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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很晚,很大可能不更_(:з」∠)_

剩下的我们清明假期约!

第82章

梁天骁找到唯一的时候,姜明就站在一旁看着。

看着他眼里只有她的倒影,看着他恐慌失去全世界一般的紧张,看着他将她的手握的那么紧,骨节都泛了白……

他站在一旁看着那对背影离开,看着她肩膀上属于别的男人的外套,他低头,盯着手中的衣衫,内衬还留有一点温热,明明只有一点温度,却灼的他手发烫。

“阿明,你认识他们?”同事突然出声。

他从怔然中回神,过了许久,才冷淡的应一声“……嗯”。

……

回Z市途中,唯一发起高烧,飞机上没有退烧药,只能物理降温。

梁天骁脸上没什么表情,换水时却把酒精误用成碘伏。另一个助理无比

惊异,小辛早已见怪不怪了。

乍然将神经从紧绷中解放,这一场病来势汹汹,烧的神思不清。她枕在梁天骁的腿上,身上乏且酸困,周围有令她安心的气息,于是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只是睡着了也不很安稳,手指不自觉拽着他的衣角不松,眉间蹙着,呼吸粗重,眼角还沁着湿意。

梁天骁心里太不是滋味儿,她刚才哭得太凶,闭上眼眼皮肿的像桃子。脸上脏脏的,泪痕深重,露出她白皙的皮肤,又被眼泪折磨的发红。

他从旁拿过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脸颊。她不安稳的动了动,口中难耐的嘤咛出声。

梁天骁恨不得拿刀架在驾驶员的脖子上逼着他加快速度。

即便这样,飞机停落在Z市也已经是早上六点钟的事了。

昨晚实际并未浪费时间,从肖珊那儿拿到消息,梁天骁甚至不需要讲话,两个助理就险些要被压力压垮,动手查起消息来效率高到飞起。一路顺着往过追,一分钟都没浪费。

小辛觉得赵小姐是实实在在的艺高人胆大,据说上次逃跑就跳了车,没想到这次还能成功。

当然了,即便不成功也是没关系的,最多再拖个两分钟,他们的人就要追上了。赵总的哥哥带了几十个保镖,就在后面的车里,一概的表情深沉,黑压压的西装,看着贼吓人。

还有那个肖珊……

这人简直心里是心理变态!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沉寂在家中这么长时间,还以为老实反省准备重头开始,谁知道憋着坏做出这种事!

说难听一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没停机前,梁天骁已经联系过家庭医生,下了飞机就准备把唯一带回自己公寓,赵奕麒肃面站在前头,愣是不松口,执意要带唯一回家。

连着两个晚上不着家,并且一点消息也没。长辈这边根本瞒不住,赵奕麒是一定要带她回去的。

两个男人一言不发对峙,谁也不让谁。

赵奕然没空掺和站队,唯一高烧不退,他meimei平时多活力四射耀武扬威的姑娘啊,这会儿靠在车后座,病恹恹的有气无力,脸蛋都烧出两个高原红来。再加上那一身小伤,他在边上瞅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疼的恨不得代她受罪。

胆子突然就肥了一回,冲着车外的大哥和妹夫怒喊:“你们还争个几把!再争下去等着她烧死收尸吧!”

话说的不好听,但好歹终止了这场无用之争。

先去最近的医院来了一针退烧针,等着她温度稍微正常一点,车队才轰轰荡荡往赵家方向驶。

赵家老太太和老爷子正在院子里锻炼身体,见孙女婿抱着宝贝孙女进来,当时就瞪圆了眼。

赵奕麒捏着鼻梁解释:“心心昨天和朋友去爬山,不小心摔伤了,我和天骁刚接她回来。”

赵老太太那眼眶,顿时就蓄上眼泪,脚步灵活迈的极快,跟在梁天骁旁边宝贝心肝儿的叫:“造孽呦!让我们心心遭这样的罪!”

不说实情就是怕家里人太担心,一样的伤,说成是自己摔的,还能让大家好受些。

即便如此,身为长兄,赵奕麒还是不免被长辈们训了个狗血淋头,连路过的赵奕然也被殃及鱼池。

家庭医生早前就接到消息,来的很快,唯一换了衣裳洗了澡,屋子里被围的满满当当,都等着医生的结论。

好在结果并无大碍,挂了两瓶水,手臂上的伤口重新清理。让人脱力的药也没有毒性,只是简单的麻醉剂。

唯独尾椎这里有点麻烦,她跳车的时候动作太大,刚才路上一直忍着痛,现在吃饱了喝足了,环境也舒适了,痛意霎时就涌上来,屁股完全不能沾床,一碰就哭。

家里没有设备,又跑出去拍了个片子。赵老太太的意思是找个女按摩师来给活血化瘀,唯一一听有人要摸她的屁股,立马就炸了毛,盖着被子嚷嚷着自己宁愿拄拐杖。

赵老太太拗不过她,吩咐孙子去给孙女准备拐杖。

这一天就这么鸡飞狗跳的过去,直到用了晚饭,唯一的房间里才终于清静下来。

梁天骁寸步不离在她身边陪了一天,两天两夜没合眼。现在入了夜,也没理由继续留下。

坐在她床头嘱咐好几遍该吃的药,又把被子的边角都掖严实。

他最后在她额头亲了亲:“乖乖休息,我明天再来。”

从昨晚到今天,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语气温柔的要命,伸手都不敢用力。唯一岂止是不习惯?她都要飙泪了。

感觉到额头一阵湿润,转瞬离开,鼻子当时就酸酸的。

“你别走。”

梁天骁伸手摸她的长发:“不走怎么办?等下你大哥要来撵我了。”

这间屋子唯一住了二十多年,三十多平方,换过三张床,换过两次地板。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睡过的踪影,今晚是第一次,这房间叫她如此的缺乏安全感。

只要一想到梁天骁会离开,她好像就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攥紧他的手,无论如何也不松。

他似乎读的懂她眼中的紧张与焦虑,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语气很轻松:“你想让你家人把我当做流氓?”

她没说话,捂着被子执着的握着那只温热的大手。

墙壁上指针滴滴答答,谁也没再说话,她慢慢松开手上的力气,瓮声瓮气:“……那你明天要早点来。”

这个视角,没法看清他的脸,唯一也不敢看他的脸,只听到过了几秒,不清不楚的一声“嗯”。

然后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轻柔的关门声。

她别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呼吸都不敢用力。鼻尖的酸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越积越多,眼眶热热胀胀的。

房间里一点都不冷,空调被奶奶贴心的调到最佳温度,还有天鹅绒被。但她就是觉得冷,黑暗中死死闭上眼睛不敢睁开。捏着被角的手心里全是汗,想把自己尽可能的缩成一团,缩到没有存在感。

她想大骂自己没出息,下一秒眼泪就争先恐后涌出来。忍不住,也没人看,干脆就把脸埋在枕头中呜呜咽咽的哭。恐惧是减轻了,委屈却增加了。

哭得太投入,于是连阳台上的动静