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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清瞧着像是发烧。课间,她叫了江峙几声,他睡得死,毫无反应。高扬波一下课出去了,蒋柏舟在争分夺秒地在补觉,其他人显然指望不上。沈都清叹了口气,心说爸爸教我做人要善良,不然我才不管他死活。然后任命地伸手,去探江峙额头。手指刚刚碰到他额前的皮肤,刚才怎么叫都不醒的人,很突然地睁开眼睛,猛地一下把她的手拍开。他本来就手劲儿大,那一下简直像拿出了对待歹徒的力量,沈都清手背瞬间发麻,眨眼就起了一片红印。她嘶了一声,蹙眉。江峙的反应很激烈,人也立刻坐了起来,警惕地瞪着她,神情看起来戒备又有点茫然。他眼神很冷,很快又消失,重新趴下。“诶,你别碰他。”高扬波气喘吁吁跑进来,拿着刚借来的温度计,笨手笨脚地给江峙量体温。江峙这次很老实,随他摆弄,人是清醒的,还会配合地换姿势。高扬波边忙活边絮絮叨叨地说,“他睡觉的时候不能碰,以前有个女生坐他同桌,长得跟猪一样的,趁他睡觉想偷亲他,给他吓出心理阴影了。”沈都清揉着手背没说话。竟然还有女生想非礼他?她一时不知该钦佩那人的胆量,还是口味。反正都很了不起。高扬波说完才想起这是他们的敌人,顿时懊悔不迭,佯装凶狠地警告她:“你可别趁他睡觉动歪心思,他发起飙六亲不认的我跟你讲!”沈都清:“……”她脑子坏掉了才会去非礼江峙。“卧槽,38度9,你怎么烧成这样?”高扬波像一个老妈子,“都这样了干嘛来上课啊,在家休息得了。”江峙睁开眼,脑袋直起来靠在墙上,一脸虚弱和幽怨,意有所指地斜睨沈都清:“为了让她内疚。”高扬波困惑:“谁?”沈都清看着江峙。江峙大概是想瞪她,但烧得脸蛋红红,眼皮也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狗狗眼更明显了,跟金老板生病一个德行。可怜巴巴。沈都清说:“你把帖子删掉,我就内疚。”江峙带着浓重的鼻音冷冷一哼:“我就不删。”沈都清说:“那我就不内疚。”高扬波两眼迷茫:“???”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第24章生了病的校霸同学很任性,不乐意动,高扬波苦劝无果,没办法,自己跑去校医室给他拿药;蒋柏舟不知从哪里借了暖水瓶,带回来一壶开水。倒了水哄他吃了药,高扬波把自己的校服外套从储物柜深处刨出来,给他盖上:“你多穿点睡,睡着了冷。”江峙反手一撂,把他的外套扔回去。高扬波抱着外套:“干净的!我洗过没穿放进去的。”江峙闭眼趴在他的白毛毛垫子上,没理。头痛厉害,蜷曲在座位上的姿势也憋屈,江峙睡得不舒服,来回翻了几次,右腿一抻,踢到了沈都清的椅子。正写物理练习题的沈都清转头,见他阖着眼皮,拧皱的眉间夹着nongnong的不爽与烦躁。沈都清决定不跟病号计较,低头继续计算。过了会儿,椅子又被轻轻踢了一下。以为是病号宝宝又在伸他的大长腿,没理会。紧接着,被踢了第二下。侧眸,见江峙垫着胳膊,眼皮有气无力地半睁着,正看她。“你刚才,是不是趁我睡着偷摸我。”他烧得不大清醒,嗓子有点沙,鼻音重,说话比平时慢且虚弱,听起来没那么欠揍。沈都清想起刚才高扬波说的他被偷亲的事儿,忽然对他生出一丝同情。不知是哪位女侠如此狂野,色胆包天连鬼见愁都敢偷亲,看把人校霸吓得,得了被非礼妄想症了都。“看你发烧没有而已。”沈都清没和他呛声。江峙轻嗤:“我发烧怪谁?你是想确认我病了,就可以放鞭炮庆祝了,是吧。”沈都清毫无表情:“是,我不仅在心里放鞭炮庆祝,连追悼会都给你开好了。”江峙冷哼,因为鼻子堵塞,气势有所削弱。“毒妇。”“……”沈都清深呼吸,让自己保持不与傻逼论长短的佛系良好心态。“建议你不用吃药了,你的脑袋烧一烧,说不定智商还能更高一点。”说完半天,没听到他的回击,再一扭头,病号宝宝睡着了。-江峙病得不轻,吃了退烧药依然没退热,下课高扬波再次给他量了一次体温,愁眉不展。“不行,他这烧得太厉害了。”蒋柏舟说:“这么拖下去会更严重。你去跟萍萍请假,我叫车,先送他去医院。”沈都清往江峙那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道:“你们直接去吧。”高扬波正要往外走,一顿,狐疑地回头。蒋柏舟先反应过来:“请假条在她这儿。”高扬波似乎怀疑她别有居心,防备地瞅了她好几眼。沈都清拿出一沓薛平已经签字盖章的请假条,快速填了几笔,撕下来递给蒋柏舟。七中的门禁还算严格,上课期间必须凭请假条才能出校门。蒋柏舟没客气,接过:“谢了。”高扬波去叫醒江峙,正跟蒋柏舟商量着背他走,烧得头昏脑涨的江峙把他推开,坚强地自己站了起来。明明脚步都发虚,还硬撑着自己大佬的体面。自习课,整个教室的人都庄严肃穆地围观着这一幕。沈都清正腹诽他偶像包袱真重,江峙虚浮的脚步忽然一停,转身拿手指朝她点了点。相当有气势地留下一句狠话、“等我回来再收拾你。”沈都清:“……”好心喂了狗。-沈都清没料到江峙年纪轻轻的,竟然那么虚,一桶冰水让他大病一场,连着三天没来上课。国庆放假前一天,放学后朱泾找到她说:“明天轮到你跟江峙值日了。”沈都清正收拾书包,抬头:“我跟他一组?”“之前多出来一个人,就没给他安排,你来了刚好和他一组。”朱泾道,“你要是介意,我可以跟你换一下,我是第一组,刚好在你们后面一天。”“没事。”沈都清说,“他明天不一定来。”值日要做的事并不多,她一个人没问题,估计比和江峙一起效率更高。朱泾在走廊上拦住正要离开的高扬波,问:“明天江峙来上课吗?轮到他值日。”只是例行公事,他并不指望鬼见愁老老实实做值日,否则之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