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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但是她左边锁骨下心口上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明显到不行的机械性紫斑......俗称,吻痕。“你怎么能这么混蛋这么讨厌呢?”梁嘉逸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些。他对着镜子,偏着头抹掉自己嘴上沾上的唇釉,低笑着摇摇头。三十岁的梁嘉逸向来是稳重自持的。这是年龄和阅历赋予他的财富,也是他在失去青春后留下的遗憾。而这样的他遇到了二十岁的董畅畅,一切便有了新的化学反应。他怎么能够这么讨厌呢?这就要问董畅畅了。会所的设计师们到底是有一双巧手两把刷子。他们没有问董畅畅到底经历了什么,二话不说就开始在她的头上脸上左右开弓。尽管董畅畅脸上的妆和头发经历过泥石流·梁的毁灭性打击,但是回到他们手中后,照样十分钟搞定。他们还准备给吻痕上打遮瑕,但因为董畅畅本人太过羞涩而作罢。最后以一条披肩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毁掉设计良苦用心的姿态,结束了这天的造型设计。许嘉轩早早就坐上自己的车离开,今晚董畅畅同梁嘉逸一起走。穿鞋的时候,梁嘉逸想要献殷勤来弥补方才自己的孟|浪,但董畅畅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全程以一种看着阶级敌人的攻击性眼神打量着梁嘉逸,自己捞起鞋盒里的两只鞋,跑去角落给自己套上。出门后,董畅畅甚至不愿意陪梁嘉逸坐进汽车前排的副驾驶座。两个年纪加起来快六十的人,就因为坐前坐后吵吵嚷嚷。最后还是时间快要不够了,梁嘉逸才黑着脸把董畅畅塞进副驾驶。“我开车你还想坐副驾驶以外的位子?”“......”是不是男人幼稚起来真的就没女人什么事了?今天这场音乐会只有一部曲子,拉赫玛尼诺夫的。这首曲子在音乐家的生命中也是颇有故事。拉赫玛尼诺夫在这部曲子之前公开发表的作品是,然而在当时不仅没能取得什么反响,还获得了空前的失败。这对于当时已经小有成就的拉赫玛尼诺夫是一场致命的打击。音乐家当时因为的失败甚至抑郁,让他两年无法动笔再写新的作品。但好在他认识了自己的心理医生达尔医生。在达尔医生的治疗和鼓励,他终于重拾信心,重启自己的音乐之旅。之后的作品拉二钢协的公演大获成功。就是这首曲子,让音乐家立即跻身顶尖作曲家之列。许嘉轩让她来这场演奏会......真是用心良苦。董畅畅坐在自己座位上,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节目单。梁嘉逸自然坐在董畅畅身边,他从董畅畅手中接过节目单看了眼曲目,便知道了母亲特别叫他来的用意。母亲如今是开足了马力,想要把董畅畅往她认定的正道上拉。如今的她忙忙碌碌,虽不会有什么太大成就,但却平静安稳。而若是走了音乐的路子,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的未来会有多璀璨,可这条路必定满是荆棘。不说专业水平——毕竟她已经将演奏撂开那么多年,尽管她仍可以吊打大部分从业者,但是这么多年远离核心圈子,她若想要奋头追上,也需要花大力气。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心。她真的愿意回去吗?演出按时开始。开头象征着钟声的缓慢又沉重地被演奏者弹出,沉郁的、广袤的俄罗斯的冻土缓缓随着旋律展现在眼前。演奏者的水平很高。波澜壮阔的旋律在他和乐队的配合下,感情充沛且饱含力量,却又极为通透。梁嘉逸不禁侧头去看身边的女孩,却发现她不知在何时,脸上已流下了两行清泪。说起来,尽管董畅畅与古典乐有着那样深的渊源,可这次还是梁嘉逸第一次同她一起来听音乐会。虽然在家中她并不排斥他放些古典乐的CD,但听CD或是看录像,与亲临现场到底不一样。舞台比其他的艺术形式诸如电影,又多了一层仪式感在其中。它的魅力所在,就在于它的即时性——它是一种,此时此刻的创造,一种与观众们即时完成的分享。舞台的表演加上观众的反馈之后,才完成了它真正的表演。梁嘉逸看着沉浸在这场演出的董畅畅,她此时此刻深度地沉进这旋律之中,脸上落寞的表情和她眼中的泪光,是他只在除夕夜里看到过的。尤记得那时的她捧着自己送她的白玫瑰从房间里走出,那一抬头的泪光和看到他时稍显惊讶的眼神。她惊讶却坦然,即便是大晚上,可眼中却依旧亮着无法遮掩的光。此时细细回想起来,那分明就是在她将自我葬送之前,最后的绝望。可即便绝望,却依旧闪亮着绝美的倾世的光。只因她在彼时,仍与音乐在一起。他又扭头看了看其他坐在他们周围的听众,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将自己沉进这音乐中去。从琴键上流出的音符如同潮水一般,一浪盖过一浪地往他们的脚下涌来。心跳空掉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梁嘉逸突然握紧了坐在他身边的董畅畅放在腿上的手,心中有万般难言却不知要如何说出口。全场听众和演奏者都沉浸在这音乐之中,却只有他沉浸在她。梁嘉逸突然有种心慌,深怕下一个浪打来再退下后,她就再也不见身影。晚上的酒会董畅畅并没能参加。因为演出一结束,她便被梁嘉逸拉离了剧院。这个从傍晚就开始不怎么正常的男人在演出一结束后就拉着她飙车回家,连句再见都没能来给许嘉轩说。而一到了家后,梁嘉逸就更像是发疯了似的,扯着她那条挂在身上摇摇欲坠的裙子。他真正地开始践行起“他又不是扯不起”这句话。一整晚,董畅畅宛若是经历了狂风骤雨。漫天的情|潮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能紧紧抓住梁嘉逸的肩膀,才能在那滔天的巨浪中找到一处依托。最后躺在床上时她早已没了意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只觉得嗓子冒烟。浑身上下动都不敢动一下,碰一下都会觉得酸疼。她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就像那在沙漠中独行了许久的垂死旅人。想要喝水,却别说水了,她连动都动不了。手机早不知道扔拿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也被拿开,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将外头的光遮得严严实实一丝都透不进来。还好今天不是工作日。她心有余悸地想。不过,如果是工作日,她昨晚一定拒绝梁嘉逸那么胡闹。想到那个男人,董畅畅又是一阵咬牙。昨夜的放纵让此时的她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大雾)。她心中盘算着等见了梁嘉逸要怎么把他碎尸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