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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再抬头看向席蕙岚的眼神便像是看个疯子。谁知这一抬头,却见席蕙岚不知何时已经将衣裳脱了大半,一件轻薄的纱衣里,碧色的肚兜连上头绣着的两只鸳鸯都清晰可辨。肚兜下露出的一截细软腰肢白腻胜雪,不盈一握,中间一点肚脐眼儿像浸润了水渍的鲜红樱桃,性感而诱人。只见她双膝跪立在软榻上,随着她膝行向前的动作,那截细软的腰肢灵活扭动。褚世琛看直了眼,呼吸预计急促起来,静谧的屋内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热,好热。褚世琛咽了咽干涸的嗓门,通红的眸中突然凌冽起来。“世子。”脸上出来一阵细微舒爽的清风,褚世琛舒服地微微眯起了眼,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席蕙岚已经到了自己跟前。视线不舍地从那截细软腰肢上挪开,视线缓缓上移,突然定格在她手中那把突兀的大剪子上,神志似乎恢复了几分。“娘娘这是做什么?是要用那把剪子,来刺死臣子?”褚世琛的嗓子早已沙哑,说这几句话时被扯得生疼,许是说话乱了呼吸的节奏,只觉得胸腔里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自己烤熟。这时候褚世琛哪里还能想不到自己怎么了,之前自己明明还在宫宴上喝酒,怎么会被掳到了这处?褚世琛这三年来极少有放纵自己喝酒的时候,更何况是在宫宴上,绝不会是自己喝醉的,那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被下药了。中间缺失了一段记忆,甚至连自己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见过什么人都一点不记得,这感觉让褚世琛十分不好受,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剪子,眨都不眨一下。“相识那么多年,世子这么想我,倒还真让我伤心。”席蕙岚看看胸前的剪子,再看看褚世琛的眼神,倏然一笑,将剪子往下放在软榻上的白狐皮子上,手摁在上头,一点点将剪子往身后边挪。“原本看世子手臂上拖着衣裳多有不便,想帮世子将那袖管剪了,既然世子不愿,那便不要了。”褚世琛眼睛随着那剪子一点点往后移动,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突然身体猛然扑向前,往那剪子处扑去。席蕙岚对这人知之甚深,一看他蓄势待发的模样便知他存的什么心思,眼看着他要有动作,眼疾手快地将剪子往身后用力一推,自己则顺势往他身下挪去。“砰”的一声剪子落地,刺耳的声音令两人心头一震。褚世琛体内似有满身的力量急需发泄,却偏偏手脚虚软,早失了往日的灵敏,此时早已受不住力道,直直覆上了席蕙岚的身体。“世子原来这般猴急,直接与岚儿讲便是了。”席蕙岚抿嘴浅笑,精致的妆容下一双眸子眉尾上翘,乌黑的眼珠里映出了褚世琛的脸庞,说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脸上被席蕙岚说话时喷薄出的香风扫过,似在褚世琛的心头挠痒,全身上下愈发燥热难耐。没管席蕙岚的话,只盯着那双妖媚的桃花眸挪不开眼,褚世琛的手颤抖着轻抚上眼前那细滑的脸颊,冰冰凉凉,舒爽宜人,不禁喉头嘤咛一声,一点点低下头,凑近那香软的身躯。突然一晃眼看到身下那黑眸中自己的脸庞,褚世琛猛地往后一缩,推开那挽住自己脖颈的双臂,惊恐地往后退去。没退两步便碰到了冰凉的墙壁,舒服却丝毫得不得满足,而如何能让自己满足,他心里一清二楚。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褚世琛手脚并用地往软榻边爬去,正要下榻,挂在手臂上的破碎中衣缠在了本就虚软的腿上,绊了一跤,整个人便在地上滚了一大圈儿。待眼前打转的东西趋于平静,褚世琛便看到一双粉嫩玲珑的玉足就在眼前,尤其是那粉红如桃花瓣的指甲盖,渐渐与记忆中的重叠起来。记忆里,她赤着双脚,一步步走在带着水珠子的嫩草地上,晨曦阳光的照耀下,白得通透发亮。走了才几步路,突然像是踩到了小石子,被硌着了,那只带着泥泞的双脚挑起放到自己眼前,撒娇着疼得受不了,非得要背才行。银铃般清脆的笑声犹在耳边,突然眼前的玉足一动,脑海中的画面如被风统统吹散。褚世琛充血通红的眼眸恢复清明,被绑住的双手撑在地上,艰难地将身体撑起。“娘娘有什么吩咐直说便好,不用如此作弄臣子,臣子还想多活两年呢。”顿了顿,褚世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娘娘莫不是忘了,臣子有妻子,还是娘娘给臣子挑的。”果然席蕙岚上前的脚步一顿,不过很快就脸色就恢复过来,蹲下身体与褚世琛平视。“怎么,人都死了快三年了,二郎还对她念念不忘?”“结发之妻,自然永生难忘。”身体内火海翻腾,褚世琛咬紧了牙,说话时语气便多了几分狠厉,丝毫听不出柔情。不过席蕙岚听完却笑了。“你的嘴硬,一点儿没变。”席蕙岚的眉眼柔和下来,伸手想要摸上褚世琛的脸庞,却被他偏头躲了过去。“你究竟是不是疯了!你想毁了武安侯府与肃国公府世代的积累吗?”褚世琛差点没压抑住吼了出来,好歹最后还记得压低了声音,不过额头的青筋已微微隆起,忍得耳朵里响起嗡嗡蜂鸣。席蕙岚的手扑空,心里不满,干脆两手一左一右抓上他的双颊,用力将他的脑袋钳制在手中,逼迫他看向自己。“你武安侯府与我肃国公府早已是一根绳上的秋后蚂蚱,难不成你心里不明白?”席蕙岚的语气冷冽,气场再度强硬起来,褚世琛看着她不禁哑然。他当然明白,早在几年前就再明白不过。别看武安侯府深受圣人器重,肃国公府日渐衰败,只是两家选了不一样的路,只要圣人对这几家的疑心还在,最终,都是圣人的眼中刺。眼中刺,忍得了一时,还能让圣人永远忍着不成,只看他什么时候忍受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你想要做什么?”虽脑袋混沌,褚世琛知道席蕙岚这次找自己来不简单,绝不是不甘寂寞,想与自己行苟且之事。可是才问出口,却发现席蕙岚那张娇容笑靥如花,妖媚勾人,只见她殷红的唇瓣轻启,活像是个修炼成精的妖女。“你说,我们生个孩儿,继承皇位如何?”褚世琛跳动过快的心脏几乎要跳脱而出,也不知是不是药性发作的缘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向下涌去,涨得生疼,急需宣泄,身体不由轻轻颤抖。眼看着她伸出手,即将要抚上自己的胸膛,褚世琛吓得慌忙蹬脚往后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