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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发问,就听那姑娘一句“得罪了”,尔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竟是被抱着飞上了墙角。席瑾蔓险些惊呼出声,忙咬紧了唇堵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动静。凉风习习灌入袖管,席瑾蔓冻得瑟瑟发抖,闭了眼不敢往下看。天色几乎全亮,好在今儿是个大雾天,漫天的浓雾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蔽,那女子虽带着一人,但仍身手极快,加之这里本就偏僻几乎无人,是以并没有人看到。没一会儿,席瑾蔓被带到一处从未去过的偏僻院落,雪梅竟带来了她的衣裳首饰,已在那里等着了。拦了雪梅在外候着,席瑾蔓自个儿在屏风后换好了衣裳,又将换下来的衣裳故意团成一团,包成了小小一个包裹,这才唤了雪梅进来伺候梳妆。时间紧迫,雪梅只简单梳了个髻,簪了支半月棱花镶玉簪,紧接着又取了对珍珠耳坠子出来,转过身正要给姑娘戴上,目光落到她耳朵上时却动作一顿。“咦?姑娘什么时候戴的耳坠子?好像从没见过,倒是怪好看的。”雪梅惊异地望着这对耳坠子,姑娘的东西都是她在管,她敢断定这绝不是姑娘原本的东西,那就是昨夜新得的?这里没有铜镜,席瑾蔓闻言伸手一摸,小巧的耳垂上赫然是一副玲珑八宝垂珠耳坠子。席瑾蔓一惊,昨儿夜里出门得急,素面朝天的什么首饰都没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耳坠子。伸手将耳坠子取下一瞧,电光火石间,席瑾蔓忽想起了上回在观景楼里,丢的那半边儿玉丁香耳坠子。这么说,难道上回的那只真是被四叔拿走的?那自己手里的这一对耳坠子,就算是四叔赔给自己的?但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没时间想它从哪里来的。一会儿功夫里,雪梅已帮席瑾蔓将珍珠耳坠子带上,接过她手里玲珑八宝垂珠耳坠子,正想帮她收好。席瑾蔓的视线随着雪梅的手移动,见她用帕子仔细包好了要往怀里塞,忽然不乐意起来。“等等,还是放我这儿吧。”说着席瑾蔓眼疾手快地伸手拿过那帕子,往自己胸口一塞,便先一步出了门去。走了一刻钟,席瑾蔓才觉得周围渐渐熟悉起来,巧的是一路一个人都没遇上,按道理并不该。穿过一处园子后,遇到的仆妇下人便渐渐多了,也没人怀疑席瑾蔓的行踪,早起出来给爹娘请安,在正常不过了。直到顺利跨入正院给父母请安时,席瑾蔓这才真信了四叔已安排好了一切,一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肃国公府虽无实权,已衰弱下来的事实无可争辩,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是宫里皇妃的娘家,身为国公府该有的身份做派不曾改,向来守备森严,怎么轻轻松松就进来了?是府里有人与四叔里应外合,还是肃国公府早就是个花架子了,真的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溜进来?不管是哪个,反正府里的守备确实有问题。这边席瑾蔓还在担忧会不会在爹娘面前露了馅,谁知郑mama就乐呵着出来说爹娘有事在忙,没空见她,还留她在正院里先自个儿用了早膳再走。席瑾蔓心里存了那么多事,哪里坐得住,借口还要回去再睡会儿,就先离开了。匆匆回到玉笙院,席瑾蔓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足足关了一个半时辰,惊觉昨夜的事儿越想越不对劲。玄凤说四叔受了重伤,生命垂危。但玄凤为何会来找自己?谁让它来的?总不会是它自己要来的吧?自己深夜去行起院,要找四叔的人送自己去见四叔,四叔的人就连缘由都没问一句,真送自己去了?不怕自己要对四叔不利?而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安排好了一切,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早过了落匙的时辰,府里几道门俱都开着,小门上也没人守着,连马车也来得很快,就像早就在那里候着自己了一样。到了四叔府上后就更怪了。要说哪里不对劲,好像处处都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比如说四叔的伤,起初看起来极重,就像是命悬一线的模样,有时候又看起来并不重,还能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自己。但看他心口流血的模样,伤势又不像作假。可最后,他将自己压在墙上……的时候,又跟个正常人也不差什么。想到这里,席瑾蔓的额头上又隐隐有些发热,忙用手捂住,将脸埋进了双膝间。他……他他他,他居然……居然亲了自己!他说他不是四叔,他说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男人。真是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没把四叔当做是男人了?不把他当做男人,难道还能把他当做女人不成?席瑾蔓胡思乱想着,可现在再想到四叔,总归与原先的感觉不一样了。他究竟为何要亲自己?他究竟为何要亲自己?他究竟为何要亲自己?席瑾蔓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莫非四叔真对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席瑾蔓忙摇着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驱走。就算四叔不是亲四叔,他也绝不可能会对自己产生这种龌龊的念头的!就在这时候,安分了许久没动静的温筠潇送了花笺来,邀席瑾蔓过府一聚。席瑾蔓眼前一亮,这会儿正愁没人能倾诉呢,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连忙使了丫鬟去给娘亲回禀此时,然后换了衣裳应约去。微风吹动了卷云,使其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一片耀眼威严的金光来,没一会儿,漫天的浓雾渐渐稀薄,到这时辰,已经一点儿看不出晨间浓雾的踪迹来。早前幽静的道路此时已喧嚣热闹极了。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席瑾蔓正跟永安伯府里来传话的毛mama打听着温云霁的病情,听闻他前两日已经能下床被搀扶着走两步了,怪不得温筠潇能有心思找人过府玩了。忽然一阵嘈杂喊打声传来,似乎还夹了女子的哭腔呼救,雪梅正要开口询问外头出了何事,马车猛然停住,几人险些被跌了一跤。好在因此时路上人多,马车行的并不快,这才躲过一劫。席瑾蔓堪堪站稳,就听外头赶车的婆子张口怒骂。“哪来的贱蹄子,冲撞了贵人你担得起吗?还不快滚远些!”紧接着是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带着哭腔求饶,听起来就在马车旁边,袅袅柔柔的,让人听着就心软。“求贵人救救小女子,求贵人救救小女子!”都求到跟前了,哪里能不管。雪梅将厚帘掀开一小半,自个儿钻了出去。趁着厚帘未放下时往外一瞥,席瑾蔓见到一个颇有姿色的娇小姑娘,正扒着马车不肯放手,甚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