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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点了下头,向书房走去。季澄看着她的背影,又一抬手,关上了门。她每走一步都很慢,没什么力道,看着软绵绵的。卡着点,2:30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时候,时浅坐在了季澄对面,开始给他讲昨天的英语试卷。昨天的英语试卷,季澄从头到尾都是闭着眼睛凭感觉下瞎几把画的。AABCD,CCBAD,DDACC,BCCAD,画到最后季澄更是有恃无恐,反正都是瞎画,他都懒得再去编什么顺序,从头到尾都是AABCD。一张试卷AABCD下来,基本没几个对的地方。季澄单手托在下巴上,打了个哈欠,在等时浅发火。等了一会,没等到意料之中的反应。时浅放下卷子,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拿过一支笔,指尖点着第一道单项选择题,说:“我们从第一题开始讲。”“在讲题之前,我们先来回顾一下英语的倒装分两种两种,一种是部分倒装,另一种是完全倒装。英语的句子结构一般是主语+谓语,这是自然语序。但有时候出于语法或修辞的需要,会把句子中的一部分或者整个都倒装过来。”……季澄听得心不在焉,支着下巴看时浅。时浅是真不恼,声音清清冷冷,又淡。说话的时候,几乎没多余的表情。比如说蹙眉,或者撇嘴。那种表面上平静,内心里掩饰不住的嫌弃,这种反应时浅根本没有。“nosooner,nolonger,nowhere等含有否定意义的副词放在句首时,后面的句子要用部分倒装……”音调平平。心平气和的讲题。时浅讲,季澄左耳进右耳出,但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讲完,时浅指尖点了点试卷,笔尖一勾,说:“你先把第一列的十道题目重新做一遍。”时浅松手,季澄没异议,转过试卷,提笔就勾。之前也有老师这样,给他讲完知识点之后,让他重新做一遍。重做一遍,他把试卷递给老师,那老师低头扫了眼答案,没崩住。当下气得脸都红。看她生气跳脚,季澄还觉得爽。和以往很多次一样,季澄抬笔就勾,只不过换了个思路,BBCAD,不到三秒,勾完了试题。勾完,季澄抬头去看时浅。时浅也在看季澄,对视了一会,倒是时浅先开了口:“写完了?”“嗯。”季澄目光落在时浅脸上,试图从她脸上发现一点儿要生气的蛛丝马迹。哪知……一丝一毫也没有。时浅一手扶着腰,揉了揉,抬手去和季澄要试卷。“我看看。”季澄松手,试卷又回到了时浅手上。一眼扫完,AABCD和BBCAD,重合了一个D的答案,那答案本身就是对的。除此之外,又对了两题,C和A。“英语中的倒装分为部分倒装和完全倒装,当nosooner,nolonger,nowhere等含有否定意义的副词出现在句首时,后面的句子要用部分倒装……”时浅的声音不急不慢,透着股悠然。她的音质本身就偏冷,听上去却格外舒服。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季澄心里那股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住,“噌”的一下,隐隐又拔高的趋势。什么玩意?“你再重写一遍。”时浅把试卷递给了季澄,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吮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季澄紧抿着唇,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讯息:别惹老子的。提笔,一言不发地又瞎几把画了一遍。画完,时浅又把正确的答案勾了出来,又给季澄讲了遍什么是倒装,讲完又让季澄做了一遍。几遍循环下来,那十道题季澄基本瞎几把画都画出了正确答案。ABD都瞎几把画过,画到第四遍,只有个C能选。总不能让他跟个智障一样,再去把错误答案勾一遍吧。季澄脸色越来越冷,所有反应都写在脸上。烦透了。时浅看着季澄,基本就和看戏一样。小孩子心性,不理他就完了,他越是想要的反应,她越不给,最后还不是自己气自己?中二少年她见过。她家大喵算一个,不良少年她就见得多了。她家大喵以前从内到外,连骨子里都透着不服管教。不算晏辞,周梒江更甚,俩兄弟打架斗殴,喝酒抽烟。这么一对比,季澄就显得太幼稚了。时浅咽下最后一口茶,看着季澄只能乖乖把正确答案勾出来。和小时老师斗,还嫩了点。小时老师专治各种不服,拥有驯养不良少年的丰富经验。季澄丢了笔,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张口就问:“你就这么缺钱?”缺到不到24h之内,爬上两个人的车。时浅不打算和季澄在这事做过多的讨论,只给了一个字:“缺。”回完,继续给季澄讲题。重复了前面10题的做法,时浅讲得不嫌累,季澄瞎几把画画累了,满脑子都是倒装,一遍都不想再听。冷着脸,季澄抓这笔,没再继续瞎几把画下去。暑假的日子过得很快,晏辞在准备比赛的事。时浅带着时奶奶去了医院。预约过,再加上来得早,时奶奶是一个拍片检查的。空腹做完检查,还没拿到片子,时奶奶没吃早饭,人老了又顶不住,医院上上下下跑了几遍了,当下脸色白了起来。时浅在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又忙去买了份粥给奶奶。一碗热粥下去,时奶奶脸色好了点,但抓着时浅的手指却半点没松。人老了,总会怕点儿什么。生离死别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一切都仍是个未知,有太多的放不下和不舍。隔了好久,快到中午那会,时浅才拿到片子。时奶奶在害怕,时浅也是七上八下的,轻轻咽了咽,时浅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找医生。第116章第一百一十五天Chapter.115威胁医生的办公室总是大片的素白。三伏天,室内开着空调,却冷的过分。寒气从脚底蹿起,日光透过百叶窗的空隙,一寸一寸的落进来。老医生的声音时断时续,语速中等,不快不慢,说话总给人留段缓冲的时间。时浅站在办公桌边,微微有一瞬间的失神。医生坐着,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一丝不苟的。他的袖口向上挽了一节,露出小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