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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可是没见有人来抓他的手,偏头偷瞧,才知原来要夹十指的不是他,而是张书吏。他不怕张书吏招出啥来,因为这人根本没他的把柄,突突跳的心总算是回到胸腔里。

张书吏惨声大叫,大人您为什么不先问问就直接上刑啊?顾书吏是您的书吏,我就不是吗!“我招,我招!王郎君,呸,王赘婿曾经出一百两银子求我让他进卷库。”

王季远一脸震惊:这是要凭空捏造人证?不可至信地怔怔望着周世冲,没来得及狂躁透就已浑身发冷了。

周县令问:“进卷库所为何?”

张书吏答:“他说要查看所有王家的铺契田契地契以及山契,我一想这不是什么大事,便违例允他进了,谁知道他是要来找文书然后毁掉的呀,若是知道任凭他出一万两我也不敢啊。当时因有我在门外守着,他没机会动手,可是他竟然贼心不死趁晚上……大人,我有罪,我有罪啊,一时猪油蒙心贪图银子给了他方便,以致害死顾书吏,对不起,对不起……”

张平一边哭喊一边不停地向沐顾两家的方向磕头,这是间接证明了王季远有害死顾万德的原因和动机。

沐二郎当即啐道:“收起你那狗头,你不认得我了?王赘婿假惺惺给我岳母的二十两还被你克扣一半,你这种狗吏的话我不信!”向周世冲一俯身,“请大人派人去清点他的家产,是否有那一百两银子的存在!”

周县令眉头一跳,这家人的浑劲他是领教过的,因正月十五那事他得罪了沈林,古云祸福相依,同样也因那事他得了上面贵人的垂青。现在他算是有真正的靠山了,但能不得罪人还是少得罪一个。

何况真要细究,张平的邻人也能证明其是否有过爆富的时候,若作栽赃之举,反倒牵出更多。罢了,怪你张平自己太贪图小利,连同僚死后的十两银子也贪。

王季远不懂,不懂沐二郎为何要坏周县令的安排,以至他想好的辩词都没了用处。

“上刑,让他老实交待!”周县令丢出一根朱签。

张平吓尿,绞尽脑汁也猜不透大人到底要什么答案,他做错了?可到底要怎么才是对!“啊啊啊……”十指连心痛入骨髓的感觉没几个人抗得住,痛得他几乎晕厥,到最后,他终于明白了,大人就是要取了他的老命。

奄奄一息之时,罗师爷过来拉他起身,因为还要继续审,近身时说了六个字:大人全都知道。

张平让盐水一泼,痛并清醒着,他受刑,百姓里除了吓着不敢看的姑娘幼儿,观刑的人没一个同情他。此时方知自己做人失败到这步田地,大人什么都知道,大人要取他性命。

“张平,从实招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罗师爷扬声说道。

善莫大焉,张平闭上浑浊老眼,一脸的凄意:“我招……”

“大点声!”周世冲不满意他要死不活的态度。

张平咳出一口血,大声陈述。王季远听着听着也感到了阵阵恶寒,原来世上心思恶毒之人不止他一个。

户房十年前曾走过一次水,是张平的大意导致。因为火势只烧到小半墙,文卷也只有一个书匣被殃及,顾书吏这个老好人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帮着其掩盖了。

顾万德三十而立之年中秀才,二十来年兢兢业业前后迎送了四届县令,对户籍文书可以说是如数家珍。为了重做烧掉的底案熬了七个夜晚,但还是有很多因时间久远未曾记起,其中包括王百万之女收养之事。

张平交待的是收养,并非过继。

在沐二郎的连番追问下,张平好像又不记得具体是收养还是过继了,他也只是听顾万德说的而已。周县令听到这里未发一言,只淡淡看了一眼沐顾两家。

顾万德漏掉了王百万夫妻的收养底案,却在叔侄争产进行到尾声时突然忆了起此事,顿时焦头烂额。重做的底案只能在双方达成共识的前提下起一个佐证,争产这类案子若是拿出来只会图惹事端,因为底案文书上没有双方画押的手印和名章。

按顾万德在走水后的补救措施,本是打算把烧毁的文书唤来当事人重做的,可张平害怕丢了饭碗死缠烂打硬是不许,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顾万德犹豫到最后,仍是决定给周县令备告一声。

恰在这当口,每月都要来好几次的王季远上衙办事,张平一气之下装着无意把收养之事自言自语说了出来,还道有了新依据案子立刻就要反转,家产该判给王百万王震的族人,最后假称收养底案就在顾书吏的身上。

王季远听到这里瞳孔一缩,原来那日在隔间里听到的话是张平刻意说给他听的,怪说当夜并没有在顾书吏身上找到东西;他本用不着杀人,王家的一切仍是他的,今天落到这步田地,一切都拜张平这老贼所赐!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见分晓,尘归尘路归路。

第74章伏诛

张平被身旁王季远凶狠的眼神看得直哆嗦,“大人,我悔,我悔呀!”

周县令和罗师爷听完过程始末皆很诧异,他二人只知走水一事,并不知道张平的借刀杀人之举,若是知道,当初他们是不会怂恿顾家草草结案的,张平此举实在是太过狠毒。

“啪——”周县令重重一敲惊堂木:“王赘婿,这就是你真正的动机,还有何话可讲!”

王季远发出一连窜的冷笑:“嗬嗬嗬嗬……”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伸出虽污脏不堪却依然根根分明的手指抚掉眼角泪水:“草民乃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郎,是如何在三更半夜进到衙门里的,又如何能让顾书吏乖乖服下草民的毒?”

“本官何曾说过顾书吏是死于毒,你倒清楚得很。”周县令扬声道:“看来我的书吏就是死于毒无错了。”

“大人呐,您真是糊涂了,是毒又如何?有动机又如何?堂上这些人有谁能证明是草明所下?大人,您办案可要记得证据确凿,难道您要当着全县百姓的面屈打成招不成?”

罗师爷唰地一抚长袖,怒道:“大人今日绝不动你一根毫毛!带上来!”

王季远嘴角的阴笑持久不息,挑眼看向后方,突然听得他的娘子吕娴大叫一声:“哥哥!”

吕敏?!王季远双目直愣愣盯着前方。

枷琐上身的吕敏让衙役用铁链子拖上来,不知这三日他经历了什么,眼窝深陷人不人鬼不鬼,哪有往日的风流样,昔日堂上侃侃而谈据理力争的吕讼师今日成了条半死狗。

陈县尉朝周世冲抬了抬下巴:全招了。

沐淳霍然站起,半瞬间复又坐下,手心下意识握紧了,好险,还以为让他跑掉了。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尹子禾的身影。童家数字兄弟也不在,他们不在正常,不敢让陈县尉和都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