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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玩完了,已经在给我置备棺材了。”他吐出几个烟圈,继续道:“我跟我家老爷子说了,不是黄花梨的不躺。人啊,要有点骨气。”陈沁之忍俊不禁,歪头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格格不入的智障,“贺公子,你就这么肯定你躺黄花梨不是在侮辱人家黄花梨?”贺桥“咦”了一声,又吐了几个烟圈,他不恼不燥,反而笑得颤,“陈小姐,你就这么肯定你带着小保镖出来你爸不会发现?”陈沁之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双眼睛漆黑幽深地看着他,紧抿着的双唇都被牙齿碾出了一条白线。看着她这副模样,贺桥顿时有些懊悔,他虽然贱,但也不是那种贱到去挖人家私隐的人。他伸手想来拍拍陈沁之的肩安慰一番,手落在半空中,就见慕落庭一把挥开了他,“拿开你的爪子,没脸没皮的……”贺桥回怼道:“你也一样,一回来就作,听说你把和祁宴归的婚事给作没了?人家一相好的小姑娘都闹到铭睿总部去了。”慕落庭斜睨他一眼,“谁跟你说的小道消息?”“行行行,小道消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贺桥嘻嘻笑着,“不过慕落庭,我可是把你当亲妹子的,宴哥人不错,上次在那家火锅店,一个嫩妹子怎么撩他都撩不动,长点心吧……”说罢,他眨眨眼,便扭头寻了个地吊儿郎当地坐了下来。开往中济岛大概要三个半小时的时间,打了几局牌,不免觉得乏味无聊,将位置让给贺桥之后,慕落庭和陈沁之便去了底层的甲板。正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只听身后一声,“慕落庭?”慕落庭一怔,回过头去。一个高挑的年轻女孩从船尾走过来,她一身藕色镶珍珠长裙,腰身纤长,长发松松扎了一个辫子,很是随意的美。而她的身后,正跟着上次在火锅店撩拨祁宴归未遂的洛雅。一听见“慕落庭”三个字,洛雅伸长了脖子看过来。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慕氏七公主?祁宴归的未婚妻?果然精致到极点的漂亮。洛雅默默看着。手掌不由握紧,指甲掐得掌心生疼也不觉得。作者有话要说:哦豁,怎么又是你?我就看看你还能作啥妖……第18章高挑女孩抱着手臂,饶有味道地打量着慕落庭,问道:“怎么?不记得我了?”见慕落庭发懵,陈沁之在一旁捣捣她,“就是当年骂陶阿姨的那个……”“肖曼凡?”慕落庭念的高中是崇京市有名的私立贵族女校,肖曼凡是隔壁班的同学,二人同在校交响乐队,慕落庭弹的是竖琴,肖曼凡拉小提琴,只不过一直在二部划水。高二的时候,肖曼凡羞辱陶纯是靠给老男人生孩子才成功上位,慕落庭就给这白莲花揍得鼻青脸肿。虽然慕年华花了不知道多少精力和钱去解决这件事情,但搞定之后,慕年华老先生冷不丁来一句:“打得好。”后来肖曼凡家破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榜上了贺桥这条不粗不细的大腿,现在在鼎晟交响乐团拉小提琴,还做网络直播,号称是美女小提琴手,每天那飞机火箭炮跟二战现场似的,也赚了不少钱。脑海中断了片的记忆瞬间组成一个完整的片段,慕落庭诧异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几乎透明的鼻梁和水晶嘟嘟的红唇上。原来是整了容,难怪一开始没有认出来。肖曼凡咯咯笑了笑,“我以为你失忆了呢。”她的唇很红,也很乍眼。慕落庭眯了眯眼,讪谑道:“别说,你化成灰我都记得,毕竟你当年拉琴跟锯床腿差不多,想忘都难。”闻言,肖曼凡也并未恼怒,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轻蔑地说道:“听说你和祁宴归的婚事被你给作没了?现在人家女朋友都追到公司门口了。”看,典型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让人直击痛处,毫不手软。慕落庭从来不吃激将法这一套,她微微一笑,说道:“那还真难为你了,有这闲情关心我们这种财团大企业的事。”“财团?”肖曼凡顿时脸就绿了三分,“你不就是个啃老的吗?”一听这话,本科读了五六年还没毕业、啃老啃得风生水起的陈沁之不乐意了,“肖曼凡,你自己家破产了,现在啃不动了还不让别人啃?”肖曼凡瞪了陈沁之一眼,“顾远请你来无非是被你爸给逼的,你在这嘚瑟什么?”慕落庭嗤声,生气之余又有些无语。看着肖曼凡那无可救药的撒火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爹没破产,而是她脑子破产了。见三人争执不下,火|药味甚浓,洛雅拉了拉肖曼凡的胳膊,“曼凡姐,少说两句吧。”洛雅是顾远的公司拉来凑数的,她虽然私下认识肖曼凡,但毕竟二人天渊之别,肖曼凡自然不可能听她的。肖曼凡嘴上不依不饶,她本来就在上学的时候和二人不对头,如今碰上了,至少在口舌之争中绝对不能认输。陈沁之见这架势,也是撕破脸了,大声斥道:“肖曼凡!你那些花花肠子早就掏出来晾干了,你这两年为了炒作自己,跟多少人睡觉?要我一个个给你列出来吗?……”话还没说完,肖曼凡脸色煞白,扬手就要扇上来。眼看那巴掌就要重重地打下来,一只强有力的手倏地握住了肖曼凡的手腕。肖曼凡痛得惊呼一声,拼命想要挣脱开,可那人用力之猛,毫不留情。隐形了一晚上的小保镖终于显形了。柳时彦几乎是用了八|九成的力,硬是让她动都动不了。于此同时,另一人也一把护住了慕落庭,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侧。慕落庭抬眼看去,祁宴归冷冷淡淡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讥笑,好像在说“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她一怔,细微的表情落在他的眼里,被捕捉得彻彻底底。清冷的侧眼半掩着复杂阴鹜的眼眸,他的手慢慢收紧,手心的温度透过衣袖的布料,温温热热在她胳膊上蔓延开。他抓得那样紧,却又丝毫感觉不到一星半点的痛楚。慕落庭看了他一眼,垂下眼来,习惯性地低声道:“谢谢啊。”顾远跟在祁宴归身后,看着这场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肖曼凡是贺桥的人,他也做不了主,只不耐烦地催赶着站在一边发呆的洛雅,“一边待着去,怎么哪哪都有你。”洛雅红了红脸,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余光瞥见祁宴归那双看不清感情的眼睛,心中悸动难耐,她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