客气,捏了块饼干丢进了嘴巴里,含糊着声音,道:“谢谢了啊,我滚去继续写试卷了。”“挺好吃的!在哪买的?”孙菲菲尝了半块。“嗯?晏辞——”时浅话没说完,被孙菲菲打断。“好了,我懂了。告辞,合着整半天,我吃的是狗粮?我说怎么这么好吃!这狗粮该死的美味。”“清新的狗粮味。”杨怀宁笑完,又捏了一块。时浅捏了一块,看了看埋头睡觉的晏辞,伸手戳了戳他。食指指头跳在他屈着的胳膊上,一下又一下,不重。晏辞抬头,眼睛都没睁开,冒了个鼻音:“嗯?”他额头的刘海被他蹭的有些乱,微翘着。“张嘴。”时浅说。晏辞闭着眼睛,张开了嘴巴。时浅飞快地看了一眼周围,趁没人看的时候,飞速地把饼干塞进了晏辞的嘴巴里。晏辞的唇上触到了一块yingying的,有些咸的东西。咬住那东西的时候,晏辞舌尖一卷,舔到了时浅的手指。她摸了护手霜,香香的。牙齿咬下,牛扎饼干被咬开,里面牛扎夹心的香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牛扎柔软又有粘性。口感很好。吃完一块饼干,晏辞头一歪,又趴了下来,准备继续睡。“水蜜桃味的。”晏辞说。“什么?”“你的护手霜。”香香甜甜的,水蜜桃味的。时浅:“……”这人能不能不要吃东西的时候都想着从她身上占点便宜?还水蜜桃味的,明个她就买个芥末味的。“老冬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原本晃晃悠悠宛如养老院的教室气氛迅速地紧张了起来。后桌有人藏起了刚啃到一半的掉渣饼,斜前方有人匆忙把面包塞进抽屉里随手抹了抹嘴巴边的rou松丝,再前面一点儿有男生早上没吃早饭实在饿的慌了,趁老冬还没进教室头埋在下面啃包子,撕开包子皮一口咬过里面的rou馅儿,再探出头。时浅鼓着腮帮子,小幅度的咬着牛扎饼干。某只大型猫科动物听到那句老冬来了,醒倒是醒了,就是还在游神,目光有些散。“我擦,是老冬的课吗?她突然过来?”“不是吧,我看了三遍课表,连包子都没啃完,差点噎死。”“去去去,让我再啃一口饼,再不啃都要凉的掉渣了。”“快快快!一级警报!老冬到门口了!别吃了!”时浅鼓着腮帮子,不动了。老冬人很好,但学校有规定,不准把早饭带到教室里来吃。老冬知道他们在教室里吃早饭,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老冬看到不可怕,被主任看到才可怕,不但会被点名批评,任课老师还会被扣工资。晏辞游完了神,目光落到了时浅鼓鼓的腮帮子上,笑了。“腮帮子不酸?”他懒懒的问。时浅转头,冲晏辞眨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