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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子相比之下算愚鲁好掌握的,不如给点甜头。燕绝顿时明白,狂喜之下,差点要放声大笑,随即醒觉此时大笑不妥。他上前一步,殷切地道:“父皇,这两人勾结犯上作乱是不是?可还需要儿子为您做什么?”林擎又开始微笑了,哟哟老燕家还能出这么一个傻儿子真是异数。“怎么?”他懒懒对燕绝吹声口哨,“云阳公,这么殷勤,是不是想着燕绥死了,这皇位你老子便能给你啦?”燕绝一窒,被一语说中心思,再被那“云阳公”三字刺激得心火上升,转头冷笑道:“林帅不愧是手掌大军的林帅,都沦落至此了,还这般牙尖嘴利。”林擎摊开手,哀怨地叹口气:“是呀,这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嘛。”燕绝又一窒,干脆不和他说了,转头狞笑看着燕绥,又看皇帝,皇帝扶额,状似痛苦地摇摇头,他倒是精擅此道,一言不发,燕绝却自以为看懂了其中的意思,想来是林擎和燕绥胆大包天,竟然趁父皇病重,联手发难,但显然父皇此处也有准备,竟是将这乱臣贼子两人拿下,只是父皇慈和,挂念父子情分,看那模样,如今想必在为难该如何处置这二人。他咧嘴一笑,道:“父皇,您向来宽容慈悯,看这二人,一人如兄弟,一人是亲子,哪怕他们狼心狗肺呢,您也不舍得下重手。可这江山万里,九鼎之重,可万万容不得乱臣贼子,否则遗祸重矣!有事儿子服其劳,您若是舍不得,这事儿便交给儿子罢!”皇帝依旧没抬头,撑着额头,衰弱地抬了抬手。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隐约居然还唏嘘一声。倒把燕绝感动得叹息一声,看向那“不知好歹作乱”的两人眼神更加不善。林擎见这般惺惺作态,已经懒得揭穿了,干脆翘起二郎腿,手指一弹,弹出一枚铜板,当啷一声,落在皇帝榻下,声响清脆。燕绝一怔,转头看林擎懒懒仰身在椅上,抖着腿,浑身姿态散漫,嘴角笑意玩味,那神情俨然十分熟悉,仿佛自己经常得见,只是万万想不到套上此刻情境,一时懵住。皇帝手掌挡住的脸却掠过一丝怒色——这是打赏戏子的动作!林擎xs63燕绥忽然睁开了双眼,皇帝眼底掠过一丝愕然之色,燕绥轻轻道:“怎么,奇怪老五怎么来了?”他指指自己鼻子,“是我叫他来的。父皇病重,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当儿子的都该来。不是吗?”外头争吵之声越烈,夹杂着燕绝的大喊:“都是儿子,凭什么我不能进!凭什么我就不能见父皇最后一面!让我进去——”太子:“老五你冷静些——”燕绥:“我数一二三,想必我们的太子殿下,便要拦不住拼命老五,要踉跄倒地,被老五闯进景仁宫了,三,二……”“砰。”伴随着太子哎哟一声大叫和倒地之声,门被撞开,燕绝风一般地撞了进来。林擎噗地一笑。在这种时候,还真只有燕绝有可能冲进来。燕绝一冲进来,就看见了正在窃笑的林擎,和脊背挺直微合双目嘴角一抹笑意讥嘲的燕绥,还有榻上,正用奇怪眼神看着他的父皇。那眼神看得他浑身一冷,一腔热血孤勇过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此刻是个什么状况。燕绥,林擎……两年多前翠湖那一幕忽然浮现眼前,他激灵灵打个寒战,热血褪去,转身就想走。眼光忽然掠到地面上一滩血迹,就在燕绥身侧。他身形定住,目光缓缓上抬,顺着燕绥的腰,一直看到了他的背,然后,他看见了一截匕首柄。燕绝霎时目光大亮,眼底不可置信和狂喜一闪而过,他也算聪明的,霍然转头看林擎,发现林擎始终没起身,顿时那喜色更浓。他再看向皇帝,皇帝犹豫了一会,对他点点头。这个儿子相比之下算愚鲁好掌握的,不如给点甜头。燕绝顿时明白,狂喜之下,差点要放声大笑,随即醒觉此时大笑不妥。他上前一步,殷切地道:“父皇,这两人勾结犯上作乱是不是?可还需要儿子为您做什么?”林擎又开始微笑了,哟哟老燕家还能出这么一个傻儿子真是异数。“怎么?”他懒懒对燕绝吹声口哨,“云阳公,这么殷勤,是不是想着燕绥死了,这皇位你老子便能给你啦?”燕绝一窒,被一语说中心思,再被那“云阳公”三字刺激得心火上升,转头冷笑道:“林帅不愧是手掌大军的林帅,都沦落至此了,还这般牙尖嘴利。”林擎摊开手,哀怨地叹口气:“是呀,这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嘛。”燕绝又一窒,干脆不和他说了,转头狞笑看着燕绥,又看皇帝,皇帝扶额,状似痛苦地摇摇头,他倒是精擅此道,一言不发,燕绝却自以为看懂了其中的意思,想来是林擎和燕绥胆大包天,竟然趁父皇病重,联手发难,但显然父皇此处也有准备,竟是将这乱臣贼子两人拿下,只是父皇慈和,挂念父子情分,看那模样,如今想必在为难该如何处置这二人。他咧嘴一笑,道:“父皇,您向来宽容慈悯,看这二人,一人如兄弟,一人是亲子,哪怕他们狼心狗肺呢,您也不舍得下重手。可这江山万里,九鼎之重,可万万容不得乱臣贼子,否则遗祸重矣!有事儿子服其劳,您若是舍不得,这事儿便交给儿子罢!”皇帝依旧没抬头,撑着额头,衰弱地抬了抬手。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隐约居然还唏嘘一声。倒把燕绝感动得叹息一声,看向那“不知好歹作乱”的两人眼神更加不善。林擎见这般惺惺作态,已经懒得揭穿了,干脆翘起二郎腿,手指一弹,弹出一枚铜板,当啷一声,落在皇帝榻下,声响清脆。燕绝一怔,转头看林擎懒懒仰身在椅上,抖着腿,浑身姿态散漫,嘴角笑意玩味,那神情俨然十分熟悉,仿佛自己经常得见,只是万万想不到套上此刻情境,一时懵住。皇帝手掌挡住的脸却掠过一丝怒色——这是打赏戏子的动作!林擎臣贼子两人拿下,只是父皇慈和,挂念父子情分,看那模样,如今想必在为难该如何处置这二人。他咧嘴一笑,道:“父皇,您向来宽容慈悯,看这二人,一人如兄弟,一人是亲子,哪怕他们狼心狗肺呢,您也不舍得下重手。可这江山万里,九鼎之重,可万万容不得乱臣贼子,否则遗祸重矣!有事儿子服其劳,您若是舍不得,这事儿便交给儿子罢!”皇帝依旧没抬头,撑着额头,衰弱地抬了抬手。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隐约居然还唏嘘一声。倒把燕绝感动得叹息一声,看向那“不知好歹作乱”的两人眼神更加不善。林擎见这般惺惺作态,已经懒得揭穿了,干脆翘起二郎腿,手指一弹,弹出一枚铜板,当啷一声,落在皇帝榻下,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