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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地咽下。这两个人凑到一处,怎么可能相安无事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她的那些幻想犹如镜花水月,脆弱得不堪一击。“霍大哥,我不想骗你,娘在这件事上的确对你不住,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就连我也不能忍受。”她垂下头,低声轻语,“我也想狠心对她,可就是做不到,或许是我太懦弱吧,但她到底是我的亲娘”“我知道。”霍景安微微笑笑,安慰她,“你做得已经够好了,造成如今这幅局面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你若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娘,就干脆别去面对,反正再过不久你就要跟我回晋南,到了那里,一切都不用再烦恼。”逃避不是办法,段缱深知这个道理,毕竟他们不会一辈子都住在晋南,总有一天会回到长安,而到那时,她或许会更加难以面对母亲,因为那时隔在她们之间的不仅有旧事恩怨,更有山河江山,但不管怎么说,霍景安的安慰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让她稍稍舒缓了心情,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霍景安也笑了,也只有在面对段缱时,他才会露出这样温柔的笑容。“不难受了”段缱摇摇头。“好,那我们回家。”“回家”二字听在段缱耳里,又是一阵暖流涌动,是啊,她已经嫁给了霍景安为妻,从今往后,她的家不再只有长公主府,还有晋南王府,有霍景安。她垂眸浅笑,柔声应道“好。”二人并肩往前行去,行径章柳道,路过丹明池边时,段缱随意扫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她轻咦一声,停下了脚步。“这池子里怎么新种了睡莲”霍景安听闻此言,也跟着停下脚步,往池中看了一眼。正是八月时节,海棠早已凋谢,只余一树葱碧嫩叶,从远处看一不小心就会和杨柳混在一起,原本只是一汪清波的池子被栽种上了睡莲,荷花碧叶,粉白相映,给这一片苍葱翠绿添上了一抹亮色。段缱仔细瞧了几眼,笑道“霍大哥,你看,这些睡莲和家里的荷花真像,不过意境却完全不同,家中是荷叶连天,风光无穷,这儿却是小巧精致,匠心独运。”霍景安含笑问她一句“你喜欢这种睡莲”“各有其美,我都喜欢。”段缱道,“但若你想在家里种上它们,我也不介意。”霍景安笑着看她一眼“是谁说马上就要南下,不必在府里大动干戈、徒费人力的”段缱笑道“我也没说在长安种呀。”霍景安笑意更深“那你可要失望了,带着你不比我快马轻骑,要花两个月的路程,到晋南时都秋深了,等栽种好,也入冬了,看不了花开。”“今年看不了,那就来年再看。”霍景安笑笑,刚要说些什么,忽然笑容一顿,收敛情绪,抬头往西边看去。段缱也好奇地跟着张望过去,就见不远处的楼阁上立着一人,黑袍滚金,气质生冷。是赵瀚。她的笑一下收了回去。第90章段缱最后一次见到赵瀚,还是在三月上旬,那时,他被长阴侯派来的刺客划伤了胳膊,虽然只是一点皮外伤,碍不了什么,但架不住他天子的身份,小伤也成了大事,她身为赵瀚表姐,长乐郡主,于情于理都不该对此不闻不问,赵静又和她在闲话时提了一声“你也该探望陛下一回”,她便应了母亲要求,去承厚宫看望了赵瀚一回。当时的她尚不知晓长阴侯已经在天牢中畏罪自杀,纪家也被满门抄斩的事情,只觉得整个承厚宫的气氛都很奇怪,有些凝重、有些迫人,和她前一回来时的感受完全不同。不过她也没多想,她今次来此的目的只是探望赵瀚,尽表姐之责,这里的气氛再奇怪也不干她的事。承厚宫的地建与临华殿不同,没有白石宫阶,比起天zigong阙,更像是普通达官贵人之家的府邸,有白墙朱门,她在宫门口向守门的宫人禀明来意,宫人得令而去,不多时就回了过来,告诉她赵瀚正在寝宫休养,她若有事相商,可以直接进去面谈。让她进寝宫或许赵瀚被心腹的背叛气得失去了理智,但段缱没有,自从她年满十二之后,就连段逸的寝居她都很少进去了,更别说赵瀚的寝宫、天子寝宫。那一刹那,被放置在宣政殿侧阁里的画卷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让她的心头快速掠过了一缕东西,但她没有抓住。“既然陛下正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她微笑着对宫人道,“等陛下得空了,我再过来。”说完她就转身欲走,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赵瀚的声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表姐且慢。”她脚步一顿,回转过身,就见赵瀚立在宫门口,目光阴沉地看着她。她飞快地扫了赵瀚一眼,交领缘袍,敝膝革带,明显不是卧榻打扮,看来宫人刚才的那番话是在骗她,他并没有在寝宫卧床养伤,而且就他出声喊的速度来看,他就在附近。不知道赵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段缱选择以不变应万变,她躬身对着赵瀚敛衽行了一礼“见过陛下。陛下还有伤在身,如何就起来了”赵瀚露出了一个说不上多么友好的笑。“表姐难得来这承厚宫一趟,朕若不倒笈相迎,让姑母以为表姐受了怠慢,吃了闭门羹,可就不好了。”或许是因为遇刺的缘故,他瘦削了不少,原本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成了鹅蛋脸,隐隐约约有了几分棱角分明的轮廓,不过他看着段缱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淡,带着几分厌恶,说的话也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不过这反倒让段缱放松了心情,自从她见到那幅画着自己背影的画卷后,再想起赵瀚,她总是觉得别扭,在她的认知中,她和赵瀚就像是水与寒冰,看着似乎出自同源,是为一家,实则却泾渭分明,互不相容,赵瀚厌恶她,她也不喜欢赵瀚,忽然间被人告知赵瀚其实对自己心怀恋慕,还画了一幅画本以为只是赵娴的计言,没想到却成了真的,再加上霍景安的那句“他对你有意”,简直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她也不会到现在才来看望赵瀚,虽然他们姐弟之间没什么情分,但长阴侯谋反一事实在蹊跷,尤其还是在母亲派人彻查、在短短三天内就把一应证据全都齐全找出来的情况下,越发显得诡异,朝堂上的人面上不说什么,心下指不定怎么想,在这种时候,她就是装,也要装出一副对赵瀚的遇刺满心关怀的样子来,不说嘘寒问暖,最起码也要第一时间来承厚宫探望他才是,可她却等到了连母亲都忍不住提醒她的程度才姗姗来迟,就是因为她过不去这个坎。赵瀚怎么会喜欢她呢这真是让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