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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k听了律师的话,立即收了声,只是依旧用哀婉恳求的目光看着他。此时房间里的人,除了律师和她,就是董佩仪易端端还有董畅畅。律师看了眼哀恸不已的Duk,又瞥了眼一旁像是完全无关人士的三位死者亲属,心中暗叹了一声。就只有Duk女士的表现像一个真正的遗孀,有刚失去了至亲的痛苦。至于易华青那位货真价实的遗孀董佩仪,等他宣读完遗嘱后就准备搭着下午的飞机回美国。“易先生留给您一句话,让我带到。”他摇了摇头,对面前的女人释放了些温和的善意。Duk的眼神亮了一些,期待地看着律师。“......他说......”看着Duk那般眼神,律师却有些说不出来易华青的话,只是这是他必尽的职责。“他说,如果他走在你之前,就让我带给你这句话:他生前不顾一切,将自己所能有的一切都给了您,因此伤害了很多人。其中,因为对您的包容,最重的伤害了自己的女儿,他万分愧疚,所以便将死后的所有都留给女儿。希望您能理解,今后可以好好生活。”理解?好好生活?Duk直接瘫软在了沙发上,眼眶一红,顿时又要落起泪来。他都走了,让她如何好好生活。这幢房子以前在易华青的名下,他死了之后,通过继承,便成了董畅畅的房产。律师将遗嘱宣读完后,就收拾自己东西离开了。LauraDuk还留在客厅,这会儿正坐在她悉心挑选的沙发上,望着她当初买回来的茶几,双眼无神地发呆。董畅畅和母亲还有兄长在一旁小声说着话,过几天艾尔法爱乐乐团还有易华青的追思音乐会,董佩仪是肯定不会参加,易端端这些年同艾尔法的合作很多,也是家中同父亲关系最好的一个,因此会留下来。至于董畅畅。“你要留下来吗?”易端端问。梁嘉逸也偏过头去看她。“到时候会来很多人。”“我想明天就走。”董畅畅却拒绝了易端端的邀请。易端端看向梁嘉逸,梁嘉逸却摸了摸董畅畅的头,“好,那我们就明天走。”易端端一脸受不了的样子。“你认真考虑一下,位置你要去肯定有。不少人你很多年没见了,刚好可以再见一见。”说着他又转向梁嘉逸:“你这不是在处女朋友,是在溺爱小孩!”被指责了溺爱小孩的梁嘉逸面上半点不动,低下头给助理发消息,让他帮忙定机票。“不过是场音乐会,有什么好去的。”董畅畅轻声道,目光一转,在不远处客厅沙发上转了一圈,Duk还瘫在那边。“去的人那么多,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易端端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天底下,怕就只有这位女儿会将出席自己父亲的追悼音乐会这件事称作是“凑热闹”了。沙发上的Duk突然起身,身子颤颤巍巍地朝着董畅畅走来。董畅畅身旁的三个人立即像是护法一样,将她团团围住,阻隔在Duk身前,警惕的看着她。Duk惨然一笑,带出了皱纹。易华青的死给她的打击极大,令她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他曾经写过一些曲子。”Duk对董畅畅说。“大部分是为了我写的,是写给我的。”“所以你现在是来我面前对我和我的家庭示威吗?”董畅畅问。“我什么都不要,就只想拿回那些乐谱。”Duk卑微地摇了摇头,恳求地对董畅畅道。“那些谱子,你就是拿了,八成也会把它当作是废纸扔掉。可那却是——”她说着说着,声音又带上了哭腔,眼眶红了起来。“我答应你,退出乐界,永远都不会再不出现。”Duk低泣着承诺。“我只想要那些谱子。”董畅畅闭了闭眼,实在是不想再看这个女人一眼。Duk说的没错,易华青写的那些玩意儿她看都不会看一眼,一定会全数送进垃圾桶。而她若是不把那些她眼中的垃圾给Duk,她怕是又要来缠着她不走。“那些东西在哪?”董畅畅睁开眼睛,冷淡地问。Duk说了一般易华青在家里存放谱子的地方。董畅畅没这个心思也没这个精力上楼去取,易端端提她进了一趟书房。结果下来时却叫了梁嘉逸去帮忙。两个男人抬了两大箱东西下来,里面全是易华青这辈子的作曲作品。“全拿走吧。”董畅畅挥了挥手,并不想要再看这些东西一眼。“我只要他写给我的。”Duk摇了摇头,低声说。她蹲下身,从那两大箱乐谱里找到自己要的。易端端蹲在一旁帮着她一起找。而就在这翻找的过程中,易端端还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易华青的每部作品的扉页上,都会被他写上这部曲子的创作原因、历程还有其他的一些总结。而除了那写给LauraDuk的那近一半的谱子,献给他、母亲还有meimei的谱子占了另外的一半。而这其中,写给董畅畅的又占了大半。这个几乎是一手毁掉自己家庭的男人,这一生中竟然有将近一半的创作献给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易端端把那些乐谱捧到母亲和meimei面前,董佩仪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动,而董畅畅见了后却开始笑。她笑着笑着,眼眶却突然红了起来。这算是什么啊?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却留下了这些曲谱。这都算是什么啊?董畅畅蹲下身,从易端端的手中接过那些写给她的谱子,扉页上注着时间,从她出生起,到她离开后,几乎每年都有一部专门给她的作品。去年的也有,今年的则是才写了一半。这些都算是什么啊......----------∞∞----------当夜,董畅畅和梁嘉逸并没有住进那个董畅畅刚刚继承的房子里。梁嘉逸带着董畅畅回了他们订好的酒店。连日的奔波让董畅畅半点精神都提不起来。她先去浴室洗漱准备休息,而待梁嘉逸从浴室出来时,却看到卧室床头的等依旧亮着,董畅畅靠着床头,在翻阅着他趁她没注意时带回来的乐谱。“好吗?他写的?”梁嘉逸走到床边坐下,将董畅畅揽进怀中,用手指梳着她的长发低声问道。“......不知道。”合上那本写了一半的谱子将其放回床头柜,董畅畅摇了摇头,靠进男人的怀中。“我没有办法判断。”“怎么会没有办法判断?”以她对音乐的理解,如果她都没有办法判断一部作品的优秀与否,哪还有谁能够?更何况,这是写给她的曲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弃音乐吗?”董畅畅没有回答,反而是问了梁嘉逸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