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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娴”霍景安也跟着她站起身“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自制不够,把持不住”段缱咬唇不语,霍景安的确说中了她的心思,这一次赵娴的计谋没有得逞,可要是再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呢世上美人何其之多,霍景安为什么一定要把目光放在她一人身上呢“缱缱。”霍景安上前几步,走到她跟前,道,“你有没有想过,在遇见你之前,也照样会有人自荐枕席,向我献美攀亲”第67章段缱一怔。“可我都没有接受。”霍景安定定看着她,“如果我会因为这些就轻易动摇,那么我身边早就美人无数了,如何到今日还只有你一人”段缱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些,当初从母亲那听闻他并无通房,也无妾室时,她还惊讶了好一会儿,只不过没想这么多罢了,若非赵萱说起,她或许到现在都不会往那个方面想去。“我知道。”她轻轻咬了下唇,“我就是忍不住去想”霍景安见她低垂着头,细碎的发丝从鬓边滑落,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怯柔嫩,心中就升起一股柔情,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他在她耳畔轻声低喃,“相信我,缱缱。”段缱微微一愣,旋即柔和了眉眼,露出一个微笑。“好。”她浅声应道,“我相信你。”“你也一样。”霍景安松了怀抱,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中带着笑意与温柔,“告诉我,你不会背叛我,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人。”一抹绯红爬上段缱脸颊,她抬眸看了霍景安一眼,有些娇羞地低下头去,小声斥道“你这是在明知故问。”霍景安笑道“就是明知故问,你也要答才行,不然对我不公平。”段缱似嗔非怒地瞥了他一眼,咬着唇没有说话。烛火摇曳,她的脸庞泛着一层朦胧的光晕,让本就娇美的容颜更添一层动人,如仙似画,霍景安怔怔看着,情不自禁地就低下了头,往她唇上凑去。段缱睫翼一颤,想起昨夜缱绻情迷,一颗心顿时怦怦跳了起来,就在她准备闭眼迎接这个吻时,采蘩的声音却隔着帘子响起了,带着几分谨慎和小心翼翼。“郡主,已经戌时一刻了,殿下特意吩咐过,郡主这两日要早些休息”霍景安动作一顿,无奈地直起身“你可真是养了个忠心的丫鬟。”段缱也是一阵羞臊,昨晚她让采蘩来伺候自己沐浴,却并没有解释什么,恐怕让这丫头以为自己已经和霍景安肌肤相亲了,才会来这么一出,免得他们两人“情难自抑”,重现昨日情景。想到这里,她脸上红霞漫天,再也无法镇定自若地面对霍景安,转过身,低低回了一句“我的丫鬟,自然要好。”就朝着帘子扬声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霍景安在她身后接了一句“别再来打搅你们郡主。”外头静默了片刻,才传来采蘩有些发虚的一声“是”。段缱眸子一睁,转头定定地看向霍景安。面对她这无声的质询,霍景安只是挑眉而笑“怎么,我说错话了吗”“霍大哥”她低低喊了一声,羞恼道,“你这样说,让我的丫鬟怎么想”“她爱怎么想怎么想。”霍景安笑道,重新揽过她的双肩,“最多不过三个月,我就能把你娶回家了,她早些适应也好,免得以后也老来打扰我们,坏我好事。”段缱面上一热,身子一扭,从霍景安手中滑脱,往后退了两步。“谁要理会你这个登徒子”她轻嗔一句,顿了顿,又道,“你刚才这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从明天起,我们两个就别再见面了。”霍景安一愣“为什么你生气了”“没有。”她低下头,抿唇一笑,“是因为我就要回府去住了。”霍景安只疑惑了片刻,就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登时一阵欣喜,兴奋笑道“真的那你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来娶你”段缱点点头,颊边绽开两个浅淡而甜美的梨涡“我等你。”赵娴的这一场喜事,可谓是办得风风光光,令不少看热闹的宫人都羡慕不已,可就在当天深夜,驸马信阳侯就急急忙忙入了宫,求见皇长公主。很快,这件事就在宫内传开了,有说公主心慕晋南王世子,与驸马不和的;也有说公主身染奇症,于当夜旧疾复发的;更有说驸马早有娇人,公主得知后气愤非常的;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唯独驸马深夜入宫,求见皇长公主这一说法别无二致,为众人所知。段缱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是在赵娴成亲的两天之后了,原本的那些流言也都不消自散,因为赵静亲自下了旨,将永嘉公主府和信阳侯府都封了,另指派三名太医前往公主府,她出嫁前住的聘芳阁被里里外外清扫,当值的宫女甚至在一夜之间都没了踪影。一时间,宫中上下人心惶惶,生怕其染的是天花水痘之类的喜病,对娉芳阁避之不及,更没有人打听那些失踪宫女的消息,宫外也是一阵紧张,整个江家都被拘在府内,没有长公主旨意,不得外出。这些事,段缱都是从寄琴口中得知的,寄琴被赵静打发来看望她,顺道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一阵惊异。很明显,这就是母亲说的好戏,可她还有一事不明白。“寄琴姑姑,娴表姐到底得的什么病”她询问道,“真的是染上了喜症吗”寄琴微笑道“都是些别人乱传的谣言,永嘉长公主是染了咯血之症,虽有传染人的风险,但只要处理得当,还是很难得病的,不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可怕。”段缱一惊“痨病”寄琴笑着点点头。痨病,那可是不治之症赵娴的性命,恐怕就在这年之间了。段缱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一开始,她是有些震惊的,可没过一会儿,她就平静了下来,直到此时,听闻赵娴命不久矣,她也没什么惋惜可怜之情,只是有些感叹而已。说到底,也是赵娴自作自受,她如果不对霍景安下手,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身染疾症,不治而亡,都是她咎由自取。不过母亲为什么连信阳侯府也一起封,是做戏做全套,还是想趁着这事把一些人都处理了扫清障碍算了,这些不是她该想的事。想通了这一点,段缱心头最后的一点沉闷也没了,她抬起头,微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姑姑告诉缱儿这些。”“郡主多礼了。”寄琴笑着福了福身,“也是奴婢嘴碎,和郡主唠叨了这么久。其实,殿下今日命奴婢前来,是为了让郡主看一些花样子,郡主挑中哪些,就在龙凤被上绣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