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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青脸色一黑,望向门口处,“文雪岸。”看来还是发生了让他最为担心的事情。这仁义山庄果然是块香饽饽,连蔡京都忍不住咬一口。看来她还得在等一等,崔清越有点惋惜,师傅说重要的人就要最后一个登场,她一定要谨遵师父教诲。文雪岸背着手走上台,道:“李庄主,这武林盟主之位,我也想夺上一夺。”独孤一鹤心中不屑,扬手,“请。”“爽快。”文雪岸赞道,抽出刀,“独孤掌门也使刀,那就请赐教。”“惊梦刀?”齐智大惊,“那不是习家刀法?”文雪岸手中刀法再变,一息之间竟是使出了数套不同的刀法。独孤一鹤收起心中轻视,难怪自称天下第七,这一手集百家之长的刀法可谓惊艳,只可惜,碰到了他。“文雪岸的刀法可比不过独孤一鹤。”李长青道,一颗心放下了半颗。突然场上局势大变,齐智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心法?!”跟一般的习武方式全然不同。独孤一鹤感觉置身于群山之中,看山是山非山还是山,恐惧感、灼热感和窒息感同时向他涌来。他抛下了手中长刀,仅凭一双手,向文雪岸攻去。他的手弯成不可思议的形状,破了文雪岸周身剑势,朝他心口刺去。文雪岸避不开孤独一鹤这朝他心口来的一爪,他衣袖中划出一个圆筒,一枚针射向孤独一鹤,他左手一抓,银针竟从他手中穿透。“九天十地,十九神针?!”苏樱大惊。“这是什么?”崔清越问。旁边看了许久戏的王八儿解答了她的疑惑,“一种失传已久的暗器,一旦发射无人可破,无人可挡,无人可解。”“无人可解吗?那是没遇到我。”苏樱跃跃欲试。台上的独孤一鹤眼睛睁开,左手上黑血直流。李长青呵道:“文雪岸,你好歹毒的手段。”连云天把孤独一鹤周身xue位封住,朝文雪岸道:“解药。”“无药可解。”“你!”连云天怒道。“台下可有人不服我,尽管上场一试。”文雪岸道。台下众人早被文雪岸这阴毒的一手吓的鸦雀无声,唯一能与之抗衡的枯梅早在败在孤独一鹤的手下时就已经离去。李长青心中大叹,看来这仁义山庄以后的路怕是不仁义了。崔清越觉得是时候了,她取下背上背的琴,弹动琴弦,施放杯水留影。台上的孤独一鹤神奇的恢复了,就这连云天的手站了起来。“独孤掌门,你好了?”连云天大喜。孤独一鹤摇头道:“并没有,只是被暂时压制住了。”李长青道:“这是什么功法,琴声竟能疗伤?”齐智应和:“真是闻所闻未,见所未见。”听到他们话的苏樱一撇嘴,“那是你们孤陋寡闻!”崔清越盘腿弹琴,目光齐齐看向她,等孤独一鹤面色恢复正常,她抱起琴轻功飞向台前,立在文雪岸正对面的位置。“多谢。”孤独一鹤道。“不用,杯水留影的作用只有三刻,三刻过后,若无人替你解毒,你必死无疑。”崔清越看向台下的苏樱,“你可解?”苏樱推开人群爬上了台,替独孤一鹤把脉,“这东西大概是个赝品,这毒我能解。”苏樱兴奋的神色在知道是赝品后瞬间消失,张口又说:“诊金,十万两。”“你这是狮子大开口。”齐智怒道。“怎么得,声名赫赫的独孤掌门这条命竟不值十万两?难道我收少了?觉得配不上独孤掌门的身价吗?那就二十万两。”苏樱看向独孤一鹤,“这毒除了我,无人能解。”“别偏信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谁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头。”连云天道。“三弟!”李长青拱手,“那就拜托女侠了,救治好独孤掌门之后,二十万诊金定当奉上。”“看来,你比那大胡子,识时务。”苏樱道。“不知这位女侠是?”李长青试探问道。“我来挑战他。”崔清越看着文雪岸神色淡然。文雪岸一愣,随后发出大笑,“你这么个貌美的姑娘,打打杀杀做什么,不如随我回家暖床,这么美的人我定会好好待你。”苏樱啐了一声,“呸,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模样。”文雪岸脸色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好!”李长青一连几个好,脸上带着讥讽看着台下笑崔清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群自诩英豪的男人,还不如一个女儿家有胆色。”台下人被李长青说的面带愧色。“敢问女侠姓甚名谁,师从何派?”李长青问。师傅似乎没说他们是什么派,崔清越想了想,开口道:“蓬莱,崔清越。”师傅随口起的孤岛的名字此刻到能拿来唬人。“‘功名付公等,归路在蓬莱’,哈哈哈,女侠好师门。”李长青道。崔清越一脸疑惑。这怕马屁怕不是吹的有点上头。第6章文雪岸背起一只手在身后,道:“我让你一手,小娘子可别被我打哭了。”“……”崔清越哑然,她发现世人总是喜欢以外貌取人,崔清越摇头,“不用。”台下胜滢看的着急道:“她怎……连孤独一鹤都打不过文雪岸,她怎这样不知厉害。”胜中眼皮一翻,他今日也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了,他大掌握成拳在胜滢脑后一捶,道:“你是瞎了眼,还是糊了心,人家敢上去就证明是有本事的,哪怕本事不够,至少是比你高的。”苏樱啧啧一声:“就你还想学君子,等下被打的满地找牙就知道厉害了。”文雪岸几次被苏樱讽刺,盯着她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崔清越压低声音,道:“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她声音虽小,可在场中人哪个不是内力深厚,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人。文雪岸忍下心中愤怒,挥了挥手中长刀,朝崔清越道:“姑娘可小心了,我这手中长刀可不长眼。”崔清越抱琴坐下,手指轻抚琴弦,试了几个音,道:“请。”她与刚刚矜贵的气质全然不同,盘地而坐的抚琴姿态多了些狂放。一曲高山流水,清雅风韵。文雪岸运转内力竟感到一丝凝滞,连脚下动作都变得缓慢。“这、这是什么功夫,文雪岸那样子明显是受了内伤。”齐智震惊道。“以音御行,音攻之术。这门功夫早已在江湖失传已久,修习者需要极其精湛的内力。”李长青看了眼在台上淡定自若的崔清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