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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游刃有余,花无痕招式在她眼中一清二楚,她漫不经心抵挡,然后出招,看着花无痕狼狈接招,对自己目前实力有了初步评估。如今,她可以打过九幽了。“当——”花无痕接了阮宁一招之后连续后退,数步方止,一缕血顺着嘴角流下。他粗喘着气,笑得夸张,狠狠抹了把嘴角:“你厉害。除了宁景,这么些年,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阮宁收剑:“承让。”花无痕:“你武功已在我之上,九幽未必是你对手。日后想做什么?”他似是不经意地问。阮宁皱眉:“练剑。”花无痕笑得意味深长:“哦,练剑啊。”*阮宁跟花无痕回到药庐时,宁景跟小乙都到了。阮宁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轻轻松了口气。清晨第一缕阳光划破云层,洒落天际,小院里百花飘香。宁景懒洋洋躺在藤椅上,侧脸轮廓分明。“平南王府派人刺杀你?”他淡淡问。阮宁:“应该不是平南王。”她坐下去:“脉象让我看一下?”宁景将手放到桌上,没出声。即是默许。阮宁将手指搭上去,被他手腕寒凉一冰,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之前还不明白此人为何体寒至此,现在懂了,百毒之体,身体早就异于常人,能活着已是奇迹,这点冰冷跟生命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她垂眸听了半天,内伤有些重,埋在心里的疑惑自然而然便问了出来:“那日我为何会走火入魔?”她想了很久,自问修练方法没有任何问题,她也没有急于求成。除了六级这次突破快得有些出乎意料,其他都很正常。怎么会走火入魔?甚至要毁了她经脉一般。一束淡淡的光清清凉凉照过来,洒在身上,宁景睁开眼睛,狭长的眸子里仿若波光粼粼的水面,细碎的光盈盈其中,阮宁心口一滞,那股熟悉感又来了。她眉毛拧了拧。搭在宁景腕上的手指浸了夜晚清凉,温温的,宁景抬眸,看见她脸上细小绒毛在晨曦中泛着淡淡金色,他手指动了动,将指腹压在粗糙桌面,淡淡开口,“你的功法不可再练。”“什么?”阮宁睁大眼睛。宁景看着她,一字一句,声音甚至带着威严,“你的功法,不能再修练下去,若是继续,等你练到九级圆满,等着你的便是死局。”“你有何依据?”阮宁眸中一片平静,心却狠狠提了起来。“还记得上一部功法圆满之时,我提到的陷阱么?你的功法进阶很快,的确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上乘功法,但它的创造者却并非仁慈之人,他给后辈留了死局。这是他的一个恶意陷阱。”阮宁不语。宁景眉毛拧了起来:“听到了没,功法不可再修练下去。世间功法千千万,一定有更适合你的。”“怕是停不下来了。”阮宁道,“我不修练,功法也在快速突破。”她视察了一下丹田,自从昨日突破,丹田中内力增长速度突然快了一倍不止,即使她什么都没做,功力也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提升。她本以为是突破六级后的正常情况,如今一想,这是不正常的。按道理,功法修练越到后面,越难突破才对。宁景伸出修长手指,捏住她手腕,静静诊视半晌,脸上表情冷了下去。阮宁给他冰得一个激灵,挣了挣,宁景手指捏得很用力,她竟没有挣开。意识到他在把脉,阮宁不动了。冷淡的眉眼间霎时笼上一层冰霜。她眼前闪过刚重生在修仙界的时候。明明前一刻还在病榻上等谢九玄最后一面,意识到怕是等不到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心里是心酸还是释怀,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很累;再次睁开眼睛,她浑身是伤,倒在尸骸之中,血液腥臭让她恶心。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是一个被魔族屠戮的村庄,她阴差阳错重生在那里,成了唯一一个幸存者。那具身体身负极品灵根,村庄被屠就是因此而来。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璧其罪,遭人觊觎抢夺,逃了很久,才拜到了宗门之中。当问及她要修何道时,阮宁眸中一片平静:“无情。”逃亡之中,她领悟了一个道理:是她太弱,所以只能在后宅之中等谢九玄一个眼神,是她太弱,所以成了他人角逐之物。她只有一个目的,——变强。长剑所向,便是吾心,她想要的,自己去拿!院中安静下来。本来打算开口的小乙脸上表情僵住。花无痕将打量的眼神从宁景身上收回,“或许只是你的猜测呢?我没见过这样的功法,也没有前人练过,不到最后,谁知结局如何?”宁景深深看了他一眼,“确实没有人练过。我翻遍典籍,从未见过关于类似记载。”他眼睛里浮起一层薄雾,“我甚至怀疑,这功法根本不属于此间。”阮宁深吸口气:“我的功法,我心中有数。你有内伤,好好休养吧。”她将千金老人开的方子交给小乙,让他替宁景煎药。宁景浑身气压低沉,看着阮宁:“既然你知道,那你说说,有何破解之法?”阮宁眉眼冷淡,“你是不是想要我废去一身功力,从头开始?”宁景没有说话,眉眼间rou眼可见闪过烦躁,“你若不停下,日后同样要失去一身功力。”阮宁:“只是你的推测。我为什么不赌一赌另一半可能?”宁景眉头跳动:“你不要一意孤行。”阮宁盯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呈现出令人不懂的固执:“我不会放弃的。”宁景看见她眼中复杂难解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一阵揪心。他印象里,阮宁就是个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天真大小姐,她从来没有遭遇过挫折,怎么会有这样复杂的眼神?“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变强?”他张了张口。阮宁抬头看了眼太阳,刺得眼睛发疼,胸口闷闷的。“我要的东西,我自己去拿。不强的话,怎么拿到?”“你是将军府大小姐,想要什么得不到?何必这么拼命?”花无痕不解。小乙握了握拳头:“阮jiejie,你想要什么,告诉小乙,小乙一定帮你!”阮宁没有说话。她垂眸,淡淡地想,有时候执念会变成习惯,习惯会成为她活着的目的。如果当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她第一世就活过了,重复有什么意义?宁景一眨不眨看着她,眸子里一片黑沉:“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