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鱼水春来/鲤鱼精后宅攻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2

分卷阅读372

    ,看样子,是要把身子探下去才能碰得着。

于小霏毫不犹豫地蹲下了身,一股子寒冷又阴湿的风灌进了她的衣袖,她一点都没觉着冷,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探了下去,还是够不着的光亮。

头上有一阵嘶鸣,不知是什么鸟正投林而去,这声鸟鸣落在于小霏耳多里面,好像激励催促她的呼喊声。

再往下去一下,再去一些,马上就能逃出去了!从此之后,再也不要受那些苦日子了,一切都能回到从前了!

于小霏在心里这样高呼着,更加往下探了身子,整个人探出了一半去。

月光依旧清冷,冬天的寒风依旧凛冽,井水中的波光本不过粼粼而已,一个黑影罩来,一下子挡住了全部的月光,让粼粼的波光顿时不见了。

突然,扑通一声巨响在静谧的院中响起,再接着,便是惊呼和拍水的声音不停传来。

可这座小院孤寂无人,没有一个人听见这里不同寻常的喧闹,甚至连鸟都没有再飞过。

片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冷清的月光仍旧洒在冰冻的地面上,寒风吹得井里轻波微浮,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平成侯府的正房里,韦氏不耐地指着那丫鬟问:“什么坏了事,你说清楚!她把好端端的孩子都作没了,还想怎滴?!”

韦氏狠狠地撂下一句,又是一阵头疼,可那小丫鬟却没被她凶狠的样子吓道,直接便把话喊了来:“夫人,夫人,世子夫人她……投井了!人……没了!”

“什么?!”

韦氏倒抽一口冷气,浑身一软,瘫在了床上……

年节越发迫近了,自西北打了瓦剌人回来的大军,已经离京城不远了。于小灵再三说了徐泮,徐泮才应下,这两日就赶过去,混到军营里,同大军一并回京城来。

徐泮两只胳膊被震了经脉,如今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到底是年轻人,连太医都说好的可够快的。

不过,这几日,忠勤伯府可是热闹得很,除了过来贺喜的人,每日还有好些太医递帖子上门,说要给忠勤伯夫人请平安脉。

忠勤伯夫人在潭柘寺山上难产,眼看着不行了,人都进去少出去多了,竟然突然又睁开了眼,浑身有力,好似刚开始生产一般,然后只用了一刻钟的功夫,便把那孩子生了下来。孩子大人全没半点事儿,好像难产一日多,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事让太医院的人啧啧称奇,他们都是先行医几十年的人了,这样的事儿,还头一遭遇上。

普通的人自然不会疑惑,都觉得定是有潭柘山上的神佛保佑,所以忠勤伯夫人才过了这个难关。

可是太医院的人却不这么相信神佛的,他们都过来争先恐后地看一看忠勤伯夫人和小世子到底如何了。可看来看去,什么都看不出来,到最后也不得不用了那神佛的理由,把自己搪塞过去。

这事让于小灵一想起来,就笑个不停,说纵使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他这样说了,自然又想起了些旁的事来,叹道:“那时我还说青潭多此一举,将我的rou身封了多了多少麻烦,却不曾想,正是那些许的灵力,救了我和孩子一命。”

徐泮闻言也是点头:“法师有先见之明。昨日我去探望法师,专程问了浮禾师傅一回,他说法师一如往日一般康健,并没什么异常。你也不必担心了。”

于小灵听着点了点头。

青潭有青潭的佛路,他们有他们的凡桥,相安无事才是最好的归宿。

她低头摸了摸一旁睡着的小儿的脸蛋,又问起了徐泮,朱家的事情他怎么打算办。

☆、第四零九章摆事实

徐泮看着儿子睡着了,嘴角吐了一个奶泡泡,他不由伸出手指把奶泡泡戳破了,打眼瞧见小家伙瘪了瘪嘴,又香甜的睡了过去,回过头同于道:“应国公府通敌卖国,自然一个都跑不了,朱丙俊已死,朱家其他人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只是,不能就此一定除了朱氏,还要再寻旁的的契机,倒是可惜。”

徐泮说到这里,眼中闪过恨意与不耐之色,于小灵见了拍拍他的膝头,道:“朱家人这事儿,少不了一个满门抄斩,朱氏是出嫁女,自然罪不及她,不过,若她被休回了家中,到时候,可就逃不了了。”

于小灵的语气淡淡的,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徐泮一挑眉。

若非是她的灵儿不是平常人,此时两个三个恐怕都被朱氏害了去。这等深仇大恨,他徐泮怎么能忍?

现在于,徐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目露思索。

于小灵轻轻笑了下,拉了徐泮的手,附到他耳边,轻着声说了几句话,徐泮听了却是一皱眉。

“她可真是毒妇!”

他说完胸口略显起伏,于小灵叹了口气,拍拍他说道:“她这样的人,能把二弟养成那样光明磊落的性子,倒也算是奇事了。二弟平日同你那般好,如今……你若同他说实话,恐怕会让他难以接受。”

徐泮闻言,沉吟了一下,“男子汉大丈夫,该面对的事情,又怎能避着?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到底还是要面对。”

于小灵没什么异议,只是嘱咐他,若是二弟一时接受不了,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也算常事,让他这个做兄长的不要太过计较。

徐泮点头应下了,第二日,便把三叔徐立迁和二弟徐汀一并请到了外书房,一起坐下来把这事情开诚布公地说清楚。

徐立迁近来发福了不少,他平日已是不问俗事,自从胳膊被人砍了一刀之后,更是在家中吟诗作画不出门去,整个人越发的富态了。

而二弟徐汀,自进了门便疑惑的看着徐泮,不晓得他有什么事情如此郑重其事,一双眼睛亮亮的,喊了句大哥,还道:“昨日教功夫的杨师傅,教了我两招拳法,颇为劲道,回头大哥同我比试比试?”

徐泮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应他,看着徐汀这无忧无虑的少年人的样子,和三叔那悠闲的甩手掌柜的模样,徐泮倒也有些不忍将这血淋淋的事实摊在他们的面前。

可正如他昨天晚上同于的那般,瞒得了一时,也瞒不过一世,若今次,他不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之后朱家的事情一出,他在里头的作用不言而喻,到时候再让二弟和三叔从旁人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缘由,恐怕那二人就算嘴上不说,恐怕心中也是对他存了芥蒂的。

徐泮左右掂量了,突然站起身来,朝徐立迁行了一礼。

“三叔,侄儿不孝,今日有一逾矩之事,要同三叔提及,还望三叔不要责怪,侄儿亦是无奈。”他突然说了这个话,徐立迁和徐汀都是一愣。

“你什么话直说便是,行礼作甚!”

徐立迁连忙去扶他,可是徐泮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