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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南烟准备考英国大学的事你没说漏嘴吧?”易良平:“没有,我是那么藏不住事的人吗?”温怀敏:“没说就好,等面试过了再让他知道也不迟。南烟好不容易下了决定,这种事啊,还是要女儿自己跟他说。”易良平点头,迫不及待地泡了一杯买回来的新茶叶。-易南烟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去找了她的芭蕾老师,老师对她要报考英国皇家芭蕾舞的决定有些意外,之前拿了报名表后她迟迟没有消息,还以为她没有这方面的打算。面试不剩几天,得加紧准备一段舞蹈,好在易南烟每天都在练基本功,成舞也有不少,多加紧练习练习也是有把握的。这几天爬山很累,但疲惫能让她没有力气去胡思乱想,在美丽的景色面前,许多事情都变得很渺小,心情渐渐也就释然了。回到家,她收拾了几样从旅游区带回来的礼物塞进书包,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易南烟照例提前了十几分钟出门,路上喝着牛奶,耳机里是英语听力练习。“南烟!等等我!”校门口,顾思淼拎着早餐追上来,两人结伴往教学楼走。刚躲过掐秒表的教导主任,顾思淼就迫不及待地凑近易南烟耳边说:“你听说了没有,那天丁瓒的节目被拿,是因为席夏在后台受伤了。”易南烟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垂眸说:“嗯,听说了一点。”顾思淼满脸八卦,“我还听说啊,伤得挺严重的,事情闹得很大,救护车都进学校了。席夏他爸好像特别难讲话,一直闹着要学校给个交代,这几天放假主任都没休息,带着人在调监控录像呢。”易南烟没做声,顾思淼又说:“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有人故意要害她。不过要我说,她那个张扬的性格,应该在学校得罪了不少人,加上她要和丁瓒上台唱情歌……”顾思淼见易南烟垂眸不语,微微出神,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南烟,南烟,你听没听见我讲话?”“嗯?”易南烟回过神来。“你入神在想什么呢?”“没什么。”易南烟说:“我就是在想,那天晚上妗茉说去上洗手间,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顾思淼皱眉回想,“是哦,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她能去哪里呢?”早读的时候,教导主任和老蒋一起来教室,两人面色沉重,在走廊里说了些什么,便走到门口把陶妗茉叫出去了。陶妗茉静默地走出教室,全班上同学看了她几眼,也没做他想。像陶妗茉这样的乖学生,能有什么事,总不可能席家来学校大闹的那件事会和她有关系。而事实上,主任这次叫陶妗茉出去,的确是为了席夏受伤的事。席夏爸爸是个生意人,钱赚了不少,但没读过什么书,以前席夏的mama倒还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后来她爸爸出轨,离婚再娶,他出了每月给女儿很多钱,管教这种事全看他心情。这次他知道女儿受伤后处理的方式也非常的粗暴,简单来说,就是野蛮。他带着一伙儿人来学校闹了一场,因为席夏坚持受伤不是意外,他也逼着学校要给个交代,要调当时监控录像。正对洗手间门口的位置是不可能安装摄像头的,只有走廊尽头的两个位置能看见当时都有谁进去过。根据摄像显示,陶妗茉在后台的走廊晃悠了一阵,在席夏进洗手间后不久,她也跟了进去。因为当时节目不剩几个,很多同学表演结束都去台下看节目了,后台没剩几个人,她和席夏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别的同学经过。陶妗茉进去了不多久就出来了,再后来席夏就摔倒了,时间上基本吻合的,除了她,记录的画面中似乎也没有别的人有这个嫌疑。主任把陶妗茉带到教导处,席夏和她爸也在,让他们当面把话说清楚。陶妗茉似乎被这阵仗给吓着了,一进门就哭了。当着老师的面,承认卸妆油是她打碎的,但一口咬定她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将卸妆油放在洗手台上,她洗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才打碎的。后来她离开也是因为要去找扫把处理,但是没想到厕所里有人,而且还摔倒了。她说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相比之下席家父女咄咄逼人的嘴脸就显得非常刻薄。席夏不相信她是无心之过,可画面显示陶妗茉手一直插在校服口袋,也不能判定她有没有带别的东西。后来陶妗茉的父母也接到电话赶来了,见女儿被这样欺负也是不能忍受,两人文化人连面子都不要了,和席夏的爸爸在教导处里吵得面红耳赤。“我家茉茉怎么可能会故意害你家女儿受伤!还不是你女儿自己倒霉走路不看路!”“就是!高中生就穿个高跟鞋,招摇给谁看呢!”“表演节目怎么了,表演节目也不见别人穿成那样啊!”“怎么别的女生没摔就你家女儿摔了!”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老蒋和主任太阳xue突突直跳,席夏却突然间抓住了重点。她指着陶妗茉说:“不对,你没有节目,没有节目你为什么去后台的洗手间?学校规定非参演同学一律去用科技楼的厕所。”陶妗茉垂眸沉默,几秒后回答:“我是去找我同学易南烟的。”老蒋看了她一眼,默默皱起了眉。-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陶妗茉的父母承认女儿有过失,并且愿意给出相应的赔偿,但不赞同席夏所说的女儿是故意伤人,更不同意席父要求学校下处分。教导处乱糟糟吵了一个上午,直到第四节上课,事情才差不多平息,老蒋把陶妗茉领回了年级办公室。办公室的老师都去上课了,只有几个假期玩的太嗨被老师拎过来补作业的学生,顾思淼就是其中一个,猫着腰躲在角落,老蒋和陶妗茉一进来,她就竖起了耳朵。老蒋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眉头紧蹙地转过身,问陶妗茉:“妗茉,你和老师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陶妗茉眼中闪过微微的惊讶,咬唇可怜地说:“蒋老师,刚才在教导处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不小心的。”老蒋:“真的都是实话吗?”陶妗茉不解地看着他。“你说你去后台是要找易南烟,可当时易南烟明明已经下台和同学们坐在一起了,你们在后面还一起说话吃东西。”老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当时在大礼堂,他并非真的睡着了,只是对学生的一些小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他们在学校没有多少日子了,就让他们放松放松。可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陶妗茉那句话能骗得了主任、能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