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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栗子糕上出现两颗小齿印,魏漓眯眼看着这一幕。最近天气太冷,她手上的活也熟悉非常,他是很少嗅到那一丝馨香,却找到点别的乐子。这女人,吃东西的时候太像只兔子,人形大兔子。每每看到这情景,魏漓就莫名感觉欢愉,喉间口干舌燥。于是,他开口问道,“好吃?”阿玉点头,下一刻,她就见良王点了点唇。阿玉还以为他是在提醒自己嘴角有糕点,用绣帕擦了擦,发现并没有。这女人真是蠢得利害,魏漓抿唇,“我要。”“是。”阿玉起身,正要放下自己手上的,又听得男人道,“就那块。”啊?“殿,殿下,这块奴婢用过的。”阿玉明睁眼眸,满眼的不可置信。在她心里良王是个怎样的人呢?说话极少,淡漠自傲,生活上可以说有点小洁癖,毕竟是富贵得不能再富贵的龙子凤孙。所以此时听得他的话,她惊讶得张大了嫣红的小嘴,确认自己不是幻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讯速烧了起来。魏漓被她看得神色有些不自然,见女人还愣着,直接走了过去,拿起她的手将那块儿糕点用嘴夺了去。他想吃的东西还能吃不着!男人温热的唇就这么触碰她的指尖,阿玉就像被雷劈了一般,僵在那里成了木头。魏漓咽下那一小块东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见女人像个红脸娃娃一样呆在那,也没理,正准备拿书继续看,周进在门外弓身道,“殿下,水先生在议事厅求见。”水先生是府中幕僚,魏漓面色微凝,放下书本疾步而出。他走后,阿玉才从先前的震惊跟赧然中回神,她捂着脸,瘫坐在小椅上,心撞如小鹿。那厢,议事厅后院的内书房外,太监跟侍卫在廊下跟院里各围一层。魏漓进门,水先生便拿出一张小字条来。“殿下,刚刚得讯,皇上已经下令,万寿节招各路藩王归京贺寿。”魏漓接过,展开看了眼,放在茶桌上。周进会意,拿着去到屋角边的宫灯处,很快让那纸条化作灰烬。“先生,作何意?”魏漓落坐,端着桌上的茶盏啜了口。他神情安然自得,下座的水先生却做不到他这般风轻云淡。“殿下,这消息来得突然,等我们嗅到风声的时候已经下令了。以属下看来,多半是皇后进言,陛下临时起意。这一行不太平,皇后的野心不言而寓。”水先生原名沈牧,年少游历之际自称水云先生。现下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形干瘪,骨瘦如柴,双眼却炯炯生辉,神采奕奕。一身灰衣留羊须胡,表面看着像个江湖道僧,跟着魏漓已有五年之久。“皇命,不可违。”水先生也点头道,“京中一行不可避免,好在殿下名下无兵无权,只有五千府卫。造不上威胁就扯不上祸,就怕到时被拉阵营的时候不好自处。”京中局势日渐不稳,崇光帝年青时还能做点实事,近十年却是昏庸无道,好色贪酒,后宫女人无数,原后病逝册立新后,封还只有二岁的新后之子为宁王。如今三年已过,新后之势如日中天,原本的太子已失了颜色,要是不宁王还是个孩童,说不准已经取而代之。思及此处,水先生大胆猜言,“殿下,皇后欲废太子,此次太子说不准会绝地反之。”当了十几年太子,那位置早就坐腻了,反也不是不可能,烂船也有三根钉,太子在朝中还是有不少势力。闻言,魏漓放盏,眼底有血色翻涌。“真那般,本王,还能,看得起,他。”?明溪院,魏漓归来已是掌灯之时。阿玉提前得了消息,安排人去小厨房提膳,自己站在殿门口等他。“殿下。”阿玉向他行礼。男人目不斜视,直进内室。阿玉跟了进去,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衣物给良王换上。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脸,阿玉借着换衣之便偷偷瞄了他一眼。好像一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完全当先前那一出不存在吗?如此就当先前之事翻篇了?还是说只无心之举?阿玉抿唇,自是不信。这男人惯会做样子。换好衣鞋,已经有小太监在炕桌上摆好膳食。魏漓坐过去,阿玉净手为他布菜。跟先前比起来,她早已经掌握到一些要领,动作行云流水,良王吃完她再夹,每次都能挑准他想要的。第064章伏蛰饭罢,魏漓休息一会便去了浴室。阿玉给他拿了一套寝衣进去,便可以去后房用饭了。“阿玉jiejie,殿下今儿让小厨房做多了两个菜,赏你。”小太监乐呵呵的放下食盒,阿玉闻言打开来看,一道清炒莲子,一盏八宝烩腰果。差不多是自己最喜欢的两道菜,阿玉向主殿那边福了福道,“谢殿下赏赐。”小太监已经见怪不怪,帮忙摆了一下桌,很快走了。阿玉就着两块小米糕吃了八分饱,后面将剩菜收拢,拎回去准备明天再吃。这些菜先前她只是怕浪费这么做,后面从周公公口中得知,主子赏的不能剩,是一定要吃完的。从小院子回来,魏漓已经沐浴完成自顾躺到床榻上去了。阿玉见他半躺在上面拿着一本书在看,没有打扰,默默伫在旁边。“好吃?”男人问了一句,抬眼看她。阿玉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立即上前行了一礼,“谢殿下赏赐,奴婢很喜欢。”“噢,我也,很喜欢。”有些莫名的一句话,魏漓说完又将视线放于书上。阿玉入耳怔了怔,反映过来脸就烧起来了,这人是在说白天书房的事吧。说他会装一点不假,翻什么篇啊,心里记得清楚得很呢。阿玉垂头,羞于看他,心里对男人突然的亲密举动倒不似先前那般厌恶反感了。床塌上,魏漓的心思根本不在书上,他一直注意着女人的反应跟表情,见她并没有像露出嫌恶之意,心下愉悦。果然,某些事情还是要两相情愿的好。“安置。”魏漓将手上的书丢在床边的小桌上。阿玉闻言上前,整理床塌上的被子,待男人躺好,便附身过去为他掖好被角。女人就在上面,抬手之间带起一阵香风,不似那股异香,却有着独特的味道,像是衣料残留的皂角味,又像是沐浴用过的澡豆。这种味道他先前从未有觉得好闻,从她身上传来却带着一股迷惑之意。魏漓阖目,心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