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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迎到苏予安往常待的那个包间，送上茶点。两人坐定后，姜瑶示意林小溪尝尝茶点。林小溪吃完一块绿豆糕惊叹不已，“姜大哥，这……这是什么做的啊？太好吃了吧！”姜瑶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道：“绿豆糕，绿豆做的。”“原来绿豆也能做得这么好吃啊！”……等到林小溪激动过后，姜瑶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开口道：“既然吃好了，那我要问你几个问题。”林小溪愣了一下：吃东西还要回答问题？不过，看姜瑶认真的表情，他顿时坐直了身子。他最近很认真地复习功课，不怕问！只听姜瑶开口问道：“刚刚我们经过的那条街上有几个摊子，分别是卖什么的？”林小溪：“……”“怎么？一个都想不起来？”林小溪回过神来，快速地回忆着，“茶摊、卖糖画的、卖小物件的、杂耍的……”挨个说完后，林小溪暗想：好险，还好他刚才看得认真。结果姜瑶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分别说出这几个摊子上的摊主是男是女，年龄几何，有什么特征？”林小溪悄悄咽了口口水：他光顾着看摊位上的物件了，哪顾得上看摊主……想了半天，只想起来，杂耍摊是一对年龄不大的兄弟，卖糖画的是一个老头，别的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林小溪耷拉着脑袋道：“我只顾着看摊子上的东西了，没顾得上看人……”“养成时刻留意身边的人和事物的习惯，说不定哪一天，这会帮你很大的忙，甚至，救你一命。”林小溪想到当初遇到那个千户，冯先生就教过他：不同的人，面对不同的事，反应也不同。如果那个千户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也不会被他忽悠。想到这，林小溪重重地点头，“我记下了！那我再去逛一圈！”说着便往外走去……只是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对上准备敲门的罗掌柜。罗掌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多谢这位小兄弟。”“小溪，请罗掌柜进来。”“是。”林小溪只能再次回到姜瑶的身边，这回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姜瑶的身侧。姜瑶起身请罗掌柜坐下，林小溪便主动上前帮他倒了一杯水递上。罗掌柜知道姜瑶不简单，又被苏予安特意交代过，对姜瑶带来的人自然也是客客气气。林小溪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站回姜瑶的身边，眼神却在悄悄打量罗掌柜……年龄不大，精神不错，额头有汗，腰上还挂着一个深色的荷包……罗掌柜毫无所觉地喝过茶之后，稍微缓了口气，冲姜瑶拱了拱手，“姜先生，您要的粮食都已经定到了，只是要分两批送来。第一批已经送到，第二批十日后送到。”“有劳罗掌柜了。”“不敢当，公子交代过，姜先生的事，就是我家公子的事，在下自该尽心尽力。”姜瑶淡淡一笑。“您要的种子，也都送来了。”说到这，罗掌柜面露难色，“只是您要的工具出了点意外，怕是要过些日子才能送到。”姜瑶有些意外，“出什么事了？”别看苏予安成天说他们这一支没落了，但实际上，那是相对于青州苏家而言，加上他们如今比较低调，所以对外的声望远不如从前。但是他们家这些年的生意、人脉一点没落下，要不然他苏予安怎么可能一边查账一边到处游玩？所以姜瑶根本没想过这事会出意外。罗掌柜解释道：“姜先生有所不知，自从赵将军掌管安州，整个安州境内对铁器的管制都比较严。您要的量大，只能分批去寻。只是有一批在永安县到底惹了人眼，被扣下了。在下已经在安排了，只是要耽误些时日。怕是要和第二批粮食一块送到……”再等十日，姜瑶并不是不能等，但是罗掌柜的话令她幡然醒悟。是了，铁制品，在古代可是很重要的战时物资，查得严才是正常的。可若是这样，那张家铁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定做那么大批量的农具呢？以前她觉得定做的都是农具，问题不大。可是这一次，她要的也不过是一些修剪树枝的剪子、斧子、锯子之类的东西，就被扣了。要知道姜羽之前找老张定制袖箭都没事，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武器啊！若说老张念着她们的救命之恩，从张家的角度勉强也能说得过去。但是他们这么大批量的消耗铁，又是在赵振民的眼皮子底下。官府不查吗？姜瑶不禁想到上次小张问她什么时候进城的事……莫非，他们早就对她有所怀疑了？想不明白，姜瑶索性找上门去。于是和罗掌柜约定东西晚点来取，便带着林小溪去张家铁铺了……到张家铁铺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张送一个年轻的少年出来。小张看到姜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给姜瑶介绍道：“姜尧，你还记得他吗？他叫小飞，当初还是他介绍你们来我这的。”小飞显然也认出姜瑶，笑道：“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当初在茶馆里？我常听表哥提起你们，还要多谢你们的照顾。”姜瑶挑眉，“表哥？”小飞尴尬地挠挠头，“呵呵，这是我姑父的店……不过，我可不是因为这事亲戚家才推荐你们来的。我姑父的手艺是真的好！”姜瑶不置可否。小张毕竟和姜瑶相处多了，知道他话不多，便帮着打圆场，对小飞道：“行了，你快回去吧，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回去多陪陪舅妈，让舅舅少喝点酒。”小飞离开后，小张这次才开口问道“今天怎么来了？还没到取货的日子呢，可是又要做什么？”姜瑶看了看街上来往的行人，对小张道：“我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