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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攻城塔上直接走了下来。彼时朝阳刚在不远处的海上露了头,景色极美的。骆长霖的轮椅在城外停了也是大半夜了,全程观战。他所占的位置并不起眼,表情也很寡淡平静。此时他右手的食指正扣在一个镶嵌在轮椅扶手上的小圆环里,注视着正在从高处一步一步走下来的姬珩,眸中杀机涌动。他的轮椅上藏了很厉害的机关,这一刻,只要他手指轻轻扯一下——姬珩必定命丧当场!作者有话要说:三更。263、第263章狠人姬珩从攻城塔上下来,一边查问着城下士兵的伤亡情况,一边走向了后方的军营驻地。骆长霖轮椅的方向没挪,目光却一直紧盯着他。他每走一步,他内心都要挣扎抉择一次。一次又一次……明明没有多长的时间,他却在心里同自己打了这辈子最辛苦的一场仗。直至——眼角的余光里也终于再也看不见姬珩的身影了。他一直坐的笔直的身躯,突然坍塌一般整个瘫在了轮椅里,轻轻的道了声:“走吧……”手指松开。彻底。放弃。十安在旁边,冷汗早就湿透了衣服,浑身的每一根弦都紧绷着,此时也如释重负,匆忙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上前推他的轮椅。他们虽然没有冲进前线,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十安是寸步不离一直贴身侍奉在骆长霖左右的。亲眼瞧着他指下每一个动作的细节。从姬珩第一次在城墙的敌台上露面现身,骆长霖的手下就无声的扣住了这个机关。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他习不了武,虽然按理说是也不至于遇到需要他自己出面与人rou搏的惊险场面,但早几年他在外行走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特意重金请了最好的木匠铁匠和精通奇门遁甲的术士给他在轮椅上装了几处机关。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离城墙还很有一段距离,但轮椅扶手里的暗箭要取城墙上姬珩的性命也毫无悬念。而且——就因为他们处在一个不可能被怀疑的行刺范围之外,即便从暗器发射的角度来推断,事后黎珺等人不难判断姬珩是被城下自己队伍里的人射杀了,但骆长霖也是可以完全避开这个嫌疑的。十安知道他为什么会起了这样的念头。他家公子看似是温和雅致的一个人,但是他的淡泊和不争抢也仅仅是因为所有见过的东西和人都没有真正入过他眼睛的。直至——黎浔的出现。就在骆长霖罢手的前一刻,十安都还觉得他极有可能真的就下手了,这会儿都还后怕的半天回不过神来,就只是麻木的将他轮椅转了个方向推着朝后面的军营里走。“我这一生,只怨恨执念过两件事,”骆长霖仰面靠在轮椅的扶手上,面容清峻,却是语带苦涩的微笑起来,“一件是我的这个身体,另一件……就是她……”其实对于黎浔,他要求的也已经很卑微了。不求什么名分和真心了,只要是能不留阻碍的让他陪着她就好,哪怕是用一个不掺私心的君臣的身份……但终究,错过了对的相遇时间,就真的不能再强求了。他刚才可以杀了姬珩的,那一瞬间的杀念明显,可脑中却一直不断的在闪现那一夜听闻噩耗时黎浔悲痛倒下的样子,和他后来那段时间里看见她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却始终克制压抑痛苦的那双“平静”的眸子。如果他杀了姬珩,她又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呢?也许时间迟早可以过去,时间早晚可以冲淡一切。可是——如果是以爱之名,他就更不能这样的伤害她啊!“是直接回帐篷里吗?夜里天凉,公子您可别再生病了。”十安的心里也很替他难受,但是这种事又能怎么办?“走吧,是该走了。”骆长霖听着他的话,却又好像没听见,只是神情疲惫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前面说的两个字,就在十安要应和时,却又听他自嘲苦笑着话锋又一转:“辞了官,这辈子都不回京城了。再看见他们的话……谁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对黎浔的确是生了执念,这件事不用别人来告诉他,他自己就很清楚,虽然这一次他收了手,可是他还是没放下,执念,怨恨,不甘心……他知道,他此生是不能再去见黎浔了。否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跟着姬珩的那个孩子胆子有点儿大的出奇,看着这会儿没什么危险了还很感兴趣的在这一眼望不见头的巍峨城墙上蹦跶,看着士兵们打扫战场,等到天亮觉得肚子饿了才从城里出来。大家都隐约知道他是跟着陛下的,所以他出入军营也没人管他。这孩子也是个自来熟,去火头兵那拿了俩大包子一边啃一边找能住的帐篷,走着走着就绕到安置战烈的那一顶。怀王妃受了惊吓,当时虽然撑住了,这会儿却吓倒起不来了,被薛家夫妻守着留在帐篷里休息,怀王世子姬从闵就煞白着一张小脸儿站在战烈的帐篷外面。那孩子走过去掀开毡门一角看了看,见里面大夫还在忙,显然是战烈那是生是死还没个定论。他撇撇嘴,也没进去,回头看见姬从闵攥着拳头在微微的发抖,就递了个手里的热包子给他。姬从闵不接,他就硬塞过去,然后拍拍对方的肩膀自己走到一边蹲在太阳底下眯着眼睛惬意的大口啃包子。姬从闵听见他咀嚼的喷喷香的声音,实在觉得他很奇怪。低头看看手里还透着热气的包子,硬撑了一会儿想想还是走了过去,蹲在他旁边也慢慢地啃起来,吃着吃着就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旁边那孩子吃完包子,就在衣服上随便抹了两下油腻腻的手,然后又小大人似的拍拍他脑门儿:“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哭!”“我害怕……”姬从闵还是不受控制的越哭就越凶。“怕什么?”“我娘差点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