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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所以要不这块还是你来?你看我有没有别的地方能帮你的?我是真的怕把你的方案给你搞砸。”——“她就这么说!”董畅畅狂躁的对着梁嘉逸捶桌。“吴阿姨都能被我讲清楚的东西,她就这么对我说!”她在公司里一直憋着,等回到家了后就像是一个狂躁症发作的患者,又是拍桌又是跺脚,自己也被自己搞得快要哭出来。“活该徐进走的时候不带她一起!”董畅畅带着哭腔,一边用手背擦眼泪,一边对梁嘉逸控诉着莫兰。“她现在的职阶和我同级,但我才来半年,她都在这个职位上磨了五六年了却还是没能升职,难道自己心里就没有点比数么!!!”梁嘉逸看了董畅畅一眼,想了想,还是放下手中正在切菜的菜刀。他说实话,第一次看到这样暴躁的她,想来是被公司里的那些个老油条折磨得不轻。可别一个激动跑到他身边抄起菜刀做些什么激□□件。“她怎么能这么过分!”梁嘉逸轻叹了一口气,走到董畅畅身边,把她搂进怀中轻声安慰她。“所以她活该没能升职,而且还成了徐进的弃子。”“对!就是弃子!”董畅畅觉得梁嘉逸这个词用得实在太好不过。可接着,自己又没能控制得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都一个弃子了,怎么还那么大爷!”梁嘉逸抱住她,细心安抚。其实想想当初,他从国外回来进到远盛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当初他因为在国外做过好几年的建筑设计师,也参与过不少作品,再加上是梁楚石的儿子,所以并没有从最基层的职位开始。无论他多有能力,实际上梁嘉逸就是一个空降系,而空降系的存在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受人讨厌的角色。最初天天给梁嘉逸脸色看的老员工也有不少,给他填了不少麻烦让他相当焦头烂额。而此时,董畅畅实际上,对于莫兰来讲,也是一个“空降系”。才入职半年,现在就要领导在部门里待了五六年的老员工。不过就是放了一个春节假期,过年前她还对自己姐长姐短地喊着,时不时也会拿来各种问题请教,而一个假期回来,昔日的小朋友就要指挥自己去干这干那。谁能受得了!“......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在梁嘉逸怀中哭完一鼻子后,董畅畅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反思起来。“没有。”梁嘉逸摇头否认。“确实,想要往上爬当领导,除了你的业务能力,你还得向决定你升职窗口的人证明,你有统领下属的能力。这个能力基本上都是后天培养的。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新鲜人,步入职场还不过半年,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梁嘉逸温声安慰她。“或许我应该和她把关系再搞好一些。”董畅畅抽了抽鼻子。“那也没有用。”梁嘉逸一阵见血道。“这次对你来说,确实是极好的一个机会。而且徐进的那个空缺,就算你没有补上,莫兰也不会被推上去。”“那谁去?”“再招人。”“可是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做。”董畅畅说起来,又有些想哭。“我怕把她逼走,而且她已经对我隐隐表示过这个意思了。要是她真的辞职,锅肯定在我身上。”“她走不了的。”梁嘉逸从旁边桌子的抽纸盒里抽了张纸巾,一手捏着董畅畅的下巴,一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拭泪。“多大事,看你,哭成小花猫了。”董畅畅有些难为情地想要躲,她刚往后闪了闪,腰部就被一只有力大手拦住。下一秒,她便被梁嘉逸嵌进了自己的怀中。热吻扑面盖了下来。他一手揽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身上|贴,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彻底掐灭了她彻底想要躲开的念头。这是一个,极为深情、又无比深入的法式深吻。梁嘉逸对着怀中的姑娘一阵攻城略地,怀中是被他亲吻到娇软无力的软|玉。先是急切如暴雨,接着雨势渐小,却绵密缠绵了起来。董畅畅只觉得自己要因为这个热吻与他融为一体。在情况彻底失控之前,在她的理智因为短暂的换气而闪回的时候,她终于推开了对着她亲不够的男人。“......还,还没吃饭呢......”“......那等吃完我们继续?”男人灼烫的气息打在她的颈部,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别......别吧......”董畅畅把头埋进梁嘉逸的胸前不愿抬起。“我......我明明是在和你讨教!”“可我没说不教啊。”男人带着笑的声音抵着她的耳眶如水波晕开,涟漪一层一层地激荡她的所有触感。“......你,明明就是......就是......”她推开他几乎要埋进她胸前的脑袋。春天到了,气温逐渐回暖,而市政供暖还没有到停的时候。这几天董畅畅在室内时基本上就只穿一件薄的羊绒衫,甚至有时候就只是一件针织T恤。薄薄一层衣衫在此时完全无法阻挡得住男人的热情。董畅畅将他推开,他却不依地又揽着她的腰把她拉回来,势要回归那片温柔乡。“我是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笑意和逗弄,不正经的气息简直要从全身毛孔中溢出。“我是什么?”“流......流氓!”董畅畅被他嵌在怀中不得动弹。她因为那个吻而停滞了半天的大脑像是终于开始运转,可想了半天绞尽脑汁却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听上去甚至像是情话的骂人话。“啊......!”梁嘉逸轻叹了一声,像是享受到了什么人间圣品。“我权且把它当作是你对我的夸奖了。”“呸!臭流氓!”明明是已经经历过至亲至密的情侣,可董畅畅却依旧掩不住自己害羞。“明,明明说好的,要给我指点迷津的!”梁嘉逸喉头溢出轻笑。“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他抬起头,额头抵着她的,离得那样近。两人呼吸交缠,他每对她说一句话,都在对她的浅吻。“但是,我有说过,我的指点迷津是无偿的吗?”“坏蛋!”董畅畅烧红着脸颊,恨不得把就地他咬死。“就这点词了?”被重新称作是坏蛋的男人挑眉。“我记得你以前骂我的词可多了去了。”他一边说着,手也不规矩了起来。“不,不带你这种的!说什么和我收学费,还要和我翻旧账!”男人微微一笑,手臂一个用力,将自己挚爱的女人拦腰抱起,直接往楼上卧室走去。“学着点。”梁嘉逸很是得意地对董畅畅说。“这就是,我给你指点迷津的第一条——瞅准时机再行使自己的权利,力求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