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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能摸到代舒留下的味道。其实今晚本可以单独跟代舒出去吃的,他跟她独处的机会那么少,怎么能这么浪费呢?林天阳觉得代舒最近比节目刚录制那会儿对他还要疏远,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他那么抗拒,有时候他明明感觉到她很自然地想靠近他,可过一会儿她却像变了主意一样冷漠地远离他。还有两天就要演出,他想着是不是可以借练歌的名义约她再来次练习室。林天阳躺在不久前代舒睡过的床上,举着手机看他们的对话框。——那个,原来是歌词啊。——不然你期待的是什么?代舒,你是不是像我一样,对我们之间还有所期待。屏幕黑了,他解锁点亮,继续盯,仿佛这样就能收到代舒的回信。不知道是不是他跟代舒之间有心灵感应,这么盯着盯着,代舒居然真的发来了一条:“你为什么还不睡?”林天阳皱眉,没想好回什么,把手机屏幕一关假装自己在睡觉。呼吸灯一闪一闪的。他挣扎了几秒,又点开。代舒又发了句:“别装了,你没睡。”他不动作,屏幕上就一条条的往外蹦消息。“咦?真的睡了?”下一秒,这三条信息全都被撤回了。林天阳翘着嘴角笑,猜她现在一定在懊恼。他恶趣味地把手机塞在枕头下,觉得自己能睡一个很香甜很安稳的好觉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了她一个表情包:“你撤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代舒发了个省略号。林天阳清了清嗓子,发了条语音:“要不要来练歌?”“我在家练吧,你们明天下午有空么?我们合一遍行么?”“好,你可以做一场直播。”“可以拍你们?”“不可以。”林天阳嗓子哑得发沉,“只能拍我。”代舒发了个鄙视的小人脸,说:“那还是不拍了,明天见。”没有摄制组的人跟着,代舒在队员面前显得更安静了些,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只在唱歌停下的时候交流自己的问题。唐哲跟阿迟小声地嘟囔:“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阿迟没回答,笑着走到代舒身边,拿了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差不多就行,别一直练把嗓子练伤了。”“谢谢。”代舒小口喝水,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坐在电脑前改细节的林天阳,他今天没怎么跟她对视。“一会儿想吃什么?炸鸡好不好?”阿迟继续和她聊。“不要了吧,吃炸鸡明天脸上可能会长痘。”“那吃什么好?”林天阳站起来,拎着椅子走到代舒身边,把椅子放在地上对她说:“坐。”代舒坐下,仰头看他。他拍拍阿迟的胳膊:“你带他们去吃炸□□,她跟我单独吃。”“为什么啊?”唐哲嘴欠地问了句,问完觉得自己这问题很蠢,低头玩阿迟的三弦去了。排练到天黑才散,代舒磨蹭着背上书包,最后一个走出练习室。她跟在林天阳身后,两人越走越慢,跟前面的人拉开距离。就像许多年前他们也喜欢这样装着不经意地跟队员们分开,然后去吃一碗牛rou面。“你能在外面吃么?不会被拍到么?”“拍呗,我又不是不在外面吃饭。”林天阳朝着代舒那辆红色小车走去,自觉坐在副驾上,想到些什么,扭头问她,“你不喜欢被看见?”“……嗯。”“如果不带我的话,你本来想吃什么?”“想回家吃泡面,加芝士,半熟蛋。”“那去你家吧,面加倍,其他的跟你一样。”“嗯?”代舒似乎没想明白怎么他就突然点菜了,挠了挠头发,“静静在家。”“没关系,一起吃。或者你不喜欢有外人在就让她出去吃,我买单。”“……”不是这个意思。代舒发动车子,开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好怎么把林天阳赶下去。“要么还是找个地方吃吧,我怕被拍到你去我家,就更说不清了。”“跟我扯上关系这么可怕么?”“会很麻烦,我不喜欢麻烦。”代舒不想告诉他最近经常有他的极端粉丝发私信骂她。车子最后拐进了一条小路上,里面那条窄窄的胡同里有家钵钵鸡饭店,代舒跟静静常来吃,味道很不错。店里总共只有四张桌子,他们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并且坐在了同一侧,面朝着小厨房,背对着正门。代舒照着平常吃惯的那些菜下了单,去门口冷串串那里挑了一大把拿回来,小声地跟林天阳说:“一会儿要是被认出来了你就跑,前面有个拐角通向大马路的。”林天阳咬着竹签上腌制的鸭肠,觉得她这严肃的神情真可爱。或许是这里的饭菜太美味,吃饭的客人没谁注意到这两个背影,他们安稳地吃完了整顿饭。结账的时候林天阳把钱包扔在代舒面前,自己戴上口罩先离开了店面。代舒不跟他客气,打开钱包抽了两张大钞去买单,拿着找回的零钱往包里塞的时候才注意到钱夹里的那张照片。有些褪色的画面,被烟花的火焰挡住一半的她的脸,傻气地大笑。好像是跨年那天晚上他们跑去郊区看焰火晚会,麦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台拍立得相机,拍了挺多合照也拍了很多风景。这一张……是她玩的时候他偷拍的吧,估计是她抬头发现了他,他手一抖,没对好焦。没想到这样一张照片他居然一直留着。代舒把刚才塞进去的零钱拿出来,从自己包里找了二百放进去。上了车高兴地告诉林天阳:“最近店里搞活动,手机支付随机立减,我减了十一块钱呢。”“嗯,很棒。”第19章第五期(4)4跨年晚会下午第一遍彩排的时候,代舒发挥得不太好,到后台休息时一句话都不想说。节目组的摄影师离她远了一些,不想招她烦。就在屋里的气氛安静得让人呼吸都不敢用力的时候,明第忽然问了句:“你想听一个关于小明的笑话么?我知道很多。”“啊?”代舒愣了下,意识到自己影响到了他们的心情。“别听他的,那些笑话都不好笑。”唐哲打断明第,“隔壁有个民乐队,我让他们吹唢呐的那个朋友过来跟阿迟的三弦合奏,给你表演一段,嗯……表演一段好不好?”“噗——”代舒笑了,很抱歉地看着林天阳,“我怕我给你们拖后腿。”“没关系,林天阳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时候还忘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