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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在什么财经频道见过?顾少延像是无意地瞥了一眼她的右脸颊,很快又转了头,目不斜视地进了警局。阮朵朵忍不住问杨老太太:“奶奶,那个银灰色西服的叔叔,有些面熟,是顾家的人吗?”“是少延的本家大伯。”“本家啊。”在原书里,好像写过顾少延少年时的悲剧,他本家的大伯顾亦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顾亦原和顾亦吾不是一个母亲,对顾亦吾一直抱有很深的敌意,但是父亲很喜欢这个二儿子。如果不是顾亦吾执意要娶学妹李兰,不愿意和家族安排好的赵家千金联姻,顾家下一任当家人也不会到现在还未定下。顾亦吾的车祸,并不是意外。顾亦原是要斩草除根的。阮朵朵回头朝那个银灰色的背影看了一眼,却不防顾亦原有极高的警惕性,几乎是刹那便转身对上了阮朵朵打探的目光。冷冰冰的眼睛,像黑夜里吐着信子的蛇。“大伯,轮到我们了!”顾少延不着痕迹地提醒道。顾亦原转身过来吩咐了律师几句。顾少延眼风瞥到阮朵朵走了,微微松了口气。顾亦原是个疯子,做事心狠手辣,完全不计后果,刚才他看阮朵朵的眼神,让顾少延没来由地心口都提了起来。顾家的律师递了一张表过来,让顾少延签字。他们这一趟过来,是替顾亦吾和李兰销户。另外,是解除与顾少延的收养关系。顾少延捏着笔,在顾亦原的注视下签了自己的名字。顾家律师递了一张卡给顾少延:“这是顾家给你准备的,你到十八岁的抚养费。”顾少延没有接,“没有必要。”他不会接受仇人的钱。律师看着阔步离去的少年,望了一眼顾亦原,“顾先生,你看?”顾亦原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眼里划过嗜血的凌厉,“顾亦吾的儿子也不过如此。”他以为,沦落到要卖血的狼崽子,会接受这笔钱。没想到顾亦吾教出来的儿子,没有学得他爹伏低做小的诀窍,忍辱负重。“走吧,回京城。”第012章顾亦原的助理侯在外头,见他们出来,低声道:“顾董,顾少延坐公交走了,像是去学校的方向。”顾亦原“唔”了一声,弯腰进车,忽地想起什么,又退了出来,掂着食指对身后的助理道:“你将顾家和顾少延解除收养关系的消息传出去。”“顾董,那顾老先生那边?”顾亦原漠然地看了助理一眼。“顾董,我这就去办。”顾亦原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警局大门,又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眸微微眯着,“我倒是要看看,顾亦吾的儿子骨头有多硬。”*阮朵朵下午出现在班级门口的时候,还没有上课,同学们都朝她看了过来,阮朵朵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了讲台,在黑板上写了“阮朵朵”三个字。“同学们好,从今天开始,我改名叫阮朵朵,先前或许我给大家留下了很多穷凶极恶的印象,是因为一度我对人生抱有自暴自弃的想法,对吓到了同学们,我表示歉意,最近,我决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一朵蒸蒸向上的小花朵,希望同学们今后多多指正。”庄少意在她进来的时候,淡淡地瞅了她一眼,低垂着眼趴在了桌上睡觉,竖着耳朵听她说完后,发现班里一片寂静,不耐地撑着椅子坐直了身子,认真地鼓起了掌。随后阮朵朵的同桌林筱语也被感应了似的,跟着鼓掌。两个、三个,声音起起伏伏,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周苓早上出门的时候,和男友吵了一架,中午男友打电话过来,又吵了一架,心里正烦躁的慌,远远过来就听到六班的喧闹声,这一片走廊上只有六班在闹腾,别的班安安静静的。又添了些怒气。只是等她进来,发现罪魁祸首是有暴力倾向的阮小花时,压了压火气,皱眉问道:“阮小花,你是有什么事吗?”“老师,我改名叫阮朵朵了。”说着,回了自己位子,将讲台让了出来。周苓开嗓子道:“同学们,省里马上要举办以‘匠人’为主题的征文比赛,下面我们来说下具体的要求。”阮朵朵刚坐下,后面的庄少意将桌子往前挪了挪,蹭了阮朵朵的校服。阮朵朵丝毫没有反应。庄少意面上神色淡淡,拿了只笔旋了起来,不一会那只笔就旋到了阮朵朵的右肩上,“噔”地一声掉落到了地上,刚好落在阮朵朵脚边。阮朵朵捡起来递给他,庄少意接的时候尾指划到了她的手背,阮朵朵心里有些怪异,扭头看了过来。就见庄少意慵懒的眸子睁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随意地问道:“你今天上午怎么没来?”“哦,我改户口去了啊!”“你怎么没回我信息?”阮朵朵心里吐槽,她怎么觉得画风不对啊,嘀咕道:“我怎么也是校霸啊,你这语气不对啊。”庄少意看了她一会,眸里染了笑意,“你刚不是说要洗心革命,重新做人?”阮朵朵忙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下,发现没电了,伸给他看,“喏,没电了,我上午和我爸斗智斗勇呢,哪有心思看手机啊。”庄少意见她提到她爸,这才发现她脸上有点不对劲,右边有点不正常的青乌色,“你爸打你了?”庄少意的声音有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紧张和愤怒。阮朵朵怔了怔,“说什么瞎话呢,校霸就算要洗心革面,也还是校霸好吗?”自己虚摸了下脸颊,“就是没注意,撞到桌角上了。”两人一句一句地轻声聊着,完全没注意到周围诡异的气氛,直到语文老师怒气冲冲的声音传过来,“有些人,自己愿意自甘堕落,也不要影响别人学习。”阮朵朵反应过来,瞪了庄少意一眼,正要起身道歉,刚推开椅子,就听斜前方语文老师声音冰冷地道:“怎么,你还要和老师动手不成,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恬不知耻,歹竹养不出好笋,吧啦吧啦……”阮朵朵要起身的动作僵住了,一张脸涨的通红。她前一世从小学到研究生,一直都是家长和老师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听的最难听的话,也就是诸如“阮朵朵你这次没考好”,“阮朵朵你这次成绩有所下滑啊”之类的,从来没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恬不知耻”。讲台上的班主任口沫横飞,班级里再一次安静如鸡,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的班主任,阮朵朵虽然恶名在外,但是凭良心说,她从来不欺负班里同学,上课也就是睡觉,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