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凤和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2

分卷阅读382

    有多少青壮年可以投身军中?”

武将一时语塞,半响后嘟哝道:“那没兵怎么打?”

李仲闻闻言厉声道:“那就好好cao练你手下的兵!你就不能让他们一打二、一打三吗?”

武将心中觉得委屈,那些兵都是从乡间招募的多,就cao练了一年多的时间能有多大的战斗力,除非再给他们几年的时间,但丹阳主会给他们时间吗?

武将们无计可施,这会儿倒是不嫌弃那些谋士靠一张嘴了,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们身上,带着期待的问道:“你们可有良策?”

谋士们面面相觑,他们能有什么良策,又不能偷偷派人私底下联络卢和裕,就算真的跟卢和裕接上头了,难道还能劝服他另投阵营,让他留在姜元羲身边做内鬼不成?

怕是他们派去的人还没把来意说出来,就被卢和裕一刀砍了。

屋子里一时静默,呼吸声可闻。

好半响之后,彭高突然开口,“我们若是在汉安城下叫阵如何?”

“叫阵?”有武将一愣,“是那种叫对方将领出来单独比试的叫阵?”

有脑子灵活的武将紧接着道:“你是想用打败丹阳主手下武将的叫阵,好提高我们的士气?”

自卢和裕投诚之后,黑铁军的士气不可避免的低落下来,不少人都觉得最后输的怕是他们自身,一时都气馁了,这也是武将们着急的原因。

就凭那副丧气样,怕是姜元羲打上门他们就能放弃抵抗了。

李仲闻心头一动,继而又有些低落,“你们谁有把握能打败丹阳主手下的将领?”

随着卢和裕的投诚,姜元羲手下将领逐渐展露在世人面前——曾经能跟北梁开国皇帝争天下的三大名将,擅骑兵的胡不归、擅战阵的曲成文、擅计谋的冯浦泽。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年轻大将,邵兕虎、姜伯庸、姜伯锦、方纯等等。

在座的武将们相互对视一眼,脸上微微发烫,不管是天下名将还是年轻大将,他们都自觉还差了那么一点,除了彭高能与之比肩之外。

武将们倒不是不敢叫阵,但他们当中有些人跟邵兕虎对战过,对那个疯子有一种心中打鼓的感觉,那疯子在战场上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若是他们真的在汉安城下叫阵,邵兕虎若是应战,他疯起来怕是得把他们都杀了。

武将们一泄气,李仲闻也沉默下来。

“主上,自古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有个谋士突然开口,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李仲闻,“主上,传国玉玺不是在你手中吗,我们把这消息放出去,说你是上天庇佑的真命帝皇,陇西李家乃五姓望族之一,百姓们对五姓望族自来就多敬仰,积攒的名声加上传国玉玺的存在,不愁民心不向着您。”

北梁的皇室为何被李仲闻灭了却只有甘东生那群人寒门新贵做最后的反抗,民间全是一副弹冠相庆的样子?就是因为北梁皇室失了民心,可见民心的重要。

李仲闻微微拧眉沉思,片刻后才道:“就按你的法子去试试吧。”

☆、第403章九龙归一

渐欲暖和,万物复苏,春回大地,草长莺飞,姜元羲难得清闲的在煮茶。

给对面的老者斟了一杯茶,姜元羲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老者捧起茶盏轻嗅,而后慢慢品尝,“虽不是名茶,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姜元羲笑笑,突然问道:“段公,得民心者得天下否?”

段公手中捧着空的茶盏,轻轻转着,不答反问,“我知你肯定学过这句话——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姜元羲应声道:“是,这是出自中的一句。”

段公又道:“这句话,一可看作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二可看作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姜元羲放下茶盏,恭敬一拜,“多谢段公教诲。”

两人转而又说起太学院的事,兴致勃勃的谈起学里哪个学生天资聪颖,哪个学生虽笨拙却勤奋用功,还会说起姜一阳,段公对这个弟子很是欣赏,对他也多加用心教导。

等姜元羲送段公离去,姜伯庸得到消息之后急急来找她。

“五娘,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品茶?”姜伯庸神色有些难看,“你也知最近外头的事,自从传出传国玉玺在李仲闻手中,又多了一则流言说李仲闻是钦定的真命之子,不知多少老百姓被他蛊惑了,竟又自发去参军,大大的增加了他军队的实力。”

姜伯庸说起这个就皱眉,李家灭的陈氏皇室,传国玉玺就落在了李家手中,本以为不会有什么,结果也是李仲闻手下的谋士厉害,非找了个‘神迹’,对外传言李仲闻有一天行径河边而过,结果有条金灿灿的巨大鲤鱼突然朝他游来,张嘴就吐出了传国玉玺,这件事还被不少人看到,鱼跃龙门变真龙,如今又送来了传国玉玺,岂不是正好说明他是真龙之子?

这个消息就像风一样传遍了天下,就连丹阳县的百姓都有耳闻,北地的百姓们多年在姜元羲的带领下没有其他想法,但是关中和西地,就连南地的百姓都觉得李仲闻是上天钦定的真龙,民心就这样渐渐被愚弄得往李仲闻那头倒。

姜伯庸只想呸一声,这种把戏只能蒙骗老百姓而已,还能骗得过他们这些世家和读书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拙劣的谎言,偏让李仲闻势力大增,见姜元羲似乎无事人一样,姜伯庸怎能不急。

姜元羲见五哥在初春时节都满脑子的汗,赶紧安抚道:“五哥你且放心,我自有应对。”

姜伯庸怎么放心,只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李家那一手着实是太过可恶,若是我们也跟着学,未免被旁人说拾人牙慧,也会被嘲讽贻笑大方,不要说世家,到时候就是百姓都不会信我们,我们又没有传国玉玺这等物件,想唬弄个神迹出来也不行......”

“谁说不行呢?”姜元羲突然截了他的话头。

姜伯庸满脑子的官司,“五娘你是说你也想弄个神迹出来?”

姜元羲轻笑两声,笑声中带着轻松写意,“五哥你且等着看,仲郎君的鲤鱼可比不上我的真龙。”

说罢她就背着手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姜伯庸一愣一愣的,弄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

回到内室的姜元羲屏退了所有下人,而后进了虚无空间,“师尊,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您也知道了吧?”

黑衣老者撩起眼皮,“老夫知道,这么简单的局,用得着你巴巴的进来找老夫?”

姜元羲嬉皮笑脸的讨好,“局虽简单,但我本就有依仗,为何不用?我又不傻!”

黑衣老者闻言很是赞同的点点头,“你这话很对,若是你不来找老夫,老夫倒觉得收了个蠢笨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