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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话，什么穷人事多，还生孩子你情我愿的……你这些话，不都是往人叶家的心口戳刀子吗？”宋怜惜垂着头，吸着鼻子装可怜，这是她长到这么大，最擅长的一件事。“周阿姨，我也是昏了头。”她说，“我见周太太和她的mama都不明白您对小晴小姐的怀念，死咬着我任性做下的错事不放，我就口不择言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宋怜惜本以为周夫人一听“周亦晴”的名号，便会买她的账。可谁料想，周夫人却说：“你不是小晴。我的小晴肯定不会是个出口伤人的孩子。”宋怜惜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怕是要彻底完了。她搜肠刮肚的想要再搬出来自己父亲当年冒死救下周亦晴的事情，还没开口，周夫人又道：“你赶紧收拾东西，去外面避避吧。”“避避？”周夫人点头。叶蓝茵这次是遭了大罪，周亦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叶蓝茵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满脸关切的周亦行。“医生说你差不多会在这个时候醒。”周亦行轻声道，“口渴吗？我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周亦行有些不敢看叶蓝茵的眼睛，他找了这么一个由头，赶紧就去做。可这倒杯水的功夫不过几秒，该面对的，始终得面对。他一面用棉签沾好水，细细的涂抹在叶蓝茵干涸的唇上，一面在准备把刚刚想好的那一番说辞，跟她说上一遍。——老婆，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老婆，或许是我们跟这个孩子的缘分太浅，你不要太难过。——老婆，你得坚强，养好了身子，我们才能要孩子。……周亦行想了上百句安慰叶蓝茵的话，可一对上叶蓝茵那几乎空洞到虚无的眼睛，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向强大自重的周亦行，终于也承受不了了。他把水杯放在桌上，握住叶蓝茵冰凉僵硬的手，“茵茵，你想哭就哭出来。”叶蓝茵不看他，也不说话，手就那么随他握着。这副身子，这颗心，都麻木了，无所谓了。周亦行看着她，对她的悲痛欲绝，感同身受。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和她一样，就这么静止下去，就这样沉溺下去。反正，心都碎了。可他不行。他再也不能像失去糖糖那次一样，把自己封闭起来，忽略叶蓝茵的感受。他必须去克服这种悲痛，接受这种悲痛。因为，他还有叶蓝茵，叶蓝茵也还有他。“茵茵，我爱你。”周亦行把叶蓝茵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别让我又失去孩子，又失去你，嗯？别对我这么残忍。”叶蓝茵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似乎是有些触动。她的目光一点点下移，看向周亦行，双唇稍有开启，似乎是有话想对周亦行。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来的人是汪主任和董宁。汪主任看着叶蓝茵的神情，全是同情与惋惜，她说：“周太太，生活还得继续。这个孩子的未来本就存在着很多风险性，是难以预料的。现在，他用这样方式向你们告别，或许也是这个孩子命数。你千万不能伤心过度，否则身体垮了，可是不好补回来的。”叶蓝茵默默的垂下眼帘，依旧不说话，继续维持着刚才的样子看着某处。“蓝茵。”董宁唤了一声，走到病床旁，“女人做小月可不能马虎。我陪着你，你有话就和我说。”叶蓝茵没反应。周亦行瞧着叶蓝茵这样的状态，冲董宁使了个眼色。董宁会意，立刻又道：“周总，你不是说想亲自感谢尚二爷请来的那位美国专家吗？那专家要离开了，你快去一趟。我陪着蓝茵。”周亦行点头，轻轻捏了捏叶蓝茵的手，温柔道：“我马上回来。”说罢，周亦行便同汪主任一起离开了病房。关上房门后，汪主任直接道：“去办公室说。”于是，二人又去了办公室。那位美国专家还没走，和周亦行寒暄几句，便安静的站在一旁，静候汪主任说话。汪主任直接用英文道：“周太太小产，并不能说很是意外吧。毕竟这胎，确实不稳。可要是参看之前的那些指标数据，凭我多年的经验，倒也不会像今天这般！”说到这里，汪主任惋惜的摇摇头。那位美国专家在这时候接话，用英文说道：“或许和饮食有关。我认为这种骤然小产，极可能是吃了寒凉的东西。周先生不如仔细查看周太太的饮食，看是否有问题。”“露西，这个可能不大。”汪主任分析起来，“周太太的食谱，都有严格按照我的食谱去做。而且，她不能吃的东西，我都有列好单子告诉她。周太太这么在意孩子，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露西想了想，最后说：“那便是压力太大。”话说至此，汪主任和露西都不再多言。因为若是再说下去，怕也就是窥探了人家的隐私和家事，这就超出了他们医生的职责范围。周亦行听完两位医生的话，沉默了片刻，居然没有再多问什么细节，只说：“我太太身体如何？”这个话题，又有些沉重了。汪主任和露西相识一眼，汪主任觉得不好开口，可露西是乐观主义者，她觉得这不算是个坏消息。“周先生，周太太这种小产是需要刮宫的。”露西道，“刮宫势必会导致zigong壁变薄，而zigong壁变薄，自然也会导致受孕率的降低。不过，周太太这次算不得严重，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您不需要太担心。”周亦行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又问了这段时间的注意事项。三个人说的时间有些久，等到结束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亦行去了病房，还没进去就听董宁一直在和叶蓝茵说话，可叶蓝茵就跟他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周亦行只觉得心脏憋堵的实在厉害，便没有进去。他靠着房门旁的墙壁，脑子一片空白的站了很久。直到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才回过神，并且掏出手机查看了消息，转而离开病房。……车子停在医院的露天停车场内。周亦行拉开车门，裹挟夜晚的寒风，进入车内。驾驶座上坐的人是徐子峰，周亦行从进入到创为开始就一直重用的人，是周亦行真正的心腹。这几年，徐子峰像是道影子活在暗处，却是帮周亦行做了很多大事。“周总。”徐子峰声音低沉，似乎也是感染了周亦行身上的沉重。周亦行打开车厢内的暗格，取出来一包烟和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了烟。周亦行因为叶蓝茵早就戒烟了。而现在，他神色如倦怠的猎豹，慵懒而淡漠的抽着烟，可这心思却可能已经是狂风暴雨。“我已经调取了惊唐府所有的监控。”徐子峰汇报道，并把U盘递给了周亦行，“全在这里。”周亦行吐了烟圈，把U盘接过去后，按下按钮，打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