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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低头望去,脚下的世界已彻底模糊。这是……魂魄要散了?她嘤嘤哭起来,还想骂,话没出口,忽闻耳畔响起久违声音。“别骂了,把系统骂反悔了,就不让咱们回家了。”一双手臂从身后拥来,棠蔚大喜,转身冲进那人怀中,连人都没看清就搂过去。“徐凌川!”“走了,带你回家。”他抱起她,拥着这个不再顶着唐薇皮囊的姑娘。棠蔚眼中的徐凌川,也再不是叶燃模样。理着寸头的帅哥,招摇的桃花眼,是可以肆意亲近的人。“让我亲一下好不好。”他抱着人,恬不知耻地问她。这半年以来,除了拉拉小手,偶尔抱上一抱,他可什么都没做过,邪念已久。棠蔚没说话,徐凌川当她默认,低头吻去。灵魂交融的吻,没有温度,却分外撩人。意识模糊,仿佛融入他温柔的灵魂之中,棠蔚安心闭上眼,沉入太阳光晕之中。————太阳刺眼的光晕化作惨白荧光,絮絮的对话声不断响起。“锦宥,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谢老师,我……”什么鬼?谢少陵怎么又爱上肖锦宥了?不不,不对啊,她不是被徐凌川带回来了?难道是场梦?棠蔚觉得冷汗狂冒,喊了声“徐凌川”,倏地睁眼弹坐起来——双人间的病房,开得很小声的电视,电视正重播,屏幕上的肖锦宥和谢少陵说着恶俗对白,风采不及书中所写十分之一。床边坐的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喜极而泣:“蔚蔚!”“妈……”棠蔚被母亲抱个正着,呢喃出声,眼泪陡然落下。她回来了。那徐凌川呢?医生被叫入病房,给棠蔚检查过后恭喜棠蔚的母亲,棠蔚的母亲这才放下心,棠蔚已等不及掀被下床,然而躺了许久的身体没有力气,她差点坐到地上,最后百般央求之下,才坐上轮椅,被母亲推去ICU。“凌川那孩子伤到脑袋,现在还在重症监护病房里,也不知道醒来没有,说过你得感谢他,唉……”棠母有一句没一句扯着,又怕她难过,欲言又止,直到轮椅推到ICU时,遇上徐父徐母站在外面,不断向医生鞠躬握手道谢。徐凌川也醒了。棠蔚转着轮椅靠近玻璃,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看他,病床上的人虚弱地躺着,寸头上包着绷带,身上接着管着,只有那双眼睛,分外明亮,与她对望。笑得温柔。————一周后,徐凌川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身上的管子都已拔掉,只剩脑袋上的绷带未除。“要不,我和医生商量下,让你转到我的病房来?这样你就不用每天跑来跑去,咱们随时都能见到面。”徐凌川看着正削苹果的棠蔚问道。他住的单人间,宽敞舒适,再住一个人进来完全没问题。棠蔚把苹果切成小块,插上果插递给他:“不要。明天我就出院了,谁要再住进来。”她恢复得比他快,做完最后一轮检查已经批准出院。“那不是不能一直看到你?”徐凌川蹙了眉。“怎么你很希望我住院吗?”棠蔚挑眉怼他,秀气的鼻子往上挺,微微鼓腮,没唐薇那么精致漂亮,但可爱死了啊。“哪能啊!你会来看我吗?”徐凌川满怀期待问她。她矫情:“看心情吧。”说完却笑了。徐凌川坐直身体,靠近她:“我妈昨天问我,我和你是不是那种关系?你觉得我要怎么回答她?”他小声地、意图明确地试探道。这几天棠蔚总往ICU跑,他一转入普通病房,她就跟来照顾他,说什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大人们的眼睛雪亮,看破不戳破而已,连独处的空间都给腾了出来。“什么关系?”棠蔚脸陡然红透。“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徐凌川扯扯她的袖子。棠蔚脸更红:“我回病房了,你自己呆着吧。”“别!”徐凌川拉住她,戳了块苹果递到她嘴边,“吃苹果吧。”棠蔚眨了下眼,见他满脸诚恳地喂苹果,勉勉强强地张嘴,岂料到嘴的苹果倏地被他收回,紧随其后的,是他偷袭而来的唇。一下,就啄到她唇瓣上,而后贴紧。棠蔚瞪大眼,想后退,却被他扶住了后脑,逃不开,躲不掉,缠绵交织。甜甜的,苹果味的吻。第67章完结一年后,明月社区。网红老字号的卿嫂包子铺开铺时间向来任性,只做早午市,今天则更任性些,索性不开门,门上贴着红纸——东主有喜,歇业一天。什么?结婚?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虽然棠蔚和徐凌川这一年来的恋爱交往基本曝露在明月社区广大吃瓜群众的眼皮下,大众喜闻乐见明月村一霸被棠小妞收伏,然而这两人并没结婚。这喜事是包子铺的正经老板娘,棠mama的五十四岁生日。棠家只剩棠mama和棠蔚两人,每年棠蔚都给她mama过生日,会放一天假,早上带着mama逛商场,晚上亲自下厨做顿饭,煮碗长寿面,今年也没例外,就是多了徐凌川。徐凌川自有一套哄长辈的必杀技,他要真想讨好一个人,那是能把人甜到心要化,一年时间,他连包子铺的钥匙都有了。母女两人去逛街,他居然躲在包子铺里,拿出当年学习做包子的劲头,给棠mama捣鼓寿宴。一通忙活,还真给他捣鼓出五菜两汤三小碟来,到棠蔚母女来回来,菜刚好上桌,喜得棠母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连叫拿酒,要和未来女婿喝两杯。对徐凌川,棠母是一百个喜欢。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人家拆二代也不愁钱,还有点经济头脑,知道搞什么明月公寓,不是普通的包租公,事业发展良好又不忙,有足够的时间照顾家庭,父母也开明,简直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女婿。“行了,你坐下吧,我来。”棠蔚把徐凌川按在饭桌旁,摘了他的围裙。她们在外头逛了一天,把徐凌川丢在家里下厨,虽然这事是人家自告奋勇,但她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徐凌川就势坐下,拉着她的手小声道:“心疼我?我不累,给咱妈过生日,心里高兴。”“去,什么咱妈?是我妈!”棠蔚拿围裙甩了他一下,看着自家母亲的笑红了脸,转身进了房间。棠mama喜欢喝两口,早把酒给他倒上——去年自酿的青红酒,喝起来甘醇。棠蔚把碗筷布好,又一头钻进厨房,饭菜是徐凌川整的,那碗长寿面她得亲自来煮。徐凌川喝了两口,殷勤地给未来丈母娘布菜,一边盯着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