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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回,但应当没有记错。若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言罢她立即又摇了摇头道:“是不是凑巧?”“李”是大姓,一向常见,“李莞”这个名字,也并不十分特别,世上同名同姓之人多的是,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什么也说明不了。苏彧笑了一下:“兴许是凑巧,兴许不是。”眼下没有别的证据,什么话也不能说死。他望着若生:“你再看看上边所记载的日子。”“……没有道理。”若生轻声自语着低下头去,“她和陆立展怎会有交集。”她仔仔细细地盯着边上写着的日期看,墨色已经陈旧,写的是宣明十三年。那是,六年前。若生心里开始翻江倒海:“宣明十三年,岂不正是——”“燕门之变”时!也正是在那一年,苏彧失去了他的父兄。可她再看,上头除了一个名字和时间外,已再无其他。这个“李莞”究竟是谁?陆立展和他在宣明十三年又做了什么?若生合上册子,看向苏彧,突然有些语塞了。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一处不大对劲的地方:“思来想去这名字恐怕还是重了的可能更大些。”夏柔的母亲早在十几年前便去世了,她也因此一直寄住苏家。到了宣明十三年,夏柔母亲的祭日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那个和陆立展有所交集的“李莞”,怎么可能会是她?陆立展难道会特地在多年后写下一个死人的名字?若生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苏彧却没有说话。她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会想到。这册子上不过只有寥寥一个名字和时间,连正儿八经的证据也算不上。但相同的名字,难免还是过于巧合了。不知道就罢,而今知道了,心里总是有些犯嘀咕。苏彧将册子重新收好,声音平静地说了句:“不管怎样,既然知道了,就还是查一查吧。”(。)第358章男人午后,阳光渐弱,腊月的空气寒意愈浓。黄色的腊梅花颤巍巍地从墙内探出枝桠来,风一吹,空气里便满是梅香。若生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天际一团火红已成灰白,是又要下雪的模样。她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将视线收回,忽然瞥见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目光顿时又凝在了那。马车她不认得,但车上写着的那个大字她可认得。若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时,马车上下来个姑娘,像是察觉了她的目光忽然将脸转了过来,然后一看,脸上绽开了笑容,朝着她用力地挥了挥手。若生心里大抵已经猜出了这人是谁,遂扭头同一旁的苏彧道:“你往外瞧瞧,那是不是你家表妹。”苏彧微微一愣,越过她侧脸往窗外看了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若生道:“是不是该过去打声招呼?”苏彧眼皮也不掀一下地道:“不必理她。”“……”若生回过身,用力地打了下他的肩膀,哭笑不得地道,“有你这么为人兄长的么?”苏彧一脸风轻云淡:“那丫头讨人嫌。”若生闻言愈发啼笑皆非,扶额吩咐,让三七将马车赶到夏柔边上去。到了地方她先下的车。夏柔立即迎上来,笑着道:“阿九你来的正好,我这恰巧缺个人陪呢。”俩人近日熟悉了许多,若生便也就笑起来道:“你那表兄也在。”说话间,苏彧推开车窗,从里头探出了半张脸,看着她们轻轻地哼了一声:“打过招呼该走了。”夏柔回望过去,翻了个白眼,又笑着抱住了若生的胳膊:“好阿九,别理他,我们自去玩我们的。”若生失笑:“做什么去?”夏柔伸手指了指附近的一座楼:“听闻里头新出了些好玩的菜色,我们去尝尝。”连家的厨子手艺绝佳,若生鲜有在外用饭的时候,夏柔所说的酒楼她从未去过。她回头看了苏彧一眼。苏彧正要开口,夏柔抢先说了句:“何以解忧,唯有吃喝。”她的手还牢牢地抓着若生的,丁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苏彧无可奈何地道:“银子可带够了?”夏柔瞥他一眼:“放心吧您,银子不够我也不能卖了您媳妇儿。”若生一面脸红一面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苏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道:“是不是讨人嫌?”若生乐不可支,笑得答不上话。苏彧叹了一声:“罢罢,我走就是。”他要去长兴胡同一趟,若生原是归家,如今能有夏柔陪着四处转转也是好事。雀奴出事以后,若生只在他跟前大哭过一场,想必心里还是难受的。胡吃海塞一顿,纵然不能解忧,也是高兴的。但他念叨着要走,却始终没有发话让三七动身,三七便犹犹豫豫地不知怎么办。还是若生催促道:“走吧。”苏彧这才又叹了口气让三七启程。夏柔挽着若生的胳膊感慨道:“真是谢天谢地,我还生怕他不走了。”若生跟着她往酒楼里走,嗅着空气里弥漫的淡淡烟火气,笑着道:“他有要事在身。”说完,她忽然想起了先前在马车上看过的那本册子。那个被陆立展特地记载在册子上的李莞,同夏柔的母亲究竟有没有干系?想了想,若生闲谈般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你娘的样子吗?”夏柔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道:“哪里能记得。”她去世的时候,夏柔尚且年幼,对她的记忆原就不深,过了这么些年,更是丁点也不记得了。若生沉吟着笑了笑:“我只看过我娘的画像。”夏柔怔了一下。若生笑道:“画师手艺精湛,栩栩如生,但我总是看过便忘。”她有记不住人脸的毛病,夏柔也知道。夏柔问了句:“那我呢?你平素是如何记住我的?”若生哈哈一笑:“你呀,你左侧鼻翼上有一粒小小的黑痣。”夏柔“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